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首,老皇帝本來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裴凜大卸八塊了,可對上裴凜紅赤的眼神,他的心忽地心虛了。
“裴凜,你胡言語什麼?朕是為大局著想,先前朕不讓你廢菁王妃份,是因為你們已經拜過堂行過禮,是真正的夫妻了,若是朕廢了菁王妃份,百姓怕要說我皇室欺人太甚,朕本來打算過一陣子再替你做主廢掉這個王妃。”
老皇帝狡辯,裴凜定定的著他,眼里表現出來的分明是,你編,繼續編。
老皇帝瞬間被噎住,中氣不停的翻涌。
下首裴凜又開口了:“這陣子接二連三發生了一些事,本王一直在想,陛下為何這樣對本王,難道是因為先皇留下的口諭,陛下日后歸天,由本王接大燕皇位。”
此言一出,大殿的太監宮齊齊倒氣,什麼,什麼意思?
大殿上首老皇帝更是雷霆震怒的大喝:“裴凜,你在胡言語什麼?”
裴凜抬頭向老皇帝:“要不然陛下為何針對本王,難道是因為本王功高蓋主?”
不管哪一種理由,都是致命的。
老皇帝的臉因為極致的憤怒扭曲了。
他抬手狠拍一側的案幾,大:“裴凜,你大膽,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死你。”
裴凜譏笑著老皇帝:“陛下忘了當初皇爺爺留口諭的時候,是當著四個大臣的面留的,陛下若是死本王,就不怕他們把這事泄出去,就算他們不說,難道本王沒有留后手嗎?若陛下不怕臭萬年,不怕西北二十萬軍,不怕大燕被毀,就下旨死本王吧。”
裴凜面坦然,并無任何的懼怕,這麼些年,他忍忍耐,直到今日,他才敢直面對上老皇帝,現在的他,有龍影衛,有西北二十萬大軍,還有民心。
老皇帝迫過甚,他反了,百姓不至于說他是大燕逆賊,何況他還有皇爺爺留下的詔。
上首老皇帝氣得子直打兒,恨不得立刻下旨死裴凜。
可他知道他不能,現在的裴凜已不是從前那個手無寸鐵的小兒,現在他已經強大了起來。
他不能和他直面對上。
老皇帝想到這個,直恨得想吐,卻沒有毫的辦法。
這一刻他心中恨了自己的母后,若是母后當初把紅枯給他,裴凜早死了,又哪來他今日的辱。
除了母后,他還恨家,若沒有家的替嫁,裴凜不至于現在直面對上他。
老皇帝心中狂怒滔天,卻又無計可施,他強行下心中的戾氣,著裴凜沉聲說道。
“朕是為了你著想,你胡言語什麼?菁一個未婚先孕,生下野種的人,怎麼配做大燕晉王妃。”
他話落一臉沉重的開口道:“不過救了你,確實也是個事兒,不若朕下旨貶為王府側妃,再給你指一個高門貴為王妃。”
此時老皇帝已完全沒了先前的憤怒,滿臉慈善,似乎就是個為侄兒著想的叔叔。
裴凜看著這樣的他,角嘲諷更甚,這個人確實有些本事。
那就是忍,他靠著這份忍,努力的在他父王面前做低伏小,在皇爺爺面前,殷勤小心,在他的面前友慈善。
他能坐上大燕皇位,靠的就是忍小心,時至今日,他這份骨子里的忍小心依舊還在。
不過裴凜有的是辦法他跳出來。
裴凜想著淡淡的說道:“本王已答應讓坐大燕晉王妃的位置,既答應了就不會反悔,請陛下全。”
皇帝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恨意彌漫,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立刻下旨殺了這個人。
不過他知道裴凜手中有龍影衛,有西北軍,何況他本人很厲害。
他就算想出手,也不可能輕易得手,若是不能一舉得手,就會遭到天下人的怒罵,到時候裴凜一怒反了,百姓都不會說他什麼,這也是他真正目的。
老皇帝扭曲著臉狠狠的抑下心中的狂怒,著大殿下首的裴凜說道。
“既然你一心想保,朕準了。”
老皇帝雖然恨自個的母后和家,但現在最恨的卻是菁。
若不是這個人,裴凜絕不可能好。
他必須先除掉這個人。
老皇帝想著著裴凜道:“雖然為王府正妃,但到底有礙晉王府面,朕再下旨給你指一個側妃,平時讓側妃為你打理晉王府,出面招待京中各家權貴夫人。”
老皇帝說完不等裴凜說話,開口道:“本來你的王妃應該是鎮南伯府的明月,結果家竟然搞了替嫁這一出,實在是可恨,家以及明月膽敢行這事,朕不能輕饒他們,就讓明月為晉王側妃,既然不當王妃,就讓當側妃好了。”
老皇帝說完瞇眼盯著下首的裴凜。
若他下旨指別的貴晉王府為側妃,裴凜說不定會拒絕,但讓明月晉王府,裴凜一定不會拒絕。
因為不管哪個男人,都不能容忍人對自己的拒絕,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辱這人。
男人豈會不同意。
大殿下首,裴凜聽了老皇帝的話,眸陡寒,沉沉的開口:“不配當本王側妃。”
老皇帝立刻接口道:“不配當側妃,就讓當個晉王侍妾好了。”
老皇帝本來就恨家壞了他的事,本不在乎明月當側妃還是當侍妾,反正他只有一個目的,送明月晉王府,替他出手除掉菁這個人。
大殿下首裴凜本來拒絕,忽地想到菁來住了口。
曾經家以及明月百般欺辱菁,若明月晉王府,菁就可以收拾明月了。
裴凜想著一袍擺接了旨:“臣接旨。”
大殿上首老皇帝松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開口:“行了,既然你不愿廢菁王妃份,就由著你了,出宮去吧。”
“謝陛下。”
裴凜也一臉不計較的樣子,謝了恩后起離開。
不過他前腳剛走,后腳老皇帝就摔了一堆的東西,同時他的厲眸狠狠的盯著大殿的太監和宮。
太監和宮全都害怕的抖著,先前他們可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就連大太監和順也不能幸免這份害怕。
老皇帝面無表的下旨:“來人,殿一干人全都賜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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