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以為傅北崢說的再舉行一次婚禮,不過是舉行儀式再邀請親友小聚罷了。
沒想到他是認真的,婚禮的每個細節都勢必要做到最好。
他有這份心沈晚已經很,真不需要做到這個份上。
可傅北崢堅持,有些無奈的同時也有。
這天,郁正庭照常過來給治療。
沈晚心思細膩,郁正庭剛來不久就發現異樣。
不過郁正庭給治療期間需要安靜、專注,只好沉默下來。
終于等到治療結束后,沈晚邀請他喝杯茶,他并沒有拒絕。
“正庭哥哥,你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吧!”
剛結束治療的沈晚臉有些蒼白,說話都有些虛弱。
聽到這麼問,郁正庭猶豫半晌,這才開口問道:“傅北崢要和你再次舉行婚禮的消息整個江城都傳遍了,你是真心想要和傅北崢在一起繼續過日子嗎?”
當初,沈晚決定離婚,哪怕道德上有些不妥,可郁正庭瞞不過自己的心,那時他真的很歡喜。
他以為沈晚想明白了,要開始新的人生。
哪知道兜兜轉轉,沈晚的那顆心還是放在傅北崢上。
“他之前一直冷待你,讓你了那麼多苦,你就真甘心原諒他嗎?”
皺眉頭的郁正庭急切的問著,他是真想知道沈晚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不是傅北崢迫,不想讓離開?
“哪怕之前我想從傅北崢邊離開,我也依然著他。我不知道‘’的依據是什麼,明明他冷薄幸,對我也不算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了對他的意。”
沈晚說起這些時臉上浮現一苦笑。
“我被人綁走之前是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傅北崢,想要過沒有他的人生。只是那晚我看著他走進小破屋,對我說他來晚了……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過去執著的一些事都不那麼重要了。”
郁正庭默默的聽著,心頭亦是苦。
他已經得到答案,但還是不愿意輕易放棄。
“既然你都知道傅北崢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冒險呢?他現在是心里有你,未來呢?小晚,你這就是一場豪賭,如果輸了結果只會無比的慘烈。”
“正庭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三次經歷生死,突然意識到我真的離不開傅北崢。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再掙扎下去,如果結局真的不好我也認了。”
沈晚說得很坦然,無論未來傅北崢是否會一直對好,都不會后悔。
話說到這個份上,郁正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不過,他在來傅公館之前其實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就看郁正庭深呼吸著,隨即溫的笑笑。
“小晚,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有需要我做的直接找我,當然做哥哥的也祝你真的幸福。”
說著,他從包里拿出一個致的小木盒。
“下個月就到你的生日了,可是那時候我要到江城附近的村子參加義診估計趕不回來,禮就先給你。”
隨著小木盒打開,一只碧綠青翠的玉鐲呈現在沈晚眼前。
就算沈晚不懂玉,只一眼也知道這只翡翠玉鐲價值不菲。
“正庭哥哥,這禮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這是做哥哥給你妹妹的禮,你不能拒絕。”
郁正庭很嚴肅的說著,哪怕沈晚再想拒絕,他還是堅持把玉鐲戴在的手上。
沈晚的手腕纖細、皮也白皙,這只翠綠的玉鐲戴上后瞧著尤為漂亮。
“我就知道這份禮適合你。”
離開前,郁正庭深深的凝了沈晚一眼,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晚清楚他的這一眼是什麼意思。
從此以后,和郁正庭只有兄妹之,再沒有其他的心思。
郁正庭平時滴酒不沾,可當晚回郁家時卻喝得酩酊大醉。
郁夫人得知消息趕去他的房間查看。
的腳都還沒踏進屋,躺在床上的郁正庭正醉醺醺的不停喊著沈晚。
“我的傻兒子啊!明明知道結果,還要去傻乎乎堅持。”
“……媽,你來了?我把咱們家祖傳的玉鐲送給小晚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正庭,我可憐的兒啊!不怪你,媽知道你心里苦。”
郁夫人一邊用帕子給郁正庭臉,一邊心疼的掉淚。
那只翡翠玉鐲是郁家祖傳下來,是要送給郁家的兒媳婦的。
多年來郁正庭是什麼心思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會不知道?
哪怕是祖傳的東西,那也是死,郁夫人心疼自己的兒子,別的也不想再管。
……
和傅北崢一起回傅公館的還有十幾套為沈晚量定制的婚紗。
剛看到這些婚紗時,沈晚都愣住了。
“時間還是有些倉促,就只能定制這麼多了,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傅北崢有些愧疚的說著,他來到沈晚的邊,很自然的將攬懷里。
“我們只是再結一次婚,哪里用得上十幾件婚紗?傅帥,你太破費了。”
沈晚嘆息一聲,著這些婚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怎麼用不上?挑一件你最喜歡的在婚禮的時候穿,其它的我們拍婚紗照的時候你穿給我看。”
傅北崢回來前都已經計劃好了。
話說完,他看著沈晚實在太人,一時沒忍住又湊到邊輕輕啄了啄的。
這讓沈晚不害起來。
他們兩個真正沖破阻礙,彼此坦誠相待的時間并不長。
可傅北崢在沈晚側時,倒像是一個已經很的丈夫,他悉心又的樣子有時候還讓沈晚有些恍惚。
好似他們兩個過恩日子已經很長時間了似的,不然傅北崢怎麼可能這麼親昵的對?
不過這些都是傅北崢自學材。
他心里念著沈晚,面對的時候自然眼里、心里裝著的只有。
“你怎麼想起要拍婚紗照的?三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拍過。”
“最近不是時興拍婚紗照嘛,別人有的咱們也得有。”
傅北崢著說著,眼底還有那麼點小興。
沈晚見狀只得無聲的笑笑。
之前都是聽說孩子喜歡拍照,非得著對方拍照。
現在可好,傅北崢倒是對拍照這事充滿興趣。
傅北崢每天都很忙,可婚禮相關的事他也盡可能參與。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很仔細、認真的跟沈晚商量著,細小到請柬上印什麼樣的圖案,他都很有勁頭的說著。
沈晚也很配合他。
也從不知道傅北崢竟然還有這麼可的一面。
不過,等婚禮的事商量的差不多后,傅北崢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沈晚看著他的表,立刻猜出來。
傅北崢著,沒忍住又是在臉頰親了親。
原本傅北崢是不重的人,多年來他只想著該如何掌握更多的權利。
但只要在沈晚邊,他就忍不住想再多親近親近,仿佛怎麼都不夠。
“接下來我要離開江城一趟,大概四五天左右。我不在家里,你可以嗎?”
“……傅帥,過去三年多的時間里你回傅公館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我也沒有怎麼樣。”
沈晚聽著傅北崢這麼說,很平靜的說著。
頓時,傅北崢皺起眉頭。
“可我還沒離開就開始想你了,怎麼辦呢?”
傅北崢無奈的嘆息一聲。
“放心去做你的事吧!我在家里等你,不管什麼我都等著你。”
說著,沈晚抬手覆上他的臉頰。
二人的目匯,有著濃烈化不開的意。
……
傅北崢抱著沈晚休息,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三點多,他才緩緩起來。
原定是昨天就得離開,可傅北崢有些舍不得沈晚,拖到了現在。
最后,傅北崢站在床邊凝視了沈晚好一陣才轉出去。
樓下,費烈早已經等候著。
“帥,車已經備好。”
“費烈,接下來的幾天我把太太給你保護,絕對不能讓有一一毫的危險,明白嗎?”
“我這條命是太太和帥的,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太太遇到危險。”
“很好!”
傅北崢聽罷,滿意的點頭。
凌晨五點左右,傅北崢登上去往錦洲城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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