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崢的心思同樣深沉,按照馮櫻的預想,只要試著把埋藏炸藥的地點告訴他,怎麼也能換到活命的機會。
可現在傅北崢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態度一時讓馮櫻不準。
“你想拿我怎麼辦?剛才說的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別的我實在沒辦法。”
馮櫻一副任由傅北崢置的態度,心里卻越來越著急。
還要活下去完那麼多事,絕對不能在江城栽了。
這時候馮櫻就是傅北崢手里拿著的螞蟻似的,無論他想怎麼置都可以。
無力讓馮櫻有崩潰的覺。
只能是匆匆地又給自己倒滿酒,仰頭大口地喝起來。
之后的時間里,傅北崢繼續沉默不語。
他越是這樣,馮櫻心里就越是沒底。
和J國商會里較為重要的人都出席這次晚宴,所以就算商會里有人回味過來,知道出事也拿傅北崢沒有辦法。
再說那個計劃除了馮櫻之外,商會里就沒有人知道。
之前馮櫻很滿意這個安排,現在被傅北崢知道后,就出來了。
人都被傅北崢扣在飯店,都找不到機會能威脅到他。
“該死的!傅北崢你給我說話……你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那就痛快點,直接弄死我得了。要是想知道炸藥被藏在什麼地方,我先告訴你幾個地方,你去看看就知道真假。這樣都不行?”
馮櫻逐漸明白過來,傅北崢就是讓一點點地自己把真話掏出來。
是被威脅,也害怕沒命,所以就算知道傅北崢的手段,還是得往里頭跳。
這時,聽到馮櫻這番話的傅北崢頓時輕笑一聲。
跟著,就看他轉就將一幅江城的地圖擺在馮櫻的面前。
“筆在這里,把你說的位置標記出來。”
他嗓音低沉地說著。
在馮櫻還想和他討價還價的時候,就聽他又道。
“別想在這個時候還玩花樣,我也得檢查看看是不是我知道的正確地點。”
傅北崢這話一出,馮櫻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道傅北崢調查出的結果是什麼,那些藏匿炸藥的地方又找到多。
總之,馮櫻籌謀兩年多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
想到這些,馮櫻又怎麼能甘心呢?
早知道就該早點把袁虎滅口,就不會出現這種況了。
有了傅北崢的那些話,心里帶著迫的馮櫻暗暗咬牙,看想了想最后在地圖上標注出幾個位置。
“我的命都攥在你手里,還有什麼力氣折騰?讓你的人去這幾個地方看看,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馮櫻不甘心地說著。
樓下的沈晚等了很長時間,只是樓上的休息室一點靜都沒有。
大家紛紛開始著急,總擔心之后會出什麼意外況。
多年看來總是很沉穩老道的模樣,今晚的他倒是一直顯得有些張。
沈晚偏頭看向他的時候,楚縉的手一直攥著。
畢竟事關江城百姓的未來,面臨要關頭,楚縉怎麼能不張?
“楚副,這次的計劃已經完得很順利,接下來也會一樣。傅北崢作勢,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沈晚淡淡一笑,現在是反過來安楚縉。
楚縉聽著的話,亦是肯定的點點頭。
“帥做事我哪有什麼不放心的?肯定會沒問題的,我知道的。”
楚縉話是這麼說,心里卻有些不平靜。
今晚J國商會的這些人都在他們手里是沒錯,可之后該怎麼辦?
這麼多人真能統統理掉當然是好事,可誰都知道這不現實。
晚宴之后,傅北崢和J國商會的人會徹底撕破臉,只要這個消息傳出去,接下來的傅北崢就不會好過。
計劃能順利進行當然是好事,可后續的善后問題同樣重要。
如今國的不安的局勢下,傅北崢每一天都會過得膽戰心驚。
樓上暫時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樓下商會的那些人開始躁起來。
眼見著馮櫻是不會再管他們的死活,這個時候他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對這些J國人而言,傅北崢困著當階下囚就是恥辱。
“趕放我們離開,要是今晚的事傳出去,信不信江城很快就會被夷為平地。”
“不管馮櫻是有什麼計劃,和我們都沒有關系,你們把我們放了,暫時還有保命的可能。”
“我們說的話你們聽到沒有?沈晚,在這里除了傅北崢就你說的話最管用,你趕放我們走。”
“真是欺人太甚,我就說這些人都是要理的垃圾。就算今晚我們會沒命,可也無法阻止我們攻占江城甚至更多地方的決心。”
“J國的人可不會怕死,你們真要了我們的命,后果有多嚴重自己心里清楚。”
J國商會這些人就算心里懼怕得要死,表面上還是威脅著沈晚。
在他們囂的時候,沈晚和楚縉都沒有說話。
這讓J國商會的人更加囂張起來。
見他們一個個嗓門越來越大,沈晚是越來越不耐煩。
怎麼?
一個個都不怕死,想著要以死明志是吧?
沈晚偏頭不耐煩地瞥了這些人一眼。
隨后,就看沈晚手把楚縉腰間的槍拿過來。
的作很快,楚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就看沈晚高舉著槍冷冷地盯著這群人。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這些人在沈晚的槍下頓時沉默下來。
甚至,在沈晚冷冰冰的目下,誰都不敢再看一眼。
剛才一個個帶著氣勢,這會兒卻是瞬間慫下來。
跟著沈晚邁步朝他們走過去。
沈晚手里的槍仍然舉著,J國商會的額這些人怎麼能不怕?
他們不知道沈晚想要做什麼,真要是傷到他們該怎麼辦?
更別說槍下無眼,沈晚一不小心扣扳機的話,那就只能活該倒霉。
就看他們一個個的想往旁邊散開,無奈傅北崢的部下在周圍守著,這讓他們想退散開都不行。
“剛才一個個的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嗎?說的那些話我都還記得,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行了?”
沈晚偏著頭,漫不經心地說著。
舉著槍的手看著也很隨意。
不過悉的人都清楚,沈晚的手是很穩的,一看就非常有經驗。
“想要保命的話還是乖乖閉為好,真要是惹怒我的話,那我是不會介意今晚手指的。我不是江城帥,用不著有那麼多顧忌。”
沈晚說著,眼神里盡是嘲諷。
“之前我被J國商會一再威脅,甚至還被你們派去的人暗殺了傷。今晚就算真死幾個人,那也是我報私仇,就看誰敢多說一句話。”
說這番話的時候,J國商會的人里好幾個都忐忑難安。
馮櫻是把想要轟炸江城的消息給瞞得嚴嚴實實的,可下達命令要對沈晚手的事,商會里好多人都知道,而且有的還參與其中。
在這樣的況下,他們怎麼能不害怕?
沈晚的能耐都知道,如今是全國最有權有勢的人,想要調查自己被暗殺的幕后兇手還不容易?
頓時,商會的這些人乖乖閉,生怕傅北崢拿他們其中的誰開刀。
有沈晚的這些話,樓下沒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樓上的休息室終于是有了靜。
聽到開門的聲音,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片刻間,傅北崢從樓上邁步下來。
他的腳步堅定,帶著從容的模樣。
下樓的傅北崢走向楚縉,將地圖遞給他。
“地圖上標注的這幾個地方帶人去搜查,務必要小心一些,知道嗎?”
“屬下明白!”
聽著傅北崢的命令,楚縉的心也很難平靜。
之前他們暗地里在江城搜索那麼久,可是找到的炸藥藏匿點也是很。
這會兒馮櫻總算松口,楚縉也能稍微松口氣。
但是楚縉也清楚,后面的問題仍然嚴峻。
很快地,楚縉離開,他帶著一些人按著地圖上標注的地點挨個搜查。
在寂靜的夜里,這樣的靜也驚醒一些人。
時局中,時不時就會出些狀況,江城的百姓就算被驚醒,他們一個個的也都沉默著,更是見怪不怪。
夜是漫長的,時間一點點過去,在樓下被困著的J國商會的人逐漸就沒了平日的高傲。
他們有的了就趕去餐臺找東西吃,沒有做的地方實在累得不行就直接坐在地上。
往日旁人見著他們總是不可一世,但落魄中還不是頹喪著。
沈晚和傅北崢上樓時,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可笑。
在另一件休息室里,沈晚和傅北崢休息了一會兒。
沈晚知道傅北崢有些疲憊,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了看傅北崢。
后來還是傅北崢自己開口。
“這件事很棘手,接下來該怎麼理是最麻煩的事。晚,惹怒J國人會遭什麼,我一點都不擔心。可是我唯一怕的是護不住江城和錦洲城的那些百姓。”
傅北崢為兩城的帥,這是他的責任。
只是在危難的時候,傅北崢到底要怎樣做?
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答案,接下來的他只能自己一步步地去尋找,可能會失敗甚至萬劫不復。
傅北崢不知道會如何,他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怎麼選擇,想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沈晚不知道這個時候能說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傅北崢邊。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楚縉帶著人連夜搜索了馮櫻標注的幾個地方。
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楚縉終于帶著人回來了。
聽到楚縉回來的消息,傅北崢和沈晚都出去看。
雖說楚縉很好地完了傅北崢代的任務,可他回來之后表有些不對勁。
怎麼回事?
沒等傅北崢開口詢問,楚縉就帶著他來到卡車邊。
車里放著幾個大箱子,等楚縉手打開一個,隨之箱子里整整齊齊擺著的火藥就出現在傅北崢眼前。
楚縉夜里帶著手下挨個搜查這些地方,跟著就找到這些火藥。
他幸不辱命,是很好地完了傅北崢代的任務,但心逐漸開始沉重起來。
只是幾地方就能找到如此多的火藥,那馮櫻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到底是藏下多的火藥?
而且埋火藥的地方都在江城很繁華的地方,真要是有一沒有找到,最后炸的話會怎麼樣。
楚縉在回來的路上,他都不敢深想這個問題。
他們都清楚,只是寄希在從馮櫻的里撬出那些是不現實的。
只要瞞下一兩位置,還是會后患無窮。、
看著眼前這一幕,沈晚和傅北崢的臉都沉下來。
楚縉擔憂的事,何嘗不是他們一直憂慮的。
“帥,接下來該怎麼辦?”
“讓人繼續守住飯店,絕對不能讓J國商會的一個人跑掉。還有,馮櫻繼續留在休息室,除了送進去吃喝的,不能讓和任何人流。楚縉,我不放心任何你,你親自留在這里。”
聽著楚縉的詢問,傅北崢面無表地說著。
聽罷,楚縉立刻堅定地回應。
沒一會兒,楚縉就派了更多人在飯店周圍守著。
昨晚發生的事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
在沒有找到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前,馮櫻他們是絕對不能離開。
昨天外頭圍繞了許多記者,楚縉早在上半夜的時候就已經一一理好,昨晚的消息不會有丁點走。
沈晚是和傅北崢一起離開的,原本想先去公司看看。
傅北崢怎麼都要送回傅公館。
昨晚沈晚也是一夜無眠,跟著還要去理許多事,傅北崢是不可能讓這樣的。
回去的路上,傅北崢和沈晚都很沉默。
沈晚看著車窗外,灰蒙蒙地清晨江城是那麼的平靜。
然而危機隨時都籠罩著這里,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呢?
“……要不,我們先不回傅公館,去J國商會看看怎麼樣?我不管是不是徒勞,總要去試試才知道,對不對?”
忽而,沈晚偏頭看著傅北崢,試探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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