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沈歲心頭跳了跳，下意識反駁，“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有點心虛的，因為不能否認確實想過。

在最開始那段急著當宋博彥大嫂的日子，又或者是那天暴風雪里，從宋沉衍上攝取到溫暖的某一刻。

但是知道，和宋沉衍之間始于沖，之后不過各取所需。

單看宋沉衍對完全沒個定數的態度，也就知道他邊的那個位置，跟大概不會扯上關系。

只要稍微失幾次，就不會再往那方面多想，自然也就沒了那個念頭。

“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要提？”宋沉衍看著，淡無緒，“既然提了，就說明你心里在意，其實還是有這種想法。”

他這話算是一針見，沈歲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是在意。但我在意的點，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段關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個什麼份，又該如何拿好距離。”

上次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兩人剛淋過一場大雨，還鬧得很僵。

按道理說，難得宋沉衍主給了臺階，不適合再提。

偏偏骨子里倔，剛才那下，沒忍住緒。

宋沉衍很見沈歲這麼認真的一面，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沈歲家里，說他們這樣不像在一起。

本來他對的想法沒多大興趣，只是不喜歡邊有別的男人，畢竟不管怎樣，他至沒有虧待過。

之所以冷落了幾天，也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想想明白。

這會兒他看著沈歲水潤清澈的眼底，忽然又對的想法，重新有了些許興致。

路燈下很安靜，只有他們。

宋沉衍撥開沈歲耳邊的碎發，淡聲說：“不如你告訴我，你覺得自己是什麼份？怎麼樣，兩個人才在一起？”

沈歲就這麼看著他，發現他很平靜，意識到他也是認真的在問，便說：“我的想法很簡單，兩個人在一起，就得給彼此足夠的安全，而且一段純粹的關系里，決不能出現第三個人。”

刻意忽略掉份這點，因為不太說得出口。

宋沉衍也沒去追問，圈著的腰，垂眸著，“你的觀點我不反對，但是你也得知道，很多場合，逢場作戲是難免的。”

“我知道。”沈歲說，“但是至，你的偏心能多給我一點。”

生怕太過了，又用手指比劃著指尖，補充道：“也不用太多，像今天這樣，一點點就行。”

宋沉衍低眸去看示意的手指，難得勾了下，“我給的偏心還嗎？你想要我幫你做的事，不是已經辦好了。”

突然提到這個點上，沈歲先是微怔，然后撇了撇，“我知道，我還跟你道謝了。就是有些人不回消息，真是冷漠得很。”

“那道謝？”宋沉衍挑眉，“看來你的誠意，也沒多。”

沈歲心想，那也是他不理人在先，跟他都不見面，想實際謝也沒合適的時機。

想事的時候，視線落在地上，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的影子，忽然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不是，怎麼就談到，兩個人在一起的事了？

安靜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宋沉衍的名字。

“沈歲。”

“嗯？”

“你如果想要個明確點的關系，可以給你。”

“什麼？”沈歲仰著臉，驚訝的看著宋沉衍。

宋沉衍單手扣著的腰，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換個份試試，敢嗎？”

沈歲好半天沒出聲，都怕是自己聽錯了。

“說話。”宋沉衍看發呆，輕輕的手心，“不是你說，沒有明確關系，管不了你麼？”

沈歲噎住，“你……認真的？”

宋沉衍“嗯”了聲，仍在等回復。

沈歲不是不敢，而是在衡量。

不確定宋沉衍的認真有幾分，也怕更進一步的話，有天自己會把持不住，最終陷進去。

但無論怎麼說，暫時還是會待在他邊的，如果換種份會舒服點，也不會拒絕。

沈歲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抬頭：“那我能稍微跟你商量個事兒麼？”

“說。”

“以后你如果需要跟別的人接，不管什麼質，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心里有個底。”

所以這意思，也是想管著他。

這點對于宋沉衍來說，還新鮮。而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提議，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在他看來，無論哪種份都差不多，終究都只是暫時的選擇。

所以他沒有反對，或是拒絕，只淡淡的點了下頭，“好，下次我會告訴你。”

沈歲彎起眼睛，踮起腳去摟他的脖子，宋沉衍很自然的低頭，吻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