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沈溍仿佛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啥時候,大明的勛貴之位,這麼掉價了?
朱元璋看他呆怔出神,揮了揮手,道:“行了,馬上要冬,正好朱壽獻上了流水線,你這便去一趟梅山。”
“災民住的地方,還很破,工匠們趕抓時間,蓋出一批新房來,萬萬不可令災民凍著了。”
“另外,京師百姓住的房屋,倒塌了不,也派工匠過去翻修一下。”
“至于銀子,就從咱的帑里出吧!”
沈溍不敢怠慢,叩首道:“臣遵旨!”
等他離開了謹殿,朱元璋皺眉沉了一番,忽然開口道:“蔣瓛!”
“臣在!”
“徐妙錦那邊,防治瘟疫之事,辦的如何了?”
蔣瓛畢恭畢敬地說道:“回皇爺,自打徐妙錦走訪于災民,再也沒出什麼子,民心已是大穩!”
“災民之中的病者,也最多生了風寒之癥,從無一點瘟疫之患!”
朱元璋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壽兒那好孩子,又給咱獻了一個謀國之法,也該好好獎賞他一番了。”
“傳旨!”
“中山王徐達之徐妙錦,有功于朝,賞服,加封郡主銜,即日昭告天下!”
蔣瓛面一震!
皇爺這是何意?
因犒賞皇長孫,于是轉而賞賜徐妙錦潑天之恩,這……這……
難道說……
一時間,他心中涌起無數推測。
可他不敢表出來,忙不迭地回道:“皇爺,臣這就去魏國府宣旨!”
“去吧!”
朱元璋眼眸幽深,面上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壽兒!
爺爺能做的,暫時就這麼多了!
與不,往后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吶!
……
此時,朱壽渾然不知,自己被便宜爺爺,安排的明明白白。
剛回到府上,他一眼便見著門口蹲著一個落寞的影。
對方見他策馬而歸,一下子站起了,高興的大:“老朱!老朱!”
來人,正是徐增壽。
朱壽翻下馬,走上前去,驚訝問道:“小公爺,你這是咋了?”
只見徐增壽鼻青臉腫,渾上下可謂沒一個好地方,看起來凄慘極了。
聽他發問,徐增壽面悵然,長嘆了一口氣:“俺又挨揍咧……”
“出了何事?莫非,又是魏國公下的殺手?”
“可不咋的!這生兒子沒屁眼的,聽說俺在賣春宮圖,非得索要上中兩冊,說要看看是不是好貨。”
“俺才不肯被人白嫖呢,張管他要銀子,他一生氣,又把我吊在樹上了!”
“一百鞭!足足一百馬鞭啊!”
“這狗娘養的,差點的俺下去見了俺爹!”
對于白嫖這個名詞,他還是跟朱壽學的呢。
朱壽看他憤憤不平的樣子,也嘆了一口氣,安道:“小公爺,往后魏國公若是想要什麼東西,你給他便是了啊!”
“這樣的話,你起碼還可以挨點揍……”
徐增壽連忙搖頭,一點也不服氣地道:“不!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咱可不能他占了大便宜!”
朱壽一陣無語。
得!
犟死你得了!
徐增壽這廝,挨揍也是真活該啊!
此時,宣泄了一通之后,徐增壽的心也好了一點,忙道:“老朱,不提這個了,咱今日來,是要送你一個大驚喜!”
朱壽下意識問:“啥驚喜?”
徐增壽嘿嘿一笑,沖著遠停著的一駕馬車招手:“來啊,把人給咱過來!”
話音一落,車簾掀開,兩道影從馬車走下。
待對方走到了近前,朱壽一下愣了。
他眼前站著的,是一對婢。
兩人正值豆蔻年華,長得足有九分相似,雕玉琢,櫻瓊鼻,活的人胚子。
居然是一對雙胞胎!
隨即,兩人緩緩施了個萬福,怯怯道:“奴婢翠柳、翠竹,見過老爺!”
朱壽眼睛一下瞪的滾圓,轉看向了徐增壽,震驚道:“小公爺,這就是你要送咱的驚喜?!”
臥槽!
徐增壽莫不是腦子有坑?
誰家的驚喜,是他娘的送一對雙胞胎啊!
絕了!
徐增壽哈哈大笑,眉飛舞地道:“老朱,覺得怎麼樣?你喜不喜歡,開不開心?”
“上次一聽你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咱便趕從牙行手里,花了大把銀子,買下了這對并蓮呢!”
朱壽角搐,又是一愣:“這……這兩個……是通房丫頭?!”
徐增壽小啄米般點頭,眉弄眼道:“是呀是呀!”
“放心,們的子干凈的很呢!”
“等了夜,兩人一起伺候于你,那春圖上的十八般武藝,你盡可放手施展了!”
說罷,便掏出了兩張賣契,啪嗒一下,塞進了朱壽的懷里。
他這一番話,嗓門大的驚人。
翠柳、翠竹聽了之后,小臉升起一陣臊的紅潤。
朱壽一轉頭,詫異的看向了徐增壽,忍不住問道:“小公爺,這對妹子,你真舍得送給咱了?”
奇了怪哉!
以徐增壽的尿,他居然自己不留著,反而拱手相送?
徐增壽則是大手一揮,出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大笑道:“兄弟如手足,子如裳!”
“咱說送你,那便是送你了!”
“老朱,莫要推辭,你若是不收,可就是不給咱面子了!”
朱壽嘆了一口氣。
罷了,與其徐增壽這個禽糟蹋,還不如本爺糟……啊呸,是救了這對可憐的妹子于苦海!
于是,他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多謝小公爺的意了!”
徐增壽一摟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老朱,春宵一刻值千金!”
“往后啊,你可有大事要干了!”
“千萬不要怕耕耘,回頭若是覺得子累了、虛了,也不要,不瞞你說,咱可認識一位補腎圣手呢!”
“只消得給你扎上幾次銀針,便又可生龍活虎了!”
一聽扎針,朱壽嚇得渾一個激靈!
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咱腰子好著呢!”
呸!
徐增壽你個腎虛,當本爺像你這麼不堪呢!
不對!
本爺乃是正人君子,大白天的,豈可琢磨這等齷齪之事?
正想著,翠柳、翠竹往院里看了一眼,出于規矩,不問道:“老爺,家中主母可在?”
“還老爺容奴婢拜見一番主母。”
聞言,朱壽面一抹尷尬。
府里哪來的什麼主母……
也就在這時,后忽然傳來徐妙錦的一聲呼:“朱公子在家嘛,小子來取香皂了!”
朱壽一下笑了。
呀!
這不說是主母,主母便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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