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邊看顯微鏡的時候,不小心到了他的手,好冰涼!簡直像是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凍。
沒有觀察細菌,反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學長,你是不是病了,你的手……”
陸衍將手挪到兩側,笑了笑:“沒事,我溫低。”
“還是去校醫院看看吧。”
“嗯,有時間我會去。”
——
晚上閑聊的時候,邊邊對室友講了今天在實驗室發生的怪事。
“陸衍學長皮的溫度好低,冰涼冰涼的,嚇了我一跳,不知道還以為是在尸呢。”
經常現在經常尸,陸衍上的溫度,跟剛從冷凍館里提出來的尸的溫度,不相上下。
“哇,你居然到陸衍學長了!”
睡在邊邊對面鋪位的孩趙棠棠難以置信地說:“聽說這位學長有潔癖,平時跟人總保持距離,男生都沒有接過他呢,除了尸以外,你應該是我們學校唯一和陸衍學長有過接的人了吧!”
趙棠棠說著興地跑過來挲邊邊的手,要和男神學長間接接。
對面的許崎吸吸鼻子,嫌棄地說:“難怪一進屋就是一子惡心的死人味兒,原來你了他。”
邊邊知道,許崎一直都不喜歡陸衍,不,不是不喜歡陸衍,而是……極度討厭,總說他上有死人味。
每次邊邊和陸衍見,說了幾句話,或者一塊兒去食堂吃了飯,回寢室許崎總會問一句:“你又見那個活死人了?”
“你能不能和那個活死人保持距離啊!”
“我都要被熏吐了!每天聞尸還不夠,還要聞他的死人味兒!”
“尸好歹被冷藏了這麼久,味道沒那麼重,那家伙上的腐臭味啊臥槽,簡直能熏死一條狗啊!”
……
抱怨之后,許崎就推著邊邊去公共衛生間洗澡,一定要洗得干干凈凈接“檢閱”了才能進寢室。
邊邊對此相當之費解,不止邊邊,全寢室都對許崎的迷之嗅覺到費解。
陸衍那麼帥的男神學長,居然說他上有死人味兒!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的扭曲啊!
這還罷了,許崎的怪異之遠遠不止于此,那鼻子就像是狗鼻子似的,整天在們上嗅來嗅去,誰下午去吃了麻辣燙、誰晚上去泡吧蹦迪、誰最近來大姨媽了……全能聞出來!
許崎子開朗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對陸衍的極度厭惡是明明白白掛在臉上,也不止一次地警告邊邊,一定要和陸衍接。
寢室的姑娘都不能理解許崎對陸衍的討厭,也問過原因,而的回答好像總是在開玩笑――
“他不是人。”
寢室里,許崎著一張保黑面,一本正經地對其他三個姑娘說:“他來自地獄,是撒旦的仆人,上散發著腐朽的死亡氣息,跟他多接,上帶了腐朽的死人氣,會倒霉。”
三個孩聽得一愣一愣的,嚴重懷疑許崎是被醫學院耽擱的文學家,還有點當神的天賦。
反正們從沒聞到陸衍上有任何味道,他就是那種看起來干干凈凈的男孩子,除了皮蒼白和溫低這一點像死人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觀察,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男神。
英俊的長相,富足的家族企業,出手闊綽,打扮有品。
對此,許崎總是鄙夷地冷哼――
“呵,人。”
沒錯,偏偏大部分人就喜歡陸衍學長這樣的致boy,他手上隨便一塊腕表都是六位數起,無論腳上锃亮的黑皮鞋,還是上合的訂制款服,品味價格都不會低。
許崎非常看不起陸衍,總說他裝。
“不,不是他,是他們家族都裝,真是天生的劣,活太久,閑著無聊沒事做,就喜歡搞這些形式主義。”
趙棠棠平日里就喜歡搜集八卦,說到陸衍的家族,自然比誰都了解:“聽說陸衍家是做珠寶古玩生意的,就四六街古玩市場,聽說一半店面都是他們家開的,有錢得不得了呢!”
許崎說:“雖然他們家族的人都浮夸,但不得不說,還是有點眼界見識。”
“許崎,你對陸衍和他的家族的生意為什麼這麼了解啊?”邊邊好奇地問:“你們兩家人,很嗎?”
“不,我爸建筑工地搬磚的。”
一開始,邊邊以為許崎開玩笑,后來有次周末,許崎邀請幾個舍友妹子們去家作客,妹子們發現,爸居然真的是建筑工地的搬磚工人。
但是許崎家非常大,套四的大平層還帶空中花園,裝修,原木家看著價格不菲,空中花園種了郁郁蔥蔥的綠植,宛如置森林一般。
許崎對妹子們解釋:“我爸力氣大,力好,磚搬得比別人多,還經常喜歡出去送送外賣跑跑出租,所以賺得也多,馬上就要和別人合伙做建筑生意,自己當包工頭了。”
妹子們參觀完許崎的家,都對自己爸媽產生了嚴重的懷疑。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搬磚搬得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也能住上這麼豪華的宅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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