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鏡年也不總有那麼勤快,比如今天就是水煮片,加了土豆、白菜和番茄,一鍋打發。
不怎麼挑食,至絕對不會挑孟鏡年做的飯,有得吃就好,何況他廚藝不賴,只比叔叔遜兩分。
面對面在餐桌上坐下吃完飯,林檎問起堆在玄關的一只大箱子:“是我的快遞嗎,還是?”
“不是,給謝衡的。”孟鏡年換了一副認真口吻,同報備,“今天下午,我跟謝衡的前友見了一面。”
“哦,那個方佳檸?找你什麼事?”
“謝衡送了一箱禮,寄回去但被謝衡拒收,有些困擾,所以托我幫忙轉給謝衡,并且幫帶句話,讓謝衡不要再繼續找了。”
“謝衡會聽嗎?”
“我勸勸他。”孟鏡年微微蹙眉,“鬧這樣沒有必要。”
林檎見他有這樣的表,盯著看了兩秒鐘,也覺得勾人,心想自己沒救了,“……他這回怎麼這麼堅持,他好像也不是圣人設啊,總不會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孟鏡年挑眉看:“含沙影?”
林檎笑得格外無辜:“心里有鬼的人才這樣覺得。”
吃完飯,林檎自覺去洗碗。不怎麼排斥這件事,以前在嬸嬸家里,沒搬新房之前沒有洗碗機,洗碗這件事都是承包的。起初嬸嬸不讓,說如果什麼家務都不做,顯得自己在家里像個客人,他們才隨。
“一一。”孟鏡年這時候拿著手機,走進廚房,“謝衡找我,我出去一趟,順便把東西給他。大約半小時回來。”
“好。”
洗完碗,林檎再去洗頭洗澡。頭發太長,煩得很,把頭皮吹干以后就沒管了,把藍牙音箱打開,點開自己的歌單,到臺上去一邊吹風一邊聽歌。
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孟鏡年還沒回來,給發了條消息,說陪謝衡喝兩杯。
不再往下張,回書房去打開了孟鏡年的臺式機,做一門課的平時作業——他給重新配了一塊顯示屏,拿支架豎起來,長長的一屏,用來敲代碼很爽。
十點鐘,孟鏡年回來了。他走到書房門口,同打聲招呼。
林檎把椅子往旁邊挪了一點,從兩臺顯示屏之間出臉,托腮問他:“勸得怎麼樣?”
“喝醉了發瘋,給方佳檸打電話。方佳檸過去見了他一面,把話說開,他接了,以后應該會消停了。”孟鏡年松一松領,“我先去洗澡,一一。”
林檎點頭。
作業剩得不多,林檎想一口氣弄完,后面幾天專門用來調試和debug。
敲得很投,直到敞開的書房門被輕叩了一下。
抬眼看去,孟鏡年端了一杯水走了進來。
水杯被放在手邊,林檎說句“謝謝”,眼睛卻沒有從屏幕上移開,手上仍將鍵盤敲得噼里啪啦。
過了一會兒,條件反地手去拿水杯,一抬眼,陡然對上孟鏡年的目,才反應過來自己未免過分投。
天氣還不算暖和,他洗完澡卻只穿一件黑T恤,背靠著桌沿,一只手在后撐在桌面上垂眸看著。
不知道因為剛洗過澡,還是因為喝過酒,目比平日要深上兩分。
“你看什麼?”林檎笑問。
“看你工作。”孟鏡年又往下低了一點頭,“你認真的時候和平常不大一樣。”
“……是什麼樣?”
“嗯……”他斟酌一下,“有點兇?”
喜歡他“嗯”的這一聲,帶一點懶散的尾音。
“是不是因為我的眼睛?”林檎仰面看他,手指點著自己的下眼瞼,“好像眼球比較靠上一點,所以待機狀態,下眼白比較明顯。”
“待機狀態。”孟鏡年覺得這措辭有點可又有點好笑,重復一遍。
燈是白,落在眼睛里,讓瞳孔顯得比平日淺上幾分,眼下一點淺褐。
孟鏡年目定在那里,“一一,你眼睛下面,是痣還是斑?”
“不知道,痣吧……合作過的化妝師都說很有特,有時候會拿眼線筆專門……”
話沒說完,因為孟鏡年忽然俯,微涼手指擒住了的下,把臉抬起來,注視一瞬,低頭。
吻落在眼下。
眼皮抖,無法抑制。或許因為喝過酒,他呼吸的溫度比平日要高。
吻在那里停了一瞬,又移到到耳垂上,薄薄的的。他嗅了一下發上的香氣,低聲問:“洗過頭發?”
他聲音的音和平日稍有不同,說不上來的慵懶,悶悶沉沉地往耳朵里鉆,讓耳發燙。
座椅被轉了半圈,孟鏡年繼續俯,手臂將腰一摟,使站起,兩臂一抱,雙腳頓時懸空,拖鞋掉了,“吧嗒”一聲。
被抱坐在書桌邊沿,孟鏡年一條手臂撐在側,稍稍仰頭看。他仿佛更喜歡在低一些的位置仰視,似乎這樣能將的緒看得更清楚一些。
濃長發垂落,擋住了線,他注視著,也不說話。
只有一起一落的呼吸聲。
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總在這種期待的時候格外張,心臟怦跳,沒個章法。
“一一……”他幾乎不自地手拊按后頸,讓低下頭去。
他剛刷過牙,口腔里是薄荷的香氣,起初很溫,舌尖闖進來之后變得格外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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