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氓,滾出來給我朋友道歉!”
這只小母狼發起火兒來,邊邊拖不住。
然而,就在踹開大門的那一刻,小母狼安靜了,不止安靜了,直接跌坐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邊邊連忙扶起:“小崎,怎麼了?”
“我……我爺爺。”許崎著長桌最后排的那位老者,都快哭了。
會議室里,顧懷璧坐在長桌盡頭,而兩面,分別坐著十來個西裝革履年齡不一的男人,其中還有不兩鬢斑白的老者。
這他媽……一屋子狼,而且還都是輩分比許崎大很多的狼,許崎被嚇得都了。
老者見自家孫竟然這般放肆,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起對顧懷璧說:“爺,息怒,小沒有教養,求爺不要和一般見識。”
顧懷璧揚了揚手,示意無妨。
許崎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爺爺居然管這個年紀相當的年“爺”。
魔幻了。
老者猛拍桌板,回怒斥許崎道:“還不快跪下認錯!”
許崎雖然在學校家里一貫放肆,但在爺爺面前,溫順得就跟小貓似的。
族里講究長有序,且爺爺一貫不喜歡,所以也從來不敢忤逆。
爺爺跪,肯定有理由。
許崎,跟著就跪下來,邊邊拉著不讓跪:“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又不是太子皇帝,憑什麼跪他啊!就算長輩,也沒有人說跪就跪的,總要講道理吧!”
邊邊說完,還惡狠狠地瞪了顧懷璧一眼。
顧懷璧面無表地環顧了周圍人一眼,順著的話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這一套,以后都不跪了。”
幾個男人詫異地向顧懷璧,不明所以,怎麼這小丫頭一句話,幾百年的規矩說變就變了。
只有勞倫斯角了,盤算著將來族里可能多半……還是王妃說了算。
顧懷璧和族中的長老們在開會,許崎被爺爺訓斥了一通,拉著邊邊哭喪著臉退出了會議室,同時還將踢壞的大門重新搬回來,嵌在門框里,雖然歪歪斜斜著風,但好歹還是能擋上一擋。
許崎拉著邊邊一路狂奔,跑到距離圖書館幾百米開外的場上,這才氣吁吁地回頭對說:“沒想到我今天,居然能見到這麼多族里的元老級人,媽呀,死而無憾了。”
邊邊見剛剛來垂頭喪氣,這會兒又開始興起來,心說這小母狼的緒起伏還真是難以預測啊。
“國有名的家族元老都過來了,包括我爺爺在,還有那個嚴嘉樹,他可是族里管事的人,全世界各大家族元老都聽他的話,我在爺爺書房見過他的照片,今天居然也能見到他本人。這種級別的人……還能讓那個顧懷璧坐上座,還他爺……”
許崎忽然猛一口氣,一驚一乍的調子把邊邊都嚇了一跳。
“靠!強吻你的那個顧懷璧,他不會就是我們的王吧!”
邊邊眨眨眼睛,沒什麼表,這些事,左右和沒多大關系。
只有許崎一個人在那兒自嗨:“嗷嗷,他們真的找到王了,我有王了,嗷嗷,我們狼狼再也不會被欺負了!”
邊邊見真的開心得恨不得躺在草叢里滾兩圈,弱弱地問:“那個……你不是說幫我出頭,他道歉麼。”
許崎突然卡殼,眉頭皺了起來:“嗯~~~~~~”
“嗯”了半天,沒有“嗯”出個所以然來,邊邊看剛剛慫那副模樣,多半是沒下文了。
“算了。”
邊邊沒有為難自己的好友,用手背了,著下那塊破皮的傷口:“我就當被狗啃了。”
許崎嘆了一聲:“王還真是過分,怎麼能做這種事嘛,我幫你道德譴責他。”
“不、不必了。”
……
后來邊邊給顧千玨視頻聊天的時候,說到了這件事。
顧千玨義憤填膺,說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他等著,下次回國,肯定幫好好教訓他。
邊邊試探地問顧千玨:“你還有兄長麼?”
“有啊,我有一個哥哥,現在在澳大利亞做生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那人也姓顧……”
邊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顧千玨和他牽扯到一起,但心里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怪怪的。
顧千玨說道:“我哥一直在澳大利亞,很回國的。”
“那你還有別的兄長嗎?”
“沒有了,我就只有這一個哥哥,顧懷。”
“那個人顧懷璧,懷璧其罪的懷璧,跟你大哥的名字……有點像噢。”
“巧合吧。”顧千玨說:“我就只有一個大哥啦,這還能有假。”
“也是。”
邊邊掛了電話,一個人走到臺邊,趴在窗外邊,抬頭著懸于夜空的一圓月。
今夜的月,格外冷清。
寢室正對面是一片綠化林,遠樹叢OO@@地攢著,邊邊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倏爾,樹林恢復了寧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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