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舅舅都能幫著他打李家,可見心里也沒有太把人舅母當回事,歸結底,大舅舅都三十出頭了,早過了被人迷的年紀,不像小舅舅,到現在還惦記著人舅母。
可惜他走不開,不然真想跟出去看看李耀會如何對待曹勛。
乾清宮外,李耀剛走遠一點,便一掌重重拍在曹勛肩頭,板著臉問:“你調我離京,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要跟小皇帝一條心打他,還是單純賞識他,故而將剿匪的差事給他?
后者無所謂,要是前者,李耀就要擔心這個臣妹婿會如何對待妹妹了。
曹勛挪開他的手掌,面無表道:“為臣者聽旨辦事,你只管去剿匪,不必想太多。”
說完,曹勛往出宮的方向走了,李耀還要去前衛接,與他并不同路。
但曹勛這態度把李耀氣了夠嗆,難免拔高嗓門罵了幾句。
附近的宮人見了,心里都有了數。
乾興帝很快就知道了這一幕,幸災樂禍地笑了。
曹太后更關心兒子會把前侍衛指揮的位子給誰,母親扶植潘家雖然有私心,可換自家親戚保護兒子,確實比給外人放心。兒子這麼小,外地諸藩王虎視眈眈,保不準就有誰會派人前來刺殺,到時候什麼人都可能被賄賂收買,只有跟著他們母子惠的自家親戚才會忠心耿耿絕不叛變。
“李耀走了,正好讓你表舅頂替他的位置,皇上覺得如何?”
曹太后笑著問,順便給兒子分析了一遍厲害。
乾興帝冷笑:“他是不會背叛,但刺客真來了,他肯定是第一個死掉的,本保護不了我。”
這時,錦衛的沈闊來復命了。
乾興帝讓他當著母后的面說。
原來東城兵馬司確實抓到了那個犯下三條人命的逃犯,只是親手緝拿逃犯的另有其人,姓楊名棟,潘茂才仗勢欺人搶了楊棟的功勞而已。東城兵馬司指揮又是他的親爹,幫忙掩飾,楊棟人微言輕不敢與父子倆對著干,這事便沒有鬧出多大風波,只限于幾個人知道,錦衛出手一查就查明白了。
曹太后因母族人失了面子,臉很不好看。
乾興帝:“楊棟進宮,讓他跟前侍衛副指揮切磋,誰贏了誰就是新的指揮。”
邊的太監宮陪他玩樂,不需要太大出息,侍衛們還是要挑有真本事的才行。
為了讓母后心服口服,乾興帝也把潘茂才了進來,可憐的潘茂才昨天才挨了一拳,今日又被掃了一,連丟兩回人,更慘的是還弄丟了他正七品的銜,要從普通小卒做起。
其實五城兵馬司的小卒也都是挑細選的銳,不然如何負責京城治安,讓潘茂才正經去參選都未必選的上,可見乾興帝還是給這位表舅開了一點后門。
潘茂才在兵馬司作威作福慣了,無法接這種落差,他不敢怨恨曹太后乾興帝,回家后就把自己母親忠勤伯夫人怨了一頓,順便也罵了幫了倒忙的姑母潘氏:“不攙和我還好好地做著副指揮,一攙和什麼都沒了!”
忠勤伯夫人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樣,跑來定國公府跟潘氏打聽,順便訴苦。
潘氏敏銳地抓住了一件事,昨日外孫侄子進宮比武時,曹勛也在場!
咬牙切齒:“肯定是他,故意壞咱們的好事!”
忠勤伯夫人也猜到了,慫恿道:“哪能讓他得了圣心,明明紹哥兒才是皇上的親舅舅。”
潘氏冷笑:“放心吧,紹哥兒就是太君子了,我會提醒他的。”
第59章 “您騎馬淋雨的時候,可沒笑得這麼愜意過。”
云珠特意等到宮里傳出哥哥要去剿匪的消息才管事備車,神急切地回了寧國公府。
李耀還沒回來,可他明早就得出發,孟氏、顧敏正忙著給他預備行囊。
見到云珠,顧敏先來安道:“去州剿匪而已,憑世子的本事定能手到擒來,你不用擔心。”
還記得小叔子離京時云珠的眼淚,擔心這次云珠又要哭一場。
云珠打量小嫂子的神道:“嫂子都沒哭,我難道還會比嫂子更舍不得哥哥?”
顧敏:“……”
幽怨地嗔了小姑一眼,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孟氏在旁邊瞧著,笑道:“阿敏不用難為,等下次你妹婿出征了,你也去調戲。”
云珠:“您這心也偏得太厲害了,是不是娶進門的兒媳婦比親兒還招你疼?”
孟氏作勢要擰兒的耳朵。
可見與上次李顯離京相比,這次從孟氏到云珠都沒有太擔心什麼,畢竟武出兵太正常了,以前老國公爺隔兩年就要去打次仗,李雍前年也去過一次,勛貴家的男老都已經習慣了這場面。
只有顧敏,表現地輕松,其實心里早就揪了一團。
李耀快晌午才回來,見妹妹在家,他丫鬟們都退下,皺眉問道:“自打先帝駕崩,曹勛待你如何,沒有因為皇上對咱們家的態度就欺負你吧?”
孟氏、顧敏都被這話挑起了疑,齊齊看向云珠。
云珠反問道:“哥哥知道是他在皇上面前舉薦你去剿匪的了?”
李耀:“嗯,皇上宣旨的時候,曹勛與閣諸位閣老都在。”
顧敏皺眉,云珠則笑了:“別看皇上年,心里也藏著一把小算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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