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昀誰都不同意替他承,那還有可原。
可明明……剛才他誤以為攝政王說的是大小姐的時候,他是同意了的,一換二小姐就立馬否決。
為什麼?
大小姐才是他的兒,不是嗎?
顧昀剛才聽到讓顧青替他承之時,他腦子里的那弦是繃斷的,也無法思考太多就將那番話口而出。
直至……老管家略帶懷疑的目朝著他來,他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一張俊臉蒼白無。
顧青垂下了眸子,心里也有些慌,父親這一次表現的太明顯了,很容易就引起這些人的懷疑。
一咬,說道:“父親,我知道你是認為姐姐是你的親生兒,發,之父母,所以才認為該替你承,但……你與我而言,也有養育之恩,兒無以回報,這五十板子,就是兒對你的報答。”
顧青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面容堅決,帶著毋庸置疑。
這也是第一次,抬起頭直視著墨絕。
那一雙眼中,盡含著堅定。
看,顧九夭為他的親生兒,懦弱怕事,不懂孝順為重,不肯為他承擔,我不過為了養育之恩,就用命來回報。
誰更孝順,誰也更值得攝政王另眼相待,也很明顯了。
顧青驕傲的抬起了下,的目清澈,始終凝視著墨絕,目中也帶著決絕之。
聽著顧青這番堅決的話,顧昀的心都像是被狠狠的震了一下,連帶著心肝兒都有些抖。
這一生他虧欠最多的就是兒,也是他這虧欠最多的兒,才不惜犧牲自己來救,相反,他自小陪伴著的顧九夭,卻如此自私自利!
所以,他做的選擇,也并沒有錯,更沒有對不起顧九夭!
當然,在場之中,如此的也只有顧昀一人。
墨絕冷眸掃向顧青,面無表:“夜寒!”
夜寒聞言,瞬間拿出了長劍,他沒有將劍出來,狠狠的就將劍向了顧青。
這劍雖然不鋒利,但夜寒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在了顧青的肩膀之上,疼的尖了一聲。
“沒有王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抬頭!”
顧青氣的渾發抖,不允許任何人抬頭看他?可是顧九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直視攝政王,為何這時的攝政王卻沒有說一句話?
“既然愿意代父承,那就一人五十板子!若是日后,讓本王再聽到有人辱本王的兒子,死罪!”
墨絕丟下了這一句話,讓夜寒帶著墨小塵,便率著王府眾人離去。
王府留下了幾個侍衛行刑,那兩個侍衛面不改的就抓住了顧昀父,將他們牢牢的按在地上,不消片刻,整個院子,都傳著哀嚎的聲音,聽著都讓人骨悚然……
顧府之外。
墨絕停下了腳步,他回頭,向顧府的方向,一雙絕無雙的容之上布著沉思。
“王爺……”夜寒拱了拱拳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何不直接滅了那些人?是因為……那位顧姑娘嗎?”
如若王爺真的要大干戈,妄想傷害皇室之人的下場,是要誅九族的!尤其是讓太妃知道,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王爺是為了那位顧姑娘,才小以懲戒?
墨絕涼涼的眸子掃向了夜寒:“本王在的旁邊,心很平靜。”
這話讓夜寒愣住了。
自從六年前,王爺失蹤了整整一年之后,就帶回來一個小世子。
可是,那次回來之后,王爺就開始變得喜怒無常,格也比之前更為殘暴,尤其是對待那些背叛的人,手段當真是讓人發指。
不過這兩次面對顧姑娘的時候,王爺確實很平靜,若是以往,他都不會顧及太多便會讓顧昀慘死當場。
難不……真的是因為顧姑娘的緣故?也許,能為王爺的良藥?
“顧府的事,誰若敢給太妃知道,本王會讓他濺當場!”墨絕森寒的眸子從眾人上掃過,低沉的聲音中著嗜的氣息。
夜寒是明白自家王爺如此做的道理,顧九夭也是顧昀的兒,如若顧昀犯下了這樣的錯,顧九夭哪怕救了小世子,太妃也會遷怒。
最好的就是什麼都不說。
“是,王爺。”
眾侍衛都渾打了個激靈,急忙低下了頭,抱拳道。
“王爺,”夜寒遲疑了片刻,“夜闌回來了。”
夜闌?
墨絕輕輕皺起眉頭。
六年前,他有一年的記憶為空白,除了知道多出了一個兒子之外,其他的事都忘記了,所以就派夜闌去徹查此事,如今他回來了,是有什麼發現?
“夜寒,你把墨小塵送回王府,”他的目居高臨下的著墨小塵,面無表,“如果你以后再敢離家出走,本王立刻打斷你的,讓你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家門!”
墨小塵委屈的撇了撇,當時夭夭在的時候,父王才不會這麼說的。
“你明明答應讓我來找夭夭,你說話不算數!”
“不許在外過夜!出門之前,必須讓人陪同,不許一人擅自出門!”
“哦。”
墨小塵有些失落,他本以為還能來和夭夭單獨相。
父王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小世子,王爺還有事要忙,我們先走吧。”
夜寒微微一笑,小聲的說道。
墨小塵抿了抿,他回頭看了眼墨絕離去的影,本來想開口喊住他,想了想,父王確實一直很忙,他沒有辦法幫忙,也不能打擾他。
可他……真的不想回王府。
他想要跟著去東院。
最后,墨小塵還是跟著墨絕走了,他的小臉拉了下來,滿臉都寫滿了不高興。
王府。
太妃早就收到了消息,焦急的在門口等待,一眼就看到了被夜寒送回來的墨小塵,眼淚唰的一下就流淌了下來,撲了過去,的抱住了墨小塵。
“塵兒,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這些日子嚇死祖母了,你知道你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祖母有多擔心嗎?”
太妃的懷抱都有些抖,聲音也帶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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