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道歉嗎?為那晚嚇唬我的事”
狼著,心說你太自作多了。
它不會為任何事道歉。
“好吧,那我接你的道歉。”邊邊微笑著,又了它的頭。
“你是從園出來的嗎?”邊邊問它:“你怎麼會到醫院來啊,萬一被發現了,你會完蛋的!”
狼不理,跳上了病床,然后像狗一樣,環圈睡在的腳邊,像是要陪著似的。
邊邊抱著膝蓋,給狼騰出位置來,它足有兩米長,環圈幾乎把的整個病床都占據了。
“哎,你既然已經從園跑出來了,就快回森林里去吧。”邊邊自顧自地和它講話:“不要在城市里游了,趁著還沒人發現你這條‘網之魚’。”
“你知道哪里有森林嗎?”
狼發出一聲低低的嗚聲,似乎是在回應的話。
“我們家鄉有森林,原始森林那種,要是我能帶你去就好了,不過你太大一只了,咱們還沒走出醫院就會被人發現。”
“哎,怎麼辦才好呢。”
……
邊邊又絮絮叨叨地說開了,跟小時候一樣,總叨叨叨,顧懷璧已經好久好久,沒聽這樣叨叨叨了,他都快睡著了。
完全沒有剛剛一蹶不振的病態模樣,力十足地盤坐在床邊,和一只昏昏睡的灰狼聊天。
狼都打了好幾個呵欠了。
“我有個朋友,顧懷璧。”
狼忽然翹起了耳朵,抬頭向。
“我幫不了你啊,不過他肯定能幫你,他很厲害的。”
狼立刻站起,走到邊邊面前,和面對面地對著,目興而熱切,仿佛是在說,他怎麼厲害,說啊,怎麼厲害了!
怎麼厲害,邊邊也說不出來:“他能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雖然脾氣不太好,總是鬧別扭。”
邊邊嘆息了一聲:“最近又跟我吵架啦,不過沒事,我們吵架最長都不超過半個月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這麼大人大量,才不會生他的氣呢。”
狼似乎很認同的話,出舌頭了的臉。
邊邊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了,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狼:……
邊邊低頭他下面,狼連忙跳下病床,尾都夾了起來,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窗外,東方既白,晨曦的微照進了病房,將病房都籠上了一層明t的微。
門外傳來了護士的腳步聲,邊邊驚恐地說:“糟了!你快藏起來,護士要來給我打針了!”
狼并不慌張,直接跳上了窗臺,從窗外一躍而下。
“喂!”
邊邊連忙跑到窗臺邊往下,三樓不算高但也不低了,樓下黑乎乎的一片,有樹葉擺著,狼已經消失在了晨曦的微中。
這狼……怎麼跟某個人一個德行,都喜歡跳窗。
邊邊渾渾噩噩地重新爬上病床,這時候,護士推門而,見邊邊醒過來,略驚詫:“你醒了!”
邊邊乖乖地點了點頭。
護士手了的額頭,又連忙將溫計放到的腋下拷了拷,松了一口氣:“總算退燒了,你要是再這樣高燒不退啊,估著腦子都得燒壞了。”
邊邊了自己的臉,掐了一下,不是夢。
不是夢!!!
剛剛真的有一只狼在病房轉悠,還聽聊了好一會兒天。
那晚缺失的記憶,也都全部填補完整了。
邊邊默默地消化著這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覺好像一腳邁了話世界,畢竟,也只有話世界里的狼,才會這樣友善啊。
護士吸吸鼻子:“房間里這是什麼味兒啊?”
邊邊連忙住被子,將床上落地幾棕擋住……
護士擔心邊邊又著涼,于是趕關了窗戶,對邊邊說:“再住院觀察一天吧,如果確定沒問題,明天就可以回學校了。”
“謝謝阿姨。”
……
發燒事件把陳文軍嚇壞了,覺得自己虧欠兒太多,連生病了都沒有察覺,所以邊邊出院以后,陳文軍用棉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里三層外三層跟個小粽子似的。
籃球場邊,顧千玨拉著“小粽子”坐樹下,揚著調子指桑罵槐――
“某些男人啊,要說狼心狗肺,那是真沒心肝,最好的朋友生病住院,不說去探探,連一聲基本的問候都沒有。”
“哎,要知道,某人晚上沒回家,我們邊邊都急得到去找呢,這就是對比,這就是差距!”
“我看啊,還是趁早斷了,這麼沒良心的朋友,什麼啊,斷了斷了!”
……
聲音不大,但是場對面的顧懷璧狗耳朵,是聽得真真切切。
于是一只籃球隔著半個場,旋著風兒朝飛過來,顧千玨連忙躲到邊邊后,避開了某人的“籃球暴擊”。
“哇!太過分了!真的太太太過分了!我要去告媽媽!你等著遭殃吧顧懷璧!”
顧千玨說完就跑了,邊邊抓了幾下,沒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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