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授,我是來送檢表的,下周二您得去檢。”
段敏這才反應過來丁福順還在,趕收斂了表把檢表遞過去。
因為對隋媛媛出言不遜,丁福順也沒給好臉,點個頭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媛媛,快來坐,上次你給我的那個茶葉可香了,校長還找我要來著,你還有沒有了?”
“哎呦,那個可真不好得,”隋媛媛順著丁福順的話不理段敏“是我朋友從南方給帶回來的,等下次我讓再去的時候多拿點。”
那茶葉是沈玉去年過年送的,自己也不喝,家里對這玩意沒啥覺,也就借花獻佛送給丁福順了。
結果他很喜歡,那看來下次多要點,而且……想到喝茶葉,隋媛媛又想到軍區大院里那個倔強的老頭,前幾天還說去看看的。
一邊聊天一邊走神,段敏結結實實的被忽略了。
尷尬的站了一會,人家本沒有要搭理的意思,尤其看著丁福順和隋媛媛那麼稔的樣子,明顯倆人就不是送禮的關系。
本來想著踩低別人顯得比較正直不阿,結果卻踢鐵板上了。
咬牙不甘心的離開辦公室,沒辦法,還有好多人得通知呢。
就像是護士長說的,年輕的都比較好說,而且還能帶薪半天假,誰不樂意過去。
當時歲數大的,不僅頑固甚至抵,總害怕去醫院沒病也能檢查出來一些病來。
任由段敏說破皮子也不彈,再不然就直接躲著,本找不到人。
等到周二檢的時候,隋媛媛扶著丁福順樓上樓下的檢查,聽著他說段敏焦頭爛額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想笑。
隋媛媛人聲甜,而且還乖巧懂事,各個科室都非常的吃得開,而且還能很好的安各個排隊的人群。
有了的參與,好像沒一會就完了檢,丁福順除了一些消化和教師職業病嗓子頸椎有點問題之外,都非常的健康。
“丁爺爺,以后您得多注意,這麼大歲數了,不能太任。”
隋媛媛把丁福順給送到醫院門口,細細的叮囑,順便把大夫開的藥寫上用法用量。
看著和孫一樣的隋媛媛,絮絮叨叨的叮囑著自己,丁福順別提多開心了。
“要是帶我們檢的都是你這樣的小丫頭,估計那些老頑固也就不抵了。”
丁福順說完就回學校了,看著辦公室段敏還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哼著小曲的拎著藥包走了進去,和遛鳥似的,這讓大家都盯著他。
“你今天怎麼這麼快?之前不是得到中午才回來麼?”
同系的英語教授是個富態的老太太,說話溫溫的,但是平生最怕的就是去醫院,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就頭疼。
“我有媛媛啊,那丫頭忙上忙下幫我,所以就快了唄,”丁福順非常得意“我那個丫頭啊,不論在哪都變得特別熱鬧。”
丁福順搖頭晃腦的把隋媛媛夸的恨不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讓周圍的教授們都撇。
“看把你嘚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孫呢。”
“要是我孫,我做夢都能樂醒,哎呀……誰我沒那個命呢。”
段敏聽著丁福順說這些心里就更生氣了,自己這邊說的口干舌燥一點作用沒有,那邊把隋媛媛卻夸上天。
恨恨的把手里的資料一扔,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讓屋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剛才說話的老教授拍著口,眼神詫異的盯著段敏,這個新接手的人怎麼和神病似的,總是一驚一乍的。
“你這是干什麼?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嚇死我了。”
“隋媛媛,隋媛媛的,你們除了隋媛媛就不能說別的麼,”段敏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我就不信那麼能耐,能讓你們都去檢。”
“我們檢關人家什麼事,你干嘛提啊?自己沒能耐還總是往別人上推,你到底是走誰的后門上來的?”
辦公室里可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好脾氣,看著段敏和神經病似的肯定火大,直接開懟。
“我怎麼就不能說了,從一開始就隋媛媛長隋媛媛短的,你們不煩我還煩呢,是學校是我幫你們申請的檢,你們反倒關心一個小丫頭片子。
有能耐讓帶你們去檢啊……”
段敏本來接手新職務就被人說走關系,迫切的想要做出點績。
最捷徑最能現能力的就是這些難啃的老頑固,只要把每年學校頭疼的檢弄好,肯定會堵住別人的。
可是越是在意,就越不順,尤其那個隋媛媛,總是時不時的跳出來,毫不費力的就能籠絡人心。
這怎麼能不讓生氣,看著這群老教授,怎麼一個個的比孩子還難管,最主要還不能發脾氣。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真的認真了,”丁福順別的都好脾氣,但是關于親近的人卻不含糊“我們媛媛做的就是好,但是如果能很好完的話,你也就沒什麼用了吧?
聽說之前的那個只是不好,你要是主退出人家搞不好還能回來干。”
之前的那個干得好好的,就是段敏來了才給走的,如果走了,估計就沒人折騰了。
不過想讓這些歲數大的教授聽話可不容易,有的暈針,有的暴脾氣,有的直接就抵,哪怕這個辦公室的都配合,還有其他系的呢。
隋媛媛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就不信能解決所有的老頑固。
“行啊,既然您這麼確定,那我就答應了,”段敏冷哼,“不過如果隋媛媛沒功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你不走那就我走唄,”丁福順沒所謂的看著段敏“既然護不住我家的媛媛丫頭,那就干脆離開學校好了。”
一聽丁福順要辭職,大家都紛紛側目,這老爺子可是十年如一日的勞模,不論刮風下雨都得過來上課,就是之前被打的吊著胳膊也依舊堅持。
這次竟然為了隋媛媛要辭職,不得不說老爺子是真的怒了。
而當最無辜的隋媛媛看著丁福順無所謂的把賭約說出來,差點一口老吐出來,這……是躺著也中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