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燁當時的確是臥病在床嗎?”喬宴西問。
溫點點頭,回憶起來當初,指尖微微蜷。
“那時候,季燁接不了自己雙殘疾的事,有很嚴重的抑郁癥,起初他還可以管理公司的事,后來一度在會議上失控,導致公司董事會對他不太滿意。”
“他的父親對我們母有恩,我不愿意看著他們家的公司落到別人的手上,也不想讓季叔叔將來醒來時變得一無所有,所以就跟他提議,我來代替他管理公司,我去談項目,他來做決定。”
“這個項目就是我跟季燁商議過后,談下來的第一個項目,這個合作伙伴是我父親當初的朋友,不深,我哪里有這麼大的臉面,讓他私下就決定選擇跟我合作呢。”
“但以我了解,季氏當時已是窮途末路,同時跟你們一塊競爭的還有恒祥,而你們公司卻恰巧中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這一點,的確是會落人口舌。”喬宴西說。
溫嘆了一口氣,“我知道。”
“咱先不說這事兒,老陸知道嗎?”喬宴西問道。
溫搖搖頭,“他在國外忙自己的事,我還沒有打攪他。”
“其實我能夠覺得到,季燁這是在故意為難你,但是你們已經離婚了,他完全沒有必要再這樣做,難道是因為后悔跟你離婚?”
喬宴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記得前段時間聽人說他跟人訂婚了,這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會還想跟你糾纏吧?”
“這件事說來話長。”溫緩緩看向喬宴西,“他想要我手里的一個資源,讓我放棄跟他競爭。”
喬宴西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有所圖。”
“我之前知道他這個人人品不怎麼樣,但是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告訴老陸比較好,如果司打起來,我們是有勝算,但你要考慮到你公司的實際況,京華撤資之后,你們這家初創公司但是從豪華郵變獨木舟了,獨木難行,你要考慮考慮。”
“喬律師,如果我妥協,就等于是認同了季燁的栽贓陷害,那我跟他在一起的三年,替他管理公司管理了三年。這三年中公司中標了不止一個項目,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難道我次次都要忍讓嗎?再者說了,我們在同一個行業,誰又知道將來我會不會站在跟他同一個高度上,為他的競爭對手呢?到那個時候,他輕而易舉的一句栽贓,就可以讓我為了息事寧人放棄到手的一個大項目。”
“我咽不下這口氣,也低不了這個頭,這件事就算是打司,我也認,至于公司資金流的問題,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足夠的錢可以做倚仗。”
“至于陸辭遇那邊,我想請你來替我打這個司,我跟他的關系在那,他不適合出面。”
喬宴西聽了溫的話,表示理解,“可以,那我就開始著手準備了,接下來還有一場仗要打,這中間如果你回憶起來任何細節都可以聯系我。”
“麻煩你了。”
喬宴西笑笑,“哪怕沒有陸辭遇,我也很敬佩你,再說了,咱們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就是互相麻煩的嗎。”
“那這件事,暫時先不要告訴陸辭遇,他馬上就要回國了,回國之后我親口跟他解釋。”
溫沖喬宴西笑笑,“麻煩你了。”
喬宴西無奈點頭,“現在咱們不談公事,先談一談私事,作為朋友,我其實很不理解。”
“不理解什麼?”
喬宴西笑問,“老陸這些年在國外,潔自好,心里一直都有你,我起初只知道他在國有一個初友,知道你們的很好,并不知道你其實已經結了婚。”
“后來還是有一次老陸喝醉酒,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國找你,他才說你已經結婚了,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再回去,我那個時候覺得他就是這天底下最蠢的人,為了一個已經結了婚的人停留在原地這麼多年。”
喬宴西看著溫,溫等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我眼里,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似乎并不對等,他一直在等你回頭,而你好像一直往前走。”
喬宴西聲音頓了頓,“溫,作為朋友,我冒昧問一句,有考慮過跟老陸的以后嗎?”
溫抬眸,緩緩直視他。
“考慮過。”
臉上的笑意一閃即逝,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這個問題,歡歡也問過我。”
“如果是二十一歲的我,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陸辭遇,跟他私奔,跟他做一切瘋狂的事。”
“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資格跟他并肩,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并沒有因為三年的時間而拉近彼此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如果說以前,我尚且有一希可以跟他在一起,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勇氣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他。”
溫偏頭,看著外面,城市中軸線上的長安大道,是一條筆直到不到邊的路。
“就像眼前這條筆直的路,可以一直往前走,可誰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拐向何。”
溫收回視線,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
“放手不是不。”
沒坐多久。
溫就起告辭。
喬宴西也沒有多待,與一同離開。
當天。
季燁再次打來電話。
溫看到他的來電顯示,直接把電話掛斷,反手拉黑了。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手機上又進來了一條短信。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短一句話。
「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希你不要后悔。」
晚上。
陸辭遇回國。
溫接到消息時,正在孟西洲家中。
孟西洲難得有興致,親自下廚。
“我今天晚上不能喝酒,明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
孟西洲睨了一眼,“沒讓你喝。”
“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溫手支著下,看向在廚房里忙碌的孟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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