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禮看著的眼淚,有那麼片刻的愣神。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竟然這麼討厭他的……
要知道以前的溫攬月是恨不得24小時黏在他上。
“祁晏禮,求你了,放開我,讓我走!”
溫攬月似乎快要崩潰了,那滾燙的淚珠掉在了他的掌心。
終于,他放開了。
溫攬月幾乎毫不猶豫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連一眼都沒有回頭看他。
男人高大的影站在原地,被孤獨和冷冽的寒氣所包圍。
直到溫攬月的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
這一路上,溫攬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到車,并且回到家里的。
關上門的那一刻,的緒才漸漸平穩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緩了很久。
然后,起回到臥室里,拿了睡去浴室洗澡。
進浴室,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臉頰上還有沒干涸的淚痕。
打開了花灑,任由那溫熱的水流沖洗著自己的。
十幾分鐘后。
溫攬月穿著睡走出了浴室,用浴巾拭著頭發。
母親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媽,什麼事兒?”
“你還沒睡呢?”
“嗯,剛洗完澡。”
“攬月,你過兩天把你的報名材料給我,份證,畢業證,還有一寸證件照……”
“好的媽媽。”
掛掉電話之后,溫攬月開始翻箱倒柜的尋找那些證件。
除了份證,其余的都找到了。
奇了怪了。
份證跑哪兒去了呢?
坐在床上開始仔細回想,突然想到份證好像還在南岸別墅放著。
糟糕。
當時還搜了一遍,結果份證卻落在那里了。
就算是補辦份證,最快也得十天吧。
溫攬月又不想回去南岸別墅里拿。
在手機里找到了別墅保姆阿姨的號碼,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保姆的聲音:“喂?”
“阿姨,我是攬月。”
“是溫小姐啊!”
“阿姨,我份證落在樓上主臥的床頭柜里了,能把我送出來嗎?”
“溫小姐,我已經辭職了,最近我有點私事需要理,您不如直接去找祁先生啊。”
辭職了?
溫攬月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啊,那算了,打擾了。”
就在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保姆又說:“溫小姐,您要是去別墅的話,記得提前給祁先生打個電話,他最近不怎麼住這邊,而且也沒雇保姆。”
“好,我知道了。”
祁晏禮最近不住南岸別墅區?
難道搬過去跟寧希一起住了?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這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不過既然家里沒人的話,那直接過去一趟就行了。
……
接下來的兩天祁晏禮都沒有再找過。
連微信也沒有發了。
看來是真的放手了。
而周斯然卻每天給溫攬月發無數條微信。
叮……
周斯然發來微信:【分歌曲:宇田多《First Love》】
盯著這首歌名發呆。
初……
周斯然又發來微信:【怎麼不說話,想起初了?】
回過神來,回復:【嗯。】
周斯然:【你的初好嗎?】
溫攬月:【初都很好,但也很痛。】
周斯然:【那我跟你不一樣,我每次都跟初一樣好。】
沒有回復了。
著窗外遠紫的晚霞,陷了回憶當中。
記得第一次見祁晏禮的時候。
剛考完試出來,學校同學都快走了,也沒看到親哥的人影。
就在以為自己要打車回去的時候。
突然,聽到遠傳來哥哥喊名字的聲音。
溫攬月循聲了過去,就那麼一眼,心跳差點掉一個節拍。
那天下午也是漫天紫的晚霞,得不像話。
而祁晏禮穿著白的襯衫,袖隨意的挽起,出一塊銀的腕表。
襯得他整個人一翩翩貴公子的氣質,只是那俊的五上卻著幾分傲慢。
但……帥是真的帥。
環抱著雙臂靠在車上,一雙深迷人的桃花眼看向。
不放慢了步伐,心跳開始加速。
一瞬不瞬地盯著祁晏禮看,直到站在了他的面前。
溫子恒笑道:“這是我朋友,哥哥。”
有些害地喊了一聲:“哥哥好。”
祁晏禮站直了高大的,垂眸瞥了一眼,角勾起:“乖。”
然后,就上車了。
祁晏禮開車,哥哥坐在副駕駛座上。
溫攬月坐在車后座,全程被他們無視。
現在回想起來,祁晏禮第一次見的時候,那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想法。
純粹就是把當小孩子。
但就是那天在車上,第一次真正的會到了什麼做‘小鹿撞’。
……
晚上。
從自習室出來,溫攬月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才七點多還早。
就直接打車來到了南岸別墅區。
果然,家里沒有人。
溫攬月直接用指紋解鎖,沒想到大門開了。
還以為祁晏禮會門鎖里刪掉的指紋。
溫攬月走進了別墅里面,準備換拖鞋的時候,卻發現地上整齊的擺放著一雙士小白鞋。
這是……誰的鞋?
難道祁晏禮帶人回來住了?
是寧希?
不可能。
這雙小白鞋看起來很廉價,或許是新來的保姆的?
溫攬月帶著疑,朝著樓上主臥走去。
剛來到樓上,就看到一個人從二樓的書房里走了出來。
兩個人都被對方給嚇了一跳。
們異口同聲的質問道:“你是誰!”
溫攬月愣了一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或許才是多余的。
不料,對方主解釋:“你好,我是新來的保姆,來做清潔的,請問你是……”
小雨有些慌張。
因為沒想到這個時間會有人來。
而且林森明確的表示過這幾天祁晏禮都不會回來住的。
原來是保姆啊……
溫攬月頓時松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松口氣。
“我……我是來拿個東西,你繼續忙你的,我拿個東西就走。”
直接走進了主臥,一推開門,愣住了。
還是離開時的樣子,就連床單都沒換。
難道這些天祁晏禮都沒再回來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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