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學目瞪口呆地盯著他,不敢相信,什麼樣的奇葩想法才會讓他這般自毀值啊!
顧懷璧經過邊邊畔,還吹了聲口哨。
邊邊都能聽到他得意的話外音——
看我看我!快看我!
邊邊低下頭,臉開始發燙了。
好丟人啊。
當天下午,班主任艾老師就給杜婉打了電話,說雖然顧懷璧績名列前茅,但是行為上也應當自我約束,不能太過分了。
杜婉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顧懷璧又把哪個同學揍進醫院了?
艾老師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倒沒有這麼嚴重,就是他燙頭發這個事,還是太出格了。
杜婉一聽,不就燙個頭發嗎,又沒殺人放火,值得老師特意打電話來告狀?
扶了扶額頭,對老師說自己還在開公司東大會,就先掛了。
杜婉對于顧懷璧的管束,也僅限于不準他到殺人放火,所以顧懷璧一直頂著炸頭,為了學校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終于有一天,邊邊將顧懷璧拉到墻角落,痛心疾首地對他說:“快把你這一頭窩剪了?”
顧懷璧不爽,問:“為什麼?”
邊邊不想傷害他的自尊心,于是委婉地說:“它真的不適合你。”
顧懷璧好像更加不高興了,臉頃刻沉了下來,兇狠地問:“我不帥嗎。”
邊邊差點笑噴出來,強忍住笑意,讓自己保持嚴肅:“你……你覺得這樣很帥嗎?”
“到底帥不帥!”
邊邊堅定不移地否認:“不帥,真的,丑到了。”
反正怎麼樣都會生氣,邊邊還是決定堅持本心,他這發型真的是沒眼看,直接把他的值拉到負分值。
果然,顧懷璧臉越發難看,他手鉗住了邊邊的下頜:“陳邊邊,你能耐了。”
他這樣的姿勢極迫,邊邊被他抵靠在墻邊,覺都快不能呼吸了。
尤其,脯被他得……作疼。
以前都是小孩子,倒還罷了,現在兩人都已經長大了,他再這樣……就不太合適。
年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冷聲說:“班長燙頭,你說帥,老子燙了就不帥。”
邊邊沒想到,他還在和班長過不去,但班長的炸頭也沒他這麼夸張啊,跟頂了朵蘑菇云似的。
邊邊的確是夸了班長帥,但那僅僅只是出于禮貌而已!人家燙了新發型,不夸人家帥,難不還要說人家丑嗎!
當然,顧懷璧不算,和顧懷璧老,自然是實話實說。
“當時你不是在打籃球嗎,你怎麼就聽到了……”
“你做什麼都瞞不過我。”
顧懷璧冷冷地看著,榛的眸子里戾氣橫生:“我到底帥不帥。”
邊邊真的又好氣又好笑,以前顧懷璧從來不會在意自己的長相,怎麼現在倒是用這種問題苦苦相啊!
“顧懷璧,你……你把我疼了。”邊邊嗓音里帶了些委屈,又帶了些哀求:“你的手,松開行不行。”
顧懷璧這才注意到,他那壯的手臂整個橫在了孩的脯邊,死命著。
這幾乎都了他習慣作了。
像忽然電一般,顧懷璧整個人往后面跳了跳,臉頰霎時間紅了烙鐵。
邊邊臉也紅了,忿忿地看了顧懷璧一眼,憋屈地喃了聲:“真不知道你這家伙,一天到晚腦子里在想什麼。”
顧懷璧在轉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道:“你說帥,我才去燙這個發型。”
邊邊不解地回頭。
年站在樓道邊,影頎長,從四方的天窗邊傾瀉而下,落在他漂亮的榛眼眸上,清澈明凈。
他著,真誠地說:“就是這樣想的。”
——
從顧懷璧開始關注自己長相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完了。
被迫剃了平頭的年,反倒干凈清爽,多了幾分男人的氣。
他獨自坐在秋千上,出雙手,看著自己的黑手套,滿腹心事。
陳邊邊得宛若叢林中跳躍的靈,不可方,可是他呢……他是怪。
如果有一天,發現了自己的真面目,還會不會這樣親近他,亦或者躲得遠遠的,害怕得再也不想見到他。
任何見過他本來面目的人,都會被嚇得尖,想要躲他遠遠的。
他著左手指尖,想將手套摘下來,就在這時,孩突然從二樓臺上冒頭,沖他喊道:“顧懷璧,原來你躲在這里呀!”
顧懷璧連忙將手套重新戴好,嚴嚴實實地藏在了后。
邊邊從樓上跑下來,來到秋千畔,忐忑地了他一眼:“我有事要跟你說。”
“說。”
“干嘛這麼有嚴肅。”邊邊走到他后面,推了他一下,于是秋千了起來。
“是這樣的哦,我爸爸剛剛打電話來,他現在工作的公司,會在江城開分一家公司,他向領導申請調職,很快就能回江城了。”
年的秋千越越高,他淡淡道:“哦。”
“我本來很高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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