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嗯”了一聲,默不作聲的回了手,問文清:“要送你嗎?”
文清往後退了退:“不用了。”
看著迎麵走來的周瑋,朝他招了招手,“周爺來了,我坐他的車,各位再見。”
文清小跑到周瑋麵前,兩人並排走著,很快消失在了視線。
卓然臉鐵青,拳頭握。
轉,他一臉怒氣的上了施然的車。
遲景淵嘖了兩聲,問容嫣:“你的好姐妹和周到底怎麽回事?他倆看對眼了?”
容嫣:“……怎麽,你的好兄弟可以相親,清清就不能和別人看對眼?”
遲景淵:“……倒也不是。”
隻是這樣,卓然肯定得氣死。
容嫣心很好。
才不會說,周瑋來接卓然,是因為他們有個項目要合作,文清這是趕去工作的呢!
氣死卓然算了。
上車後,容嫣接到了出版社的電話,說是《日常》賣斷貨了,印刷廠正在加急印刷中。
不過之前給留的三十本還在,問要不要賣。
容嫣搖頭:“我去微博上搞個獎,免費送給大家吧。”
剛登錄微博,鋪天蓋地的消息接踵而來,容嫣眼睛都快看花眼了。
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問邊的遲景淵:“你……沒有別的事要問我了嗎?”
漫畫。
也不知道他發現了沒有。
遲景淵反問:“怎麽,你還有別的驚喜沒告訴我?”
看來還沒發現啊……
容嫣笑了笑,坦誠回答:“嗯,有,不過我想吃火鍋了,你請我吃火鍋,回家我就拿給你看好不好?”
書本還鎖在屜裏鎖著呢。
遲景淵挑眉。
沒想到還真有啊。
小家夥的驚喜可真不呢。
不過——
一頓火鍋的時間,也不是不可以等。
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想吃哪家的火鍋,我帶你去。”
話音剛落,電話響起。
是柏平的電話。
“遲總,我們查到了,訂婚宴上的事的確是江小姐幹的,相關證據已經發您郵箱。”
江知希很謹慎,幾乎都是借別人的手,但隻要做過哪能不痕跡,還是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遲景淵劍眉微揚:“既然如此,通知江闕,妹妹的事,他得給個說法來。”
“好的。”
電話剛掛斷,遲家那邊又來了電話。
遲景淵眉頭微蹙,難道遲家那邊也知道了這件事,特意打電話來說的?
遲景淵按下接聽,先發製人:“這件事我會理,虧欠希希是我的事,但針對阿嫣就是不對。”
“訂婚宴上的事鬧得太大,必須要給個說法。”
那頭的老管家愣了,反應了好幾秒才開口道:“爺,我不是跟您說這事的。”
“那是什麽?”
老管家語氣焦急:“江小姐和老爺子被景與爺綁架了。”
遲景淵沉著聲音:“什麽時候綁的?”
“就昨天中午。”
“遲先生給老爺子打電話,說是景與爺康複出院,想和老爺子吃個飯,之後便要去北方定居,再也不回來了。”
“老爺子念及緣親,就答應了下來,江小姐也跟著去了。”
“結果昨晚人沒回來,打電話去問,就說在那邊睡下了,今天一早回。誰知,誰知……”
剛說到重點,被突然進來的電話打斷。
是個陌生號碼。
遲景淵下意識接起,那頭傳來遲景與的聲音:“遲景淵,想要他們兩個活命,就給我來城北萬守山,記住,單獨赴約。”
“咱們兩個的賬,慢慢算。”
說完,遲景與掛斷了電話。
遲景淵看向許誠:“去城北萬守山。”
許誠:“好的。”
車子在前方掉頭,朝著城北萬守山的方向開去。
路上,遲景淵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該安排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他才側目看容嫣:“一會兒把你送到市中心,柏平會開車接你回去,乖。”
容嫣握他的肩:“我跟你一起。”
遲景淵蹙眉。
遲景與對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希有任何危險:“在家乖乖等我,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遲景與是個瘋子,怎麽可能放心。
“讓我跟著你吧,不然回頭他又把我綁了,你怎麽辦?”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遲景淵無奈。
但的話不無道理,他手了的發:“許誠,一會兒你寸步不離的守著太太,要是了一頭發,拿你是問。”
許誠神肅穆:“收到,您放心,我會看好太太的。”
車子在一廢棄工廠停下。
老管家終於等到遲景淵,連忙從夜裏走來:“爺,您終於來了!”
老管家急得跟什麽似的。
他不敢貿然上去,怕激怒遲景與,隻能悄悄守在這裏,等著遲景淵。
“聯係遲允南了嗎。”
他兒子做的好事,連自家爺爺都給綁了,他就不來善後?
老管家一臉氣憤:“我給他打了好多電話,想讓他勸勸遲景與,結果他說什麽?”
“他說他早就勸了,本沒用,說是你害了遲景與,他心裏不平衡要報複也算正常,但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讓我們不要再找他。”
“他說的是人話嗎!”
孫子綁了爺爺,他這個又是兒子又是爹的,居然兩頭不顧,隻管開溜!
怎麽能不要臉到這個份上。
遲景淵冷笑:“他才不是不要臉,他想得可清楚了。”
兩頭不幫,兩頭不得罪,如果遲景與出了事,他還有求得老爺子諒解的機會;如果老爺子出了事,他尚且還有兒子可依賴。
他早就想好自己的退路了。
老管家歎了口氣:“您這父親,的確不像樣,就不該答應他們回來!”
真是大錯特錯。
遲景淵下西裝,開始解腕表:“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再和他們說說詳細況,我先上去。”
老管家震驚了。
他急急的勸解他:“爺,老爺子再三叮囑,不能報警的……”
這是遲家的家事。
要是鬧大了,遲家的麵子可就丟盡了!
老爺子的麵子也丟盡了!
遲景淵輕哼:“都什麽時候了,還要麵子呢?先看看能不能保得住命再說吧。”
他抬眸看向廢棄工廠的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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