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了聲:“我朋友……給我送夜宵了,我自己在外面一邊看電影一邊吃完了,不過我收拾干凈了,還開窗氣了,絕對沒有留下味道。”
溫緹:“……”
有幾分恨鐵不鋼,“誰問你這個了。”
傅清聿難道還能和計較打掃得干不干凈、有沒有留下味道的問題嗎?
隨口一問:“誰給你送的呀,男的朋友的朋友?”
賀明漓無辜地轉臉,與溫緹四目相對。
腦子里有弦不不慢地搭上了。
噢……
池牧舟——
作為他們的共同好友,他們之間不是頭一回說起池牧舟。還有一次是在婚前,他問,如果相親對象是池牧舟怎麼樣,一次是婚后,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記得他問如果是池牧舟和提出結婚……
一連數次,不是相親對象就是結婚對象的。
賀明漓一下子恍然。
好像終于抓到那個奇奇怪怪的、在虛空中漂浮著、若若現卻怎麼都人抓不住的點了。
是、是想的這樣嗎?
蘇浣跟說,得將他代為丈夫的份,而不是朋友。
丈夫、丈夫……
得將他當做丈夫去看待,不能再是和以前一樣的好友的角。他們之間的份已經悄然發生了轉化,現在是夫妻,不是發小,更不只是朋友。
而如果他是丈夫的話,這種時候,應該就是他吃醋的表現吧?
所以,昨晚,他……是吃醋了嗎?
賀明漓不知道,但是覺得,好像是知道了。
輕一眨眼,頃刻間捋順了一切。
怪不得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麼淡。
可是,不解,他怎麼會吃和池牧舟的醋呢?那是哥們兒啊。
說著說著,賀明漓自己先心虛起來。以前可不也是將他一口一個哥們兒地喊著。
他們之間能突然發生轉化,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那和池牧舟怎麼不行呢?
賀明漓咬了,單手轉了下手機,想給他發個信息,卻又拖延著。
溫緹偏眸看著,眼看著的神從迷惘到不解,到疑再到一點頓悟,最后再是徹底的恍然,搖了搖頭,笑著又給自己的酒杯添滿酒。
笨蛋傅清聿,笨蛋賀小漓。
隨口一問,轉了話題:“對了,你怎麼是一個人來的,傅清聿去哪了?”
賀明漓還在想著事,聞言,都沒有經過大腦便隨口一答:“寧城。”
“噢,去那干嘛。”溫緹喝了口酒,“這地方怎麼聽著有點耳呢?”
兀自想了想,“哦,對了,之前和傅家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桓家是不是就在寧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賀明漓忽然轉過頭看向。
琉璃的眼眸輕一眨,眸有些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緹被看得愣了下,“怎、怎麼了?”
賀明漓又自己搖搖頭,“沒有。”
傅家和桓家的事早就結束了,在多想些什麼。
他會和桓小姐有集不過只是因為兩家聯姻一事,聯姻一結束,他與桓小姐自然再無瓜葛。寧城那麼大,桓家只是其一。
再者說,他與桓小姐,又哪里比得上他與自小一起長大來得悉。
疑霎時起,疑自行消。
溫緹和聊起那個酒店的事。
賀明漓道:“我準備以自己的資金。”
將這些年所掙到的全都投進去。將其原本是賀氏的項目,轉變為自己的項目。
這也是這次和賀家吵架以后突然來的想法。上次已經開始上手,卻險些瀕臨放棄,還是給提了個醒,想讓整個項目完全由自己掌控。
以后不管能走得多遠,就全都是的了。
溫緹愣了下,面有些嚴肅起來,“小漓,這樣做風險很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失敗的話,那可是滿盤皆輸……”
等于是將手頭所有的資金全都虧進去,說是一拳直接將打倒也不為過。
“我心里有數,你放心。”賀明漓朝一笑,“但我是真的想做。”
而且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雖然不東西都是對于原始系的一個創新與變革,不走前人的路,這條新的路上會有人深陷的泥沼還是一踩就的地雷——誰也未可知,風險很大,一點也不穩當,但是人不能總去走老路,總要有開創新路的人。
覺得就算失敗了,后果也可以承,大不了就是資金鏈斷裂,一切從頭再來。
人應當有無畏的勇氣,與勇往直前的決心。
賀明漓好像,從來不缺這個勇氣。
溫緹對這個小妹妹都起了欽佩之心,與了下杯:“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賀明漓莞爾彎。
從久思樓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
賀明漓點開手機,看了眼微信,他依舊是沒有發過消息。
而原本是疑和迷茫,但是現在卻是心里有數了很多。知道他可能是在吃醋的原因后,一下子就不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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