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今日繩定珠聯合璧,嘉賀新人今日良緣遂締。”*
隨著聲音落下,臺下頓時涌起清脆的掌聲。
熱忱的目中哪怕是陌生人也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
參加婚宴的賓客眾多,有老爺子那邊的多年好友,顧書云父母這邊的親戚朋友,還有自己的同學同事。
就連聞屹遠在京北的同事和朋友都有好些過來了。
敬酒的時候先從長輩開始,剛開始還很恭敬正常。
他們敬酒,長輩送出紅包和金子。
所有當天收到的金鐲或是戒指新娘都要戴在上,意為對長輩的尊重。
但由于送禮的長輩實在是太多了,鐲子一圈圈戴在的手上沉得差點連手腕都抬不起讓,聞屹心疼得不行。
這是結婚,又不是讓來罪的。
可長輩的祝福也不能舍。
兩全之下,聞屹找了紅繩,將一個個鐲子穿長串掛在了自己的前,雖不太符合傳統習俗,但外公看到時候并沒有反對。
整整三條長鏈,快把口堆滿了,好在再璨目的金與紅都是最適配的相搭。
不過從京北來的那些朋友還是被驚到,京北那邊并沒有這種習俗,有所耳聞南方結婚時候佩戴金首飾較多,親眼見到時候不免還是會被震撼。
周斐煜夸張大:“太奢華了屹哥,我要被閃瞎了。”
其他人附和。
“就是就是,戴這麼多,不得多喝幾個?”
“沒錯,新娘子這麼漂亮,當然要再喝一個。”
“來來來,敬你敬你。”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敬酒的攻勢越來越兇,頗有要把他灌倒的趨勢,聞屹一杯接著一杯,倒是沒有出任何不悅,還順帶把大多敬給顧書云的酒給擋了。
好在他的朋友也有分寸,看聞屹態度很好很快就放過了他。
轉桌的時候,顧書云有些擔心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要不要在飲料來代替,或是酒里摻些白水?”
從前去的婚禮,哪有這種真酒一杯不落的。
況且等會就要到的朋友那邊,顧泠月之前就已經下過話,要好好“敬”他們。
酒有些上臉,聞屹的面頰微紅,不過眼眸仍是興致高昂。
“不行,我們的婚姻不能摻水,更不能被別的東西取代。”他微勾道,“別擔心老婆,這點小酒不在話下。”
“真的不會醉嗎?”
“肯定不會。”
……
信誓坦言說著不會醉的人,宴席結束的時候,連賓客都沒有去送。
他們坐在回去的車上。
聞屹靠在的懷里,若爛泥。
顧書云無奈地笑了笑,想撥開旁邊人的腦袋,但他力氣很大,就像是釘在的上一樣。
耳邊還有他絮叨不斷的聲音。
聽上去像是醉酒的囈語。
“老婆,能不能多說幾次喜歡我。”
“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我好喜歡你啊。”
的氣流在耳廓涌,麻無比,他的聲音混著酒氣息含糊又黏膩。
“為什麼不說話,你真的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什麼?”
“所以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因為臉嗎?”
“因為臉也沒什麼錯。”
“……”
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喝醉了?”
聞屹抱著的腰蹭:“沒有,我沒醉,我不能醉。”
今天是他的新婚夜,他醉酒了老婆怎麼辦。
絕不能讓老婆獨守空房。
顧書云被他的舉逗笑,再加上上的陣陣意,扭了幾下。
然而旁那個茸茸的腦袋好像很需要的安。
顧書云不由問道:“那我之后說的話,你還會記得嗎?”
聞屹微仰下:“你說吧,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記得。”
清落落的眸子微垂,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上,清潤溫和的聲音像是低的詩,又像在訴說心事。
“今年對我來說是非同尋常的一年,我的人生產生了太多的不確定和變,兵荒馬之中有個人走進了我的世界,直白又大膽。”
“我想我遇到了一個很真誠的人,他張揚而又熱烈的意讓我明白相遇是件如此好的事。”
“之前我總以為婚姻是一場看得見既定結局的無掙扎,但漸漸的,好像不是……”
“像那夜綻放的煙花,你對我而言,是突然闖的心跳。”
“所以我希你也能同樣到這份悸,因為無論是面對婚姻,還是未來生活,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并且懷著無限憧憬。”
“我想讓你在我們的關系中,更有被覺。”
那夜,執筆在信中寫下了許多。
本想著晚上時候給他看,但此刻到了他上的不安與依賴,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哪怕不能完整得復述信中的每一字句,也想說些什麼。
聞屹抬起頭,眼眶泛紅。
黑眸像是水潤過的寶石,隨時要溢出淚花。
“老婆,你想讓我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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