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逃走確實是躲避,但卻不是一輩子。
白茵茵撐著厲晟爵的大坐起來,顛簸中依靠著他坐穩,姿態小鳥依人,但看著沈檀的眼神,卻冰冷如芒。
“我從地獄里爬了出來,就沒有人能把我再拉回地獄。”
“與其盼著我不得安生,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
白茵茵抬眼看向窗外,漂亮的眼睛里落了碎冰,“能在這人間煉獄,煎熬多久。”
車輛停下,黃沙慢慢的落下,窗外的景逐漸清晰,這是一個巨大的沙漠礦場,無數敲敲砸砸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個個皮黝黑的非洲人著膀子,滿大汗的挑著礦石,在烈日炎炎下不停奔波。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沈檀聲音發。
“沈檀,你這一生養尊優的,從來沒有嘗過力之苦吧?來了這里,好好改造改造,洗滌下你骯臟的心!”
銀針驟現,扎在沈檀上,的喊聲驟然消失無蹤。
大張著,卻怎麼都無法再發出毫聲音。
的聲音怎麼沒了?!
沈檀嚇得臉大變,激的撲向白茵茵,卻還沒到,就被保鏢給拉拽下了車。
白茵茵舒服的靠在厲晟爵上,涼涼的瞧著,“失了聲,很快你也會失聰,沈檀,你再也沒可能蠱任何人。”
沈檀驚恐的發,拼盡了全力的掙扎、想逃,可卻還是被丟進了礦場里。
一個魁梧的非洲男人隨即將抓住,沒有毫憐惜,魯的就把鐵鏈鎖在了脖子上。
語氣極兇的恐嚇,“來了這里,就給我安分做事,要是敢跑,我打斷你的!”
沈檀哪里肯,當即就掙扎著要跑,可還沒兩秒,就被男人抓了回來,重重的一耳給扇在地上。
“臭娘們,不聽話,老子打死你!”
男人兇悍的一腳又一腳的往上踢,沈檀被打的吐,蜷在地,痛得發瘋卻連一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能猩紅著眼,絕的看著白茵茵的車,絕塵而去。
送走了沈檀,白茵茵輕松了很多,終于不再擔心對厲晟爵使什麼壞了。
接下來,就可以安心的反擊溫桑!
赫連家棄南城而逃,是無奈之舉,卻也并非是要躲一輩子,認輸投降,和厲晟爵已經決定前往歐洲,再找封慎合作,尋翻盤機會。
這次溫桑在明,他們在暗,誓要一擊必中。
歐洲A國是白茵茵和厲晟爵的目標,自然也是溫桑重點監控的地域,越是臨近,溫家的眼線也就越多。
若是正常進,即便是用的假份也很容易被發現。
因此,白茵茵和厲晟爵選了人最多、最散的通方式——公車。
再權勢滔天的人,也沒有能力挨著查每個公車上來來往往人的份信息。
兩人易容普通模樣,假扮四旅游的小,坐著不同的公車,一路經過各個景點,彎彎繞繞的進了A國,前往A城。
前期一路順利,直到……
在半路上遇見了突發地震,山倒塌,公路斷裂,半截公車頃刻間陷了進去。
“地震了!快跑!快下車!”
司機嚇得臉煞白,趕開門逃竄。
可意外發生的太快,公車正飛快的往地陷中。
下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車乘客們發了瘋的擁向車門,可人出去的速度,本比不上公車下陷的速度。
絕驚恐的哭喊聲幾乎要沖破了車頂,猶如人間煉獄。
白茵茵和厲晟爵坐在最后排,離門最遠,這種況要從門口出去的可能幾乎等于零。
“阿晟……”
白茵茵張的握住厲晟爵的手,臉慘白的看著裂深淵,下面深不見底,摔下去了這一車人都活不了。
“跳窗!”
厲晟爵當機立斷,利落的將玻璃窗砸破,帶著白茵茵就跳了下去。
后車尾高高翹起,跳的又倉促,白茵茵落地就到腳踝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卻顧不得這疼,連忙扯著嗓子,用英語大喊,“砸窗!快砸窗跳出來!”
“別門了!快跳窗啊!”
“跳窗!”
很快,砰砰砰砸玻璃的聲音響起,幾個人跳窗逃了出來。
但還有許多在門口的人來不及逃,隨著公車,落進了地裂深淵。
“轟!”
震耳聾的撞擊聲,讓人心跟著發。
白茵茵怔怔的看著地口裂,渾止不住的發,那麼多無辜的人,就這麼死在了的眼前。
自然災害的可怕,讓到了發自心底的恐懼。
“余震隨時都會來,這里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厲晟爵冰沉的視線飛快的打量四周,尋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
白茵茵就要跟他走,剛邁,厲晟爵卻擋在了的面前,背對著彎下了腰。
“我背你。”
山崩地裂,路已經不路的樣子了,崎嶇難走,獨行都艱難更何況還要背人。
白茵茵就要拒絕,說自己可以,厲晟爵卻不容置疑的道:“你的腳傷了,別逞強。”
他扭頭,深邃的眼神凝著,“相信你的男人。”
此此景,他寬闊的背猶如安穩的山壁,充滿了安全。
白茵茵不再遲疑,爬上了他的背。
同時對著劫后余生,卻嚇斷了魂的幸存者們說,“這里不安全,快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等待救援。”
幸存者們剛有大部分都是跳窗出來的,對厲晟爵有了下意識的信服,當即就嚷嚷著要跟厲晟爵一起走。
一部分人走了,剩下的那部分人也自發跟上。
他們走后十多分鐘,大地又震起來,不穩的山石再度滾落,公車出事的地方,被砸的面目全非。
幸存者們回頭看此景,都心有余悸。
“多虧了這位先生,不然我們就死了。”
“先生,你看起來像是華夏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反應好快,好冷靜,你是退伍軍人嗎?”
白茵茵心頭頓時一跳。
溫桑的人全世界的在抓他們,他們此行必須低調再低調,可這場天災人禍,這群幸存者必然會得到多方關注,到時候“救人英雄”“華夏軍人”這兩個頭銜,勢必讓厲晟爵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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