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和梁麗的名字,傅墨的臉變得有些沉可怕。
姜煙頓了一下,打量著傅墨詭譎的臉,一顆心忍不住打了個兒。
喬恩總跟說,傅墨生氣的時候有多嚇人,也不是沒看到過。
可是此刻的傅墨,就猶如鷙伏了千年的猛隨時都會覺醒,那種讓人不確定他什麼時候發的覺,更加恐怖。
姜煙吞了口口水,這才繼續開口,“那個心理醫生在給恩恩治療的時候,使用過一些極端的手段……電擊……針……扎……”
接下來的話,姜煙實在是不敢說出來了,覺得再說一句,傅叔叔就會了解了這條小命。
傅叔叔,折磨恩恩的可不是我啊,我只是個陳述者。
姜煙低下了腦袋。
傅墨從來不知道,喬恩竟然經歷過那種非人的對待。
電擊、針扎……
呵……
“那個醫生什麼?”
他知道,那個心理醫生一定是被梁麗收買了。
但他不能重新殺死梁麗一遍。
但那個醫生,他不會放過。
“傅叔叔……”姜煙聲音低低的,“我們都已經為恩恩報仇了,晨哥知道后,第一時間就把那個心理醫生給送進去了。”
傅墨眸依舊冰冷,即便如此,那個心理醫生,依舊該死。
喬恩現在之所以那麼抗拒接心理醫生的治療,都是因為曾經那段不好的經歷。
姜煙又問道,“傅叔叔,恩恩現在不肯接治療,你打算怎麼辦?”
“我去跟談談。”傅墨說著,向姜煙點了點頭,轉進了臥室。
一進門,就看到原本已經睡著的喬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蜷在那里,小小的一只,子瑟瑟發抖。
傅墨嚇了一跳,大步跑過去將喬恩拽進自己懷里,聲音聽上去明顯有些慌,“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喬恩往傅墨的懷里鉆了又鉆,心底的安全這才一點一點恢復,“大叔,我不要看心理醫生,你讓他們離開好不好?”
“好,好,我已經讓他們離開了。”傅墨哄道,“都走了,你別害怕。”
聞言,喬恩的緒明顯好多了,子也漸漸平復下來,不再發抖。
傅墨抿了抿,眸底滿滿的心疼之。
顧晨的離開,對的傷害已經很大了,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帶來了連鎖反應。
他從來不知道,還經歷過那些,甚至后悔,沒有早點把接回自己邊。
當年那麼小小的,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傅墨被心疼折磨著,一顆心疼得厲害,抱著喬恩的手臂又了。
喬恩在傅墨的懷里,緒徹底平復了下來,才離開他的懷抱,抬手掉了臉頰上的眼淚。
傅墨也沒有再跟喬恩說讓接心理治療的事。
第二天,早餐過后,傅墨便帶著喬恩去了外面,將整個小島都逛了一遍。
這里環境優而夢幻,猶如人間仙境,就算再多的煩惱,來到這里,也都能忘記得一干二凈。
再加上有傅墨的陪伴,喬恩一直沉甸甸的心,終于在顧晨離開之后,呼吸能夠稍稍順暢了。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傅墨一直都沒有說治療的事,只是一直陪喬恩到走。
徐言和姜煙也一直陪著喬恩。
大家也都看得出來,喬恩正在從影里,一點一點走出來。
只不過有時候晚上做夢,還是會夢到顧晨,經常都是從夢里哭著醒來的。
但再也沒有糾結于心理治療的事。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傅墨帶著喬恩在海邊散步。
習習海風吹來,空氣里都是咸咸的味道。
喬恩赤著腳走在沙灘上,手里拿著小籃子,看到自己喜歡的貝殼,就撿起來收藏。
傅墨看著這樣輕松自在的喬恩,欣地笑了出來。
他上前,幫喬恩揀了好多漂亮的貝殼,趁喬恩開心的時候,語氣輕松地說道,“恩恩,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在你邊。”
喬恩正撿起一顆在下泛著紫芒的貝殼往小籃子里放,聽到傅墨的話,微微頓了一下,心里暖洋洋的,但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突然說這個?”
傅墨就蹲在喬恩的邊,抬手握住的雙肩轉過小小的子,深深地看著的眼睛,“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一直在你邊陪著你。”
喬恩心里有的暖流汩汩而過,眼圈微微變得潤,點點頭,“嗯。”
傅墨微微一笑,眸底皆是溫迷人的澤,“所以,你不要害怕,接治療,好不好?我就在你邊,有我保護你,他們不敢傷害你,他們也不會傷害你,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恩恩。”
喬恩聞言一頓,下一刻才反應過來,原來傅墨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接治療。
可是,現在真的有問題嗎?
喬恩眸底的微弱的華彩一點一點在消失,一雙漂亮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變得黯淡無。
咬了咬下,默了默,聲音有些縹緲地說道,“大叔,我只是不想跟顧晨告別。”
如果接心理治療,說不定真的會釋然。
然后呢?
繼續過著快樂的生活?
那顧晨呢?
顧晨怎麼辦?
可是……
放下顧晨的死,開開心心地過生活,對顧晨自然是不公平的。
但像這樣,一直渾渾噩噩的,失魂落魄,對傅墨就公平嗎?
喬恩心里涌起了無限的糾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傅墨溫的聲音再次響起,“誰說要跟顧晨告別?對你對我,顧晨都是重要無比的人,他永遠都在我們心里,怎麼是告別?只是恩恩,我希你開心一點,我相信,這也是顧晨的心愿,他希你開心,不是嗎?”
“我……”喬恩還是有些糾結,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傅墨。
頓了頓,喬恩終于點頭。
傅墨神一亮,竟然有一種喜極而泣的覺。
這種老父親的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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