被宗政越在浴室里折騰了一番，沈長歌躺到床上，想狠狠踹他一腳，可現實是連抬腳都覺得費力了。

“宗政越，我覺得你不對勁。”

“何以覺得？”

宗政越挑了下眉。

沈長歌微蹙眉頭，神嚴肅看了他一眼：“哪兒不對勁，你自己沒察覺？”

“沒有。”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長歌佯裝不悅轉過背對他，裹了被子。

留宗政越苦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到自己哪兒不對勁。

待把頭發吹干，宗政越鉆進被窩里，將摟進懷里：“長歌，哪兒不對勁？”

“你自己想。”

“想過了，沒想到，你告訴我。”

“不說。”

“說不說，嗯？”宗政越了一下，威嚇道：“不說，等會兒想說就來不及了。”

沈長歌紅著臉連忙拉開他的魔爪，雙手護在前。

咬了咬，說道：“宗政越，你要不要去看看男科醫生？我覺得你時長得不對勁，哪有那麼久的。”

時間長就算了，關鍵他大多時候都要來兩次以上，并且還頻繁的，也不見他虛。

曾在網上查了一下，據說四十分鐘以上就不正常了。

“我有定時檢。”宗政越湊在耳邊，低聲說：“不過，我確實有病。”

如果沒有失憶的話，就不會對他那方面大驚小怪了。

沈長歌轉過，認真看著他。

“真的，什麼病？”嚴肅地問。

“……”他悄聲在耳邊念出最后一個‘癮’字。

因為前一個話題，沈長歌下意識覺得他在逗自己。

“宗政越你、你再鬧我……”

“真的，這事，四年前你就知道了。”宗政越停頓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道：“并且，你當年還是因為我的這個原因，更加喜歡我的。”

趁著還沒恢復記憶，抓機會欺負。

沈長歌抬手揪住他耳朵，神兇狠：“宗政越，你再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我沒胡說。”宗政越深邃的眼眸和對視：“你當年說曾想過等暴富了，就養一個小狗和一個小狼狗，后來跟我結婚，你說我一個人的能力頂兩個，賺不虧。”

他喜歡兩人關起房門，沒人打擾，說些讓人臉紅的話逗的。

看臉紅、怒的樣子，可得讓人想狠狠寵。

沈長歌：“……”

覺得以自己的子，確實會那樣想。

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

轉過，口是心非地說：“你比我老，又不像小狗那樣溫會哄人，我覺得虧的。”

“你再說一遍，嗯？”

話語間充滿了威脅。

沈長歌心里有些犯慫：“不說了，睡覺。”

再度轉過。

兩人面對面而眠，是沒有后背著他膛的姿勢來得舒服的。

宗政越也不鬧了，省得一會兒真的生氣。

他低頭吻了一下白皙優的后頸。

“晚安，長歌。”

因為頭疼發作，沈長歌又在家休息了兩天，才繼續接治療。

這次，宗政越提出旁觀沈長歌的治療過程。安翊笙出于治療方面的考慮，覺得宗政越在一旁守著，或許會對沈長歌恢復記憶的治療有幫助，便同意了。

不過安翊笙要求在治療過程中，無論出現什麼況，都不許干擾或阻礙他，否則出什麼意外，他概不負責。

宗政越換上無菌服和口罩，跟著安翊笙還有唐安歌走進專屬的VIP病房。

看著沈長歌戴上氧氣罩，這個氧氣罩跟平常看到的不太一樣，氧氣罩里面有一延出來的膠管，需要張把膠管含進里。

過一會兒，沈長歌在氧氣混合的催眠藥下失去了意識；安翊笙利落練拿出他善用的銀針，一銀針扎在沈長歌腦袋的位上。

雖說知道沈長歌現在可能不會到疼，可想到怕針頭、怕打針；宗政越抿著，皺了眉頭，雙手緩緩握拳頭。

四年前，懷兩個寶寶時第一次了胎氣，要打保胎針，打了一星期；出院后，晚上做夢都夢到打針的畫面……

安翊笙下完了針之后，進最關鍵的治療步驟。

宗政越認真看了一會兒，突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沈長歌面痛苦之，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他的心臟一下子懸了起來。

轉頭向安翊笙，見安翊笙的眼神清冷鎮定，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被催眠中的沈長歌的反應逐漸激烈，牙齒咬住那膠管。

“這跟管是防止宗政夫人咬傷自己的。”唐安歌淡聲解釋。

上一次他們用的是普通氧氣罩，宗政夫人差點兒把自己咬傷了；這次，舅舅找了做醫療材的，讓醫療材商幫做一些特別設計的氧氣罩。

宗政越聽了的解釋，鎖的眉舒展了些許。

第一次接恢復記憶的治療后，看到小臉蒼白躺在病床上，他便知道治療過程肯定很痛苦，如今親眼目睹痛苦的模樣，他的心比之前還要煎熬難數倍。

那次安翊笙院士找他和沈延卿談了，表示的治療過程可能要兩個月以上。

兩個小時的每分每秒，都讓宗政越覺度日如年。

等到治療結束，宗政越出了一冷汗。

安翊笙簡單代了些事項，就帶唐安歌離開了。

沈延卿快步走進病房，聲問：“小歌怎樣？”

沉默了半晌。

宗政越緩慢地摘下口罩，神嚴肅沉重：“我不太想讓長歌做恢復記憶的治療了。”

“怎麼了？”沈延卿皺起了眉頭。

“這個治療讓長歌很痛苦，你之前也聽到了，的治療長達兩個月以上，要三個月或者四個月還不能確定。”宗政越坐在病床邊，將沈長歌發涼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我剛才試問了下安院士，他說有辦法治長歌的頭疼。”

沈延卿思量了片刻。

他說：“等小歌醒來，問問意見吧。”

他也不想小歌再經歷難以忍的痛苦。

可小歌失去的是自己的記憶，任何人都無權決定曾經記憶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