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冷淡又輕佻,沈歲卻覺得沖擊很大。
腦海里驀然又想起那天他用這雙手掐著腰的樣子,那指尖的力道,溫度,尤其是手背上浮起的青筋,簡直一纏進了心里。
特別是這雙手用在別的地方時,那種覺,簡直不要太……
耳朵尖,眼見著紅了。
宋沉衍瞥見刻意轉頭遮掩的模樣,不聲挑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覆上的,慢慢收攏,在白皙的皮上出幾道淡淡的指痕。
之后沿著邊,一路往上……
前臺那邊還有人在工作,隨便抬個頭,就能看到他們。
沈歲深吸一口氣,腰都了,心臟跳得飛快。
宋沉衍低頭靠近,薄著耳側,語氣漫不經心:“這也有覺?”
他聲音很沉,裹攜著顆粒,沈歲被得耳朵發。
渾都繃著,咬著抬頭與他對視,才發現他雖做著放浪輕佻的事兒,眼底始終保持著清冷從容。
兵荒馬的,只有自己。
局促的鈴聲響起,宋沉衍捻了捻指尖水漬,拿著外套起。
他回頭看向時,神淡薄,“心思收收,車來了。”
沈歲被安排坐進了之前的賓利,從車窗里看著宋沉衍那輛庫里南駛離視線,這才是醒過神來,手心里都起了汗。
好像約意識到,若論招惹伎倆,可能遠遠玩兒不過宋沉衍。
而他是否肯下神壇,全看他心。
就比如現在,送回去還得分兩輛車,這大概是怕再纏上去,連點機會都沒留。
沈歲有點小打擊,回家后躺在床上頭暈癱,偏偏腦子里想的事太多,半宿都毫無睡意。
其實清楚宋沉衍不喜歡人糾纏,自己也從沒這般刻意的去撥過人心。
但太沒安全了,不把宋博彥給理好,哪天他突然半夜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不敢保證到時會發生什麼事。
無論怎麼說,他始終是個患。
除了讓宋沉衍幫,還真想不出別的辦法。
偏偏宋沉衍沒隨愿,所以決定先緩兩天,免得惹人膩味,適得其反。
趁著周末,沈歲給自己好好放了個假,不想別的,也不聯系任何人,開開心心去吃想吃的食,做自己想做的事。
期間宋博彥又用陌生號碼給發了消息,問是不是換了手機,還問人在哪里。
干脆住到了周恬家,消息刪了,通通沒理。
轉眼工作日,收拾好心照常上班。
剛提著早餐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兩個同事圍著辦公桌站著,坐在們中間的那個人噎噎,好像在哭。
“別難過了陳,他們那些有錢人都不靠譜,你沒嫁給他倒還好些,不然進了他家門,怕是以后還有氣。”
“是啊陳,你條件也不差,以后找個真心待你的,怎麼都比這種人好。”
辦公室里總共就這麼幾個人,說什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沈歲把豆漿上吸管,默不作聲的坐在位置上聽了兩句,幾乎立即就搞懂了況。
多半是陳的“友卡”到期,被那個渣到找不著北的宋博彥甩了,現在估計還接不了事實,不然也不會哭到單位來。
這況倒也不怎麼意外,畢竟那個男人哪里是專的主。
但說意外吧,一個月都沒到,時間確實好像也太短了些。
兩個同事還在耐心安,陳扯著紙巾眼淚,聽到吸管吸空了的聲音,才注意到辦公室多了個人。
“都怪你!”陳騰地站起來,指著沈歲質問,“是不是你跟博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突然跟我分手!?”
沈歲把喝完的豆漿瓶收起來,忍不住想笑,“如果你真這麼覺得,那應該去問宋博彥啊。”
不等陳回話,張開手指遮住,故作驚訝,“不是吧,他不會是把你拉黑了吧?”
這兩人搞一塊兒,自己還是害者,論同可真一點也沒有,還喜聞樂見。
陳氣得人都炸了,一把推開旁邊的同事,直接沖過來撕扯沈歲的服。
沈歲也不由欺負,用力甩開的手,抬蹬了一腳。
本來也沒多使勁兒,哪知陳忽然捂著肚子蹲下去,臉瞬間慘白。
辦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沈歲迅速反應過來,趕過去看看人怎麼樣。
然后扭頭讓另外兩位同事替們請假,自己架著陳的胳膊,把人送去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陳一直喊疼,沈歲也沒想到會這樣,人也跟著有點慌。
等到了醫院,急診科的大夫給做了檢查,說是輕微腹部組織挫傷。
但陳覺得不止,非讓沈歲去婦產科掛號。
畢竟人是踹的,不好推拒,沈歲沒想那麼多,轉去找自助掛號機。
可婦產科人家都是提前預約的,哪里會有多余的號。
沈歲有點著急,想了想,拔直往心外科去。
急匆匆地往走廊穿過,在診室門口停住腳步,敲了敲門,推開一條隙往里探頭。
明亮整潔的診室里,宋沉衍著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前,白亮的日落在他肩上,他手上握筆,低頭專心寫著醫囑。
聽到門口的響,他抬眸往那邊掃了一眼,就看到沈歲鬼鬼祟祟著門。
他不聲收回視線,對面前的病患說:“回去按時服藥,下周復查。”
沈歲不敢打岔,等患者拿了醫囑慢慢走出去,才是走進來,反手關門。
“有事?”宋沉衍沒有看,打開電腦里的門診記錄進行標注,語氣很淡。
“宋醫生。”沈歲繞過桌子,在他旁邊站定,“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弄個婦產科的號?”
宋沉衍敲鍵盤的手一頓,掀起眼皮看向,眸沉下來,“婦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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