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北王來說已經算仁慈了。”
沈青弦微瞥了一眼,不以為意。
別怪說話不腰疼,也算是個參與者,楚拓風當初什麼表看的那是個一清二楚。
一個大男人,當著這麼多人面扇一個人的掌。
若說當場死沐柒云都有可能。
現在還等到沐柒云傷休息了幾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廢了,又沒有了家庭支撐,只怕將來很難找個好歸宿。”
這年頭講究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或者姑娘模樣俊俏,整個有錢的如意郎君。
但沐柒云毀了,這外貌上連最基本的四肢健全都沒辦法滿足了。
再加上雖有個毒宗第一之名,但沐家早就落寞,只怕如今僅有一座空府,本沒辦法給一個后半輩子的安寧。
陳麒突然挑眉一笑,帶著幾分神道:“這你就想錯吧!方才你過來聽你不聽,你這可錯過了重頭好戲!”
見沈青弦依舊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便也懶得再賣關子,直接說道:“沐柒云要婚了!”
“婚?”沈青弦倒下書一愣。
陳麒點頭:“是啊,就在半個月后。”
沈青弦皺眉驚嘆:“半個月!!這麼著急。”
這哪里像是結婚啊,速度這麼快,跟賣有什麼區別!
前幾日還心心念念著楚拓風,這才剛離開北王府就要親了?
“這外面的流言,現在一定很有意思了吧!”
“那可不!”陳麒挑著眉,連連點頭:“外面的人都以為,是沐柒云喜歡上了別人,所以北王吃醋這才將沐柒云趕了過去。現在大家上都在說北王沒人要呢。”
沈青弦是在忍不住撲哧一笑。
“北王沒人要?哈哈哈哈。”雖然他這麼一尊大佛正常人確實養不起,不過就憑借楚拓風這張臉還有這價嘛……
“沒人要”這個形容詞會不會太過分了!
陳麒也帶著幾分樂子點點頭:“說是這麼說,但也有不眷覺得自己有了機會,已經準備在冬月的紅爐會上表現一番,來吸引北王的注意,你要知道,這紅爐會可是北王難得愿意湊的熱鬧,畢竟北王一直怕冷,所以每次紅爐會最后的展品中,北王總會帶走一兩件。”
這紅爐會嘛,沈青弦在記憶中是能找到的。
蒼月天冷,一般冬月的時候就會開始下雪。
紅爐會則是在雪天舉辦了一場盛會,宴請世家子,一同圍著紅爐,該表現才藝的就表現才藝,該相信的相親,反正十分熱鬧。
“只是可惜啦!”沈青弦笑著搖了搖頭,將桌上的醫又拿了起來,子往后一仰,用醫遮住了臉:“北王今年應該不會參加了。”
陳麒不解:“為什麼。”
沈青弦輕笑:“那是他們不知道,北王之所以怕冷是因為雙有疾,之前醫宗大會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這雪凝草我給過北王一份,就是給他用來治療疾的,人家現在不怕冷了,哪里還需要參加什麼紅爐會。”
其實連都覺得這紅爐會是純屬浪費時間,更別說向來雷厲風行不喜散漫的楚拓風了。
“那你去麼?”
“不去!”沈青弦很是決絕:“冬天的新襖子都沒裁,參加勞什子的紅爐會,有這閑錢去置辦紅爐會的服,還不如多做幾件像樣的襖子,把冬過舒服了。”
好巧不巧,沈青弦就很怕冷。
這一點就連原主也是一樣,從冬月起,就已經開始往上裹粽子了。
人家參加紅爐會為的就是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穿個粽子怎麼去展現,才懶得為了這東西而白白害的人自己凍。
畢竟活這麼久,一直很養生。
陳麒眼底著幾分黯然,他可是特意跟人打聽過,沈青弦年年都參加紅爐會,所以以前從不曾去這種地方的他,今年特意讓娘去給他裁了幾件像模像樣的服,為的就是在紅爐會那一日,將盡可能多的人給比下去。
陳麒嘆息,悻悻道:“你若不去紅爐會,怕是要去參加婚禮了。”
“啥?”沈青弦眉一頓,什麼婚禮?沐柒云的?
“你看我和玩的很好麼?上次那事我也跟你說了,想害我,我還參加的婚禮?別是在做夢!”
一說到這,陳麒這才立刻坐直了子,認真道:“你不會還真不知道實吧。如今二皇子喜歡你,難不他就沒跟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