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云自知誤會,哥哥竟也不告訴,埋著腦袋憤至極,更不想說話了。
“哦……”伶舟行抱著向回走,像是明白了什麼,也沒放過,有意繼續揶揄道,“以為我回回京,所以想出府去追?”
他拿起另一只手提著的藥包,晃悠在面前看:“上回風寒就沒好全,藥喝多了也不好。蕭縣令請陳太夫開了藥浴,今日才配好去拿。”
蕭知云收了胳膊,后知后覺覺自己是被騙了:“這……這樣的小事,你怎麼會自己去!”
伶舟行輕笑出聲,自然是因為他是故意的。
不然,怎麼能看到這麼著急的樣子。
被戲弄的蕭知云惱怒,偏生被他抱得已經下不去了,只得隔著裳咬在他的肩頭,憤恨道:“我才不泡呢!……你自己泡!”
伶舟行笑得更大聲了。
不和他一般見識,反正都這樣了。蕭知云繼續掛在他上,癟癟悶悶地道:“京中是不是很快就要下雪了?”
“是啊……”他將人摟得更些,再不過二十日就要到年關了。
蕭知云哼哼兩聲,小聲道:“那……那我想去看看。”
伶舟行假意嘆氣憾道:“初雪大概趕不上了。”
“不管,”霸道蕭知云才不管這些呢,他上輩子就答應的事,才不準反悔,“……那你來年賠給我。”
“好。”伶舟行笑著輕聲應下。
不止來年,還會有很多年。
還有很多場雪可以一起看。
蕭知云說到做到,不泡藥浴就是不泡。而且……而且怎麼可能和他共浴,也想得太了吧!
伶舟行安然靠在浴桶邊,多年以來早已習慣了藥味,并不覺得難聞。他任由子慢慢沉下,竟是覺得難得的平靜。
或許是藥確實起了作用,或許是近日以來,夜夜都只能隔著堆起的被褥。看著蕭知云睡的背影,卻難以安眠。
此刻倒是他做了一個淺短的好夢。
夢里的蕭知云乖巧得不像話,被在微涼的梳妝臺上,勉強才撐住了子,角只能溢出破碎不堪的細。
他看向銅鏡中二人的模樣,慢下了作。緩緩碾磨著,俯一點點吻在抖的后背上。
而后只聽一聲極大的響,伶舟行睜開雙眼,從夢中轉醒。
浴房里的屏風被人笨拙的作撞倒。
伶舟行抬眸,眼神危險地看向屏風后自己送上門來的,慌得不知所措的蕭知云。
蕭知云有些發懵地看他沒穿裳的上,眨了眨眼,白的小臉一下子緋紅,馬上捂著眼背過去:“我……我不是來看的!”
只是……只是覺得伶舟行泡了好久都沒出來,怕出什麼事,所以才來看看。
萬一藥太補,人又太虛,泡暈過去就不好了。
伶舟行沒穿上的樣子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烏黑的長發順散下,上還掛著淋淋的水珠……
太張了一下子說話不過腦子,蕭知云結結地張口就來:“你,你不虛啊……那,那我走了……”!!!完蛋了,怎麼覺越描越黑。
伶舟行起披了寢,邁步出了浴桶,輕笑著慢慢向走近。
蕭知云尷尬地僵在原地,捂著眼睛不敢也不敢跑。
然后就被人從后頭攬在懷里了。
蕭知云早就沐浴過了,亦是只穿著單薄的寢。后背被他上帶著的水珠浸大片,沒忍住下意識地了兩下。伶舟行俯咬了咬的耳垂,只聽在耳畔氣吐如蘭:“……我看你也虛的,不然也泡泡吧。”
腰間的系帶被人嫻地解開了。
蕭知云:不是!!!已經洗過了,不要共浴啊!
第72章 第72章
上次被按在水里哄騙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已經長記了,奈何全然抗爭不過被攪了夢的伶舟行。
輕輕松松就被扔進了水里,蕭知云探出頭來猛地了口氣。胡抹了把臉,憤恨地看著還在浴桶外頭本藏不住笑意的人。
伶舟行勾起散在水里的一縷發,眼神微暗,分外無奈地道:“可惜,裳都了,便只好再洗一回了。”
蕭知云
裝什麼無辜,剛才是誰把拎起來扔進桶里的,是狗嗎?才不吃這一套呢,蕭知云朝他翻了個白眼*,便想要從滿是藥味的浴桶里爬出來。
然后下就被人住了。
略有糲的指腹慢慢挲著的下,蕭知云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仰起頭來,伶舟行俯去親。
掙扎著稍稍偏過頭去,這一吻只落在了角。
伶舟行的眼神一下子又暗了幾分。
“等……等一下,你先把話說清楚!”反正都這樣了,蕭知云決定破罐子破摔,趁著現在兩個人都還清醒,就此打住道,“瘟疫是怎麼一回事!”
他避而不答,轉而輕笑一聲,有意無意地道:“那你就是承認聽我說話了……嗯?”
蕭知云!
果然被發現了!
不對勁,忽然有點上當了的覺。
“沒有。”馬上矢口否認,搖著腦袋嚴肅強調道,“沒有聽。”
“……這有什麼丟臉的,你就是關心我伶舟行一臉早已看,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表。
算了,就是要面子,他決定不和一般計較。雙手撐在浴桶邊將人圈住,伶舟行揚眉繼續道,“不然怎麼匆匆忙忙跑出來,不就是擔心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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