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和姜煙都離開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自己,喬恩看上去,更加安靜了。
傅墨忍不住蹙了蹙眉,默了默,試探地問道,“恩恩,你打算什麼時候復工?”
自從顧晨離開之后,喬恩就消失在了娛樂圈。
自己好像也沒什麼打算。
傅墨自然不想喬恩繼續留在娛樂圈,但那是喜歡的,做自己喜歡的事,都會很開心,傅墨只希喬恩能夠真正的開心。
至有事做,就不會再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了。
可喬恩卻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暫時,我不想拍戲了。”
傅墨頓了頓,點點頭,“好。”
還是沒能真正放下顧晨的死。
但現在的狀況已經好多了,傅墨相信,的狀況,只會越來越好。
“你還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喬恩知道傅墨擔心自己,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要回學校上課,大叔,我真的沒事了,只是,顧晨畢竟不是真的去了別的地方,而是……再給我點時間吧,我會努力,讓我的生活恢復正軌。”
“我相信你。”傅墨鼓勵道。
“嗯。”喬恩堅定地點頭。
……
翌日,喬恩便跟著姜煙一起,回歸了校園。
而傅墨卻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來到了城郊的牧場。
他離開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過問寧君蘭的事,因為照顧喬恩,他沒有力。
如今,那件事,也是該有個了解了。
車子在牧場的別墅前面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
傅墨緩緩垂下眼簾,掩掉眸底深重戾氣和森之,下了車。
寧君蘭還被關在那間屋子里,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出門了。
的房間里,還是擺滿了那些人的照片,毀了,照片就會被重新送進來,毀了就會被重新送進來。
這兩個月來,寧君蘭所承的,不是的折磨,可那種及不到卻傷及靈魂的神折磨,卻儼然已經將寧君蘭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崩潰化了深淵,就站在懸崖峭壁上,只要往前一步,便會跌落腎源,碎骨,萬劫不復。
無疑,這樣的折磨對寧君蘭來說,更痛苦。
所以,當傅墨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的寧君蘭枯瘦無比,憔悴不堪的模樣。
這樣的寧君蘭,讓傅墨心底的戾氣微微凝固了一下。
可是,這樣的寧君蘭,真的該心疼嗎?
不,活該。
今天所有的悲劇,都是一個人造的。
傅墨的眸深了深,眸底亙古不化的寒冰往外釋放著徹骨的含義。
寧君蘭到了那抹寒意,這才緩緩抬起頭。
傅墨冷眼看著寧君蘭,那個一向優雅得,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卻雙眼凹陷,臉上爬滿了皺紋,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的眼里,布滿了紅。
傅墨攥住了雙拳。
寧君蘭緩緩站起,一步,一步,來到了傅墨的面前。
實在是太輕了,走路都沒有腳步聲,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了。
終于,來到了傅墨的面前,看著傅墨的眼睛,毫無的微啟,一開口,聲音竟沙啞到了極點,“你回來了。”
傅墨沒有說話。
寧君蘭又往前走了一步,忽的撐大那雙通紅的眼睛,像厲鬼一樣,“你說,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說話聲音一直輕輕的,此刻的寧君蘭,已經完全沒有了歇斯底里的力氣。
“嗯?傅墨,你說話啊。”
傅墨的心,已經徹底冰冷了下來。
原本,他對寧君蘭,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和心疼。
可此刻,面對毫不知悔改的母親,傅墨恨,怨,甚至是厭惡,就是沒有心疼。
……
見傅墨不說話,寧君蘭忽的上前,一把攥住了傅墨的雙臂,那雙如骷髏一般的眼睛瞪著傅墨的時候,帶著一的氣。
“你說話啊?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你說話!”
傅墨一雙濃眉不著痕跡地蹙了蹙,擺了寧君蘭的手臂,轉走到一邊,隨即環看了一下四周。
顧晨的照片,還有寧氏家族的人,照片都在這里。
傅墨看了一圈,視線最后落到了顧晨的照片上,一顆心,又痛了一下。
但他的聲音卻是極冷的,“怎麼?天天看著他們,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啊!”忽的,寧君蘭毫無征兆地大了出來,仿佛拼盡了全的力氣。
猛地朝傅墨沖了過去,“我殺死你,我殺死你!”
傅墨一個旋,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寧君蘭。
寧君蘭剎不住閘,差點撞到墻上,手臂卻在最后一秒一。
傅墨拉住了寧君蘭,隨即就松了手,輕笑了一聲說道,“母親,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寧君蘭雙一,跌坐在地,含淚一邊一遍念道。
傅墨居高臨下地看著寧君蘭,眸底漸漸涌起了一抹深重的失。
他搖了搖頭,“你真是無藥可救。”
寧君蘭抬頭,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傅墨,“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殺人兇手。”
傅墨笑得森冷,“那些人,難道不是被你害死的嗎?”
“不是我!不是我!”寧君蘭再次吼了出來。
不是,真的不是。
那些人的死,和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傅墨,是喬恩……
對對,都是他們的錯!
寧君蘭咬牙瞪著傅墨,“你是殺人兇手,傅墨,你會遭到報應的。”
傅墨冷冷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來到這里,是因為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認為,寧君蘭總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看來,他錯了。
他不再說話,轉直接離開。
既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繼續在這里呆著吧。
房門再次被關上,寧君蘭就像瘋了一樣撲了過去,瘋狂地敲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凄厲癲狂的聲音,猶如從地獄里發出來的一樣。
傅墨卻頭也不回地轉離開。
這一次,他不會再原諒。
沒有人做錯事,會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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