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難以滿足。

是他以前從不管是否得到了歡愉，只一味按照他自己的來。

他現在終是開始照顧的。

安瀾趴在床上，撐著胳膊看他：“程，是不能滿足人家了嗎？”

這麼大膽的言論，放在以前，安瀾一個字不敢說。

可這世間的關系，一直都是相互博弈、妥協、一再降低標準的過程。

男之間更不例外。

程峰著的臉，將煙吹在臉上，“長本事了？”

他沒發火。

安瀾笑容更深，癡纏的摟著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去，在呼吸糾纏齒勾纏間，咬了程峰。

不是意纏綿的輕咬，是將他咬出了都沒有松口。

他扯著角笑：“真他媽帶勁兒，我今個兒死你上得了。”

安瀾出手他的臉，“程說真的？”

男人在興頭上，沒什麼話是說不出來的，“真。”

安瀾笑了，想，會的。

程峰睡后，安瀾一個人來到帽間，打開門，將自己關進去。

輕聲說著：“寶寶，媽媽來陪你，怎麼還沒睡？”

空空曠曠只有服包包整齊擺放的帽間，在安瀾眼中，卻有一個團子，正打著呵欠等著抱，聲氣問：“媽媽，讓我等的好晚。”

小團子長的像小謝依，也像安若小時候。

哪怕是在虛幻里，人也想象不出從未見過的事。

只能由所見過的事拼接而。

安瀾摟著空氣，卻笑的慈而溫。

午夜夢回，再也沒聽到過嬰孩的啼哭。

香山別墅。

沈南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來去。

謝霄北被翻來覆去弄得心煩，大掌把的腦袋按在懷里，沉聲：“睡覺。”

沈南意從他懷里掙扎著探出腦袋，“我覺得晚上安瀾在電話里的狀態有點怪，但是前幾天陪我逛商場的時候還正常的，是不是這兩天萬松真的找麻煩了？你不是說程峰現在護著嗎？你……”

漆黑的夜里，謝霄北翻了個：“閉。”

他嫌吵。

每次說起安瀾，就喋喋不休，一天也不見得跟他說兩句話。

沈南意從后面抱住他，“哥哥，安瀾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謝霄北沒理。

沈南意：“哥哥？”

還是沒得到回應。

沈南意以為他睡著了，過了好一會兒輕聲嘆了口氣，摟著他，不知不覺中，自己也睡了過去。

彼時謝霄北才轉過，沒好氣的把人摟在懷里。

——

沈南意在別墅里每天吃吃喝喝睡，站上重計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逮著傭人就問：“張姐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王姐你說我是不是這里都要有雙下了？”

“李姐，你看我的腰……”

被逮著詢問的傭人，都是哭笑不得：“沈小姐一直都漂亮，這保持的不要太好了。”

“是啊，沒胖沒胖，這孕婦哪有一點重不漲的。”

“沈小姐長的好看，無論怎麼樣都好看。”

沈南意在半信半疑里慢慢放下憂慮，轉頭開始準備自己復工的事。

待了半個多月，渾的骨頭都待懶了。

孫廣平接到要回來工作的信息，回復的很快，讓可以再多休息一段時間，工作的事不著急。

沈南意哪好意思再休息，收拾妥當就去了公司。

重新進工作狀態，沈南意也適應的很快，但作為公司老總的孫廣平卻很是小心，就差把當祖宗供起來，生怕出現什麼差池。

才下午三點，一天并不繁重的工作就結束了，書說，做完這些就可以下班。

沈南意看著自己減了一大半的工作量，遲疑：“沒有其他工作了？”

今天來的不算早，午休也被格外以照顧孕婦為由從一個小時延長到兩個小時，截止到此時此刻，一共工作了……三個小時。

還都是一些極容易理，只是需要花費一點點時間的工作。

這讓沈南意覺得自己不是在上班，而是在帶薪養胎。

“不用對我特殊照顧，我可以正常進行工作。”

書表示：“等孫總回來，我會傳達你的意思，今天的話，還是先按照孫總的安排來吧。”

一個個明玻璃的格子間，所有員工都還忙得熱火朝天，沈南意就那麼走出了大樓。

書說代傳達，但是一連一周，沈南意都是三點左右下班。

同事們漸漸也議論起來的特殊待遇。

晴空萬里下，微風送爽。

沈南意在兒園門口咬著糖葫蘆，想著還是自己明天去找一趟孫總。

兒園的大鐵門打開，等待多時的家長便涌進去。

沈南意不用找，每次小謝依都會站在顯眼，讓一眼就能看到。

驅車回去的路上，一輛救護車與們肩而過。

小謝依聲氣：“是救護車。”

小孩子總是對各種有象征意義的車輛，諸如消防車，諸如救護車，諸如警車，有特殊的關注。

沈南意開著車，并沒有在意。

結果到了晚上，收到安瀾一條意味不明的信息：【救護車來的太快，萬松沒有能流產】

沈南意一愣，電話給打過去，安瀾沒有接，只給回復：【他很難過，我在哄他，不能接你的電話】

沈南意下意識以為這個他指的是程峰，可……

又覺得安瀾的這個表述有些奇怪。

沈南意拿著手機側頭看著靠坐在床上回復郵件的男人，直勾勾的視線讓謝霄北想忽視都不行，眼皮都沒抬道：“說。”

沈南意湊過來：“萬松差點流產的事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謝霄北按在iPad上的手指挲，“被野貓撲倒”

沈南意沉默兩秒問：“那跟……”

謝霄北：“野貓是安瀾和程峰最近收養的，或者準確描述應該是貓是安瀾所收養，事發后程峰說貓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