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沒有,浴室也沒有。
陸庭深正奇怪這個時候會去哪兒,就看見書房的門虛掩著,他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書房的落地窗邊,池淺正拿著一瓶紅酒,往小圓桌上的兩支高腳杯里倒酒。
穿著一件白的連,長度到腳踝,襯得姿格外頎長纖細。
昏黃的燈下,整個人泛著淡淡的金。
“知道我會來?”陸庭深慢步走過去,從后面握住盈盈一握的細腰,下擱到肩窩,“怎麼突然有興致來書房品酒?”
以往他的書房他的臥室,除了明叔親自打掃之外,誰都不能進來,可有一個人永遠都是例外。
那就是。
池淺渾一僵,倒酒的作頓住。
“怎麼了?”陸庭深的下依舊擱在的肩窩,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噴灑在脖頸。
池淺忽然放下酒瓶,一把撥開他的手,猛地轉,往后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
陸庭深的手還保持著出的姿勢,覺察到的不對勁,皺起眉頭關切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人的一點點小小的變化,在他看來,都十分明顯,更何況是此刻的,就差將“排斥”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明明昨晚都好好兒的,他們一起出去吃宵夜,一起回家……今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在半夢半醒的額頭上印了輕輕一吻。
怎麼就一天的功夫,就連他靠近一下,就這麼排斥?
“說句話,好嗎?”陸庭深抑著心底的恐慌,努力讓自己平靜。
為什麼會恐慌,他也不知道,就是看著眼神,就莫名生出一恐慌之,就好像即將要失去什麼重要之似的。
“你、喝酒嗎?”池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開口,嗓音干啞得仿佛發不出來,“要不要來一杯?”
本能是避開他的目,轉端起兩杯酒,送到他面前才發現那支杯子還是空的,又著急忙慌拿起酒瓶,想要將那支杯子倒上,可不知怎麼,平時手腳麻利的,這會兒像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心慌慌的,連杯子都扶不穩。
“別急,我來。”陸庭深握住的手,接住酒瓶。
池淺急忙出自己的手,往旁邊挪了半步。
陸庭深眉頭擰一團,盯著看了看,終是沒再開口,將那支空杯子倒了一點酒,又慢慢放下酒瓶,端起兩杯酒,將自己倒的那杯一點遞過去。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只要抬頭看他一眼,就能從他眼中讀懂他此刻的心。
慌,,懼。
然而,池淺只是垂著眸子,接過酒杯,看也沒看就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喝得太急了,還是心里有事沒有注意,嗆得面紅耳赤,鼻子又酸又沖,眼淚突然就大顆大顆地砸下來!
陸庭深見狀,慌忙放下杯子,往前一步,想要攬的肩,問怎麼了,又怕像方才那樣排斥地推開他,反倒傷著自己。
就在他猶豫的間隙,池淺忽然蹲下,抱著膝蓋,大聲的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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