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白皙的耳，是眼見著紅了起來，“不要。”

拒絕得飛快，幾乎本不作思考。

“為什麼？”宋沉衍坐著沒，邊似乎含著點笑，“難道，是害？”

他說得漫不經心，沈歲的心頭卻猛地跳了跳。

確實害了。

很奇怪，明明站在舞臺上面對觀眾時，也沒這樣張過。

但站在這里，站在宋沉衍的面前，被他漆黑深邃的雙眸注視著，竟然會張到像個沒上過臺的初學者。

“才不是。”習慣抿了下，悄悄著自己的手心，“這不是我擅長的舞種，還是不給你獻丑了。”

一定是這樣的，那是不悉的領域，所以才有些怯。

沈歲這樣想著，以為可以就此推，但這個借口未免太拙劣，顯然說服不了別人。

“你跳的很好，不像是并不擅長的樣子。”宋沉衍抬眸著，拉過的手握在寬大掌心里，溫熱的指腹覆上指骨，輕輕的手背，“再跳一次，嗯？”

他聲線低沉，帶著點哄的意味，掌心的溫度滲到皮表層里，捎著點若有似無的。

曖昧，又有點撓心。

沈歲對他這雙骨節分明的手，向來無法抵抗，當他的手時，呼吸都微微一滯。

突然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宋沉衍，跳給你看，也不是不行。”上前一步，虛虛反握住他修長的手指，然后俯湊到面前，視線與他平視，“作為換，手得給我。”

臉頰和耳廓都染著紅，卻強撐著練的樣子，狡黠又生地引他。

這模樣，純中帶，在這個氛圍里，尤其拿人。

“你倒是會講條件。”宋沉衍挑眉，語氣淡，倒是沒有拒絕。

算是達一致，相握的手松開。

沈歲慢倒著后退幾步，宋沉衍依舊紋不的坐著，安靜慵懶地著，看起來清心寡。

手機里的音樂重新響起，是首慢調子帶著低沉鼓點節奏的RB英文歌，曖昧又慵懶至極的曲風，在濃夜里，瞬間就把氛圍渲染得微醺又迷離起來。

沈歲穿回了宋沉衍那件寬松的純黑，擺堪堪遮住大下面一點，袖子有些長，微微出白皙的指尖。

并著，往下扯了扯擺，然后在音樂里，逐漸輕輕舞起來。

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音樂確實容易讓人沉醉。

很快投其中，每個表，每個律，每飛揚又落的發，都得無法無天。

壁爐火跳躍，腰肢款擺，如同一朵散發著香氣的花。

令人到骨子里的副歌響起，正好舞至宋沉衍的面前，手握住自己纖細的脖子，仰頭，慢慢往下坐下去，然后雙手順著一路往上，舉到頭頂握。

低沉的兩聲鼓點，膝蓋支撐直起，再踩著鼓點，仰頭重重往下沉。

剛才也是跳到這里，忽然被宋沉衍看見，才慌忙收了作。

這下重復一回，依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試探著抬眸去看宋沉衍的臉。

視線相撞的瞬間，幾乎要被那雙黑深的眸子吸進去。

宋沉衍坐姿沒變，臉上緒還是很淡，但那雙越發深邃晦暗的眸子里，似乎藏匿著一方會吞人的深淵。

此刻沈歲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勢，宋沉衍坐在胡桃木椅上，低眸看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住的下，“所以，這是你閃躲著，不好意思的原因？”

沈歲眼底潤潤的，微張著，小口小口的輕輕氣，“我那是，怕你多想。”

“確實。”宋沉衍挲的臉側，低頭吻了一下的，“因為，很像昨晚的你。”

他低沉的嗓音裹著點沙啞，說話時灼熱的氣息拂在面頰上。

本就曖昧迷離的空氣越發黏稠起來，沈歲也不知道是誰先主的，他們開始熱烈又縱的接吻。

迷離的音樂還在響，等再回神，已經被在羊絨地毯上，壁爐在旁邊，周溫暖的，讓格外放松。

宋沉衍握著的細腰，頭埋進的頸窩，輕咬紅的耳廓。

“等等……”沈歲半睜著眼，睫潤潤的，“你說好，手給我的……”

怕今晚過去，這人就不認賬了。

宋沉衍著，抬起頭，挑了下眉，“那你說，想怎麼？”

沒等沈歲回答，他已經探底下，著細膩的，在的腰側挲，然后又順勢往上，落在飽//滿的敏//，“是喜歡這樣……還是這樣？嗯？”

他指尖溫度很熱，沈歲像是被灼到了一樣。

“唔，哥哥……”猛地咬，眼里水瀲滟。

沈歲的紅紅的，看起來很氣。宋沉衍把圈在膛下，難得耐心的哄：“乖。這里沒人，可以大點兒聲。”

音樂未停，長夜漫漫。

香汗淋漓，沾地毯。

等事后一起洗完澡，天已經快亮了。

睡覺的時候，沈歲還是如愿握住了宋沉衍那骨節分明的手，大概是興，的心跳得很快。

宋沉衍的手真的太好看了，白如蔥管，修長有力。

尤其是到手背上那些微微突起的青筋，一下就回想起不久前的剛才，這雙手落在上時，每次不同的微妙。

在這頭一下放開，一下抱住，宋沉衍已經閉上休息的眼睛，不得不睜開。

“是不夠累？”他側把拽過來，翻覆上去，“那不如繼續？”

沈歲是神興，但已經累死了，見宋沉衍著自己，趕抱住口，“不要，沒力氣了。”

宋沉衍躺回去，胳膊搭在腰上，“那就安分一點。”

他語氣淡，手已經走了。

沈歲撇撇，只好老實閉眼睡覺。

這一覺兩人直接睡到了中午，才紛紛被手機鬧鈴吵醒。

沈歲渾酸痛，這下眼都不太睜得開，但覺到被窩掀起又落下，旁邊的人已經起來了。

宋沉衍早上沒有工作安排，但下午醫院還有臺手。

沈歲想起自己還得去醫院看沈母，躺了會兒，才慢慢爬起來。

坐在床上，轉頭看到宋沉衍已經洗漱完畢，站在鏡子前系領帶。

他神淡淡的，西裝一不茍，看起來斯文又。

跟昨晚把在地毯上欺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宋醫生，你這個樣子，真的好高冷哦。”撐著下顎，歪著頭看他。

宋沉衍瞥了一眼，視線轉回鏡子，“下午不用出門？”

“要的。”沈歲點頭，又說：“可以跟你一起嗎？”

宋沉衍沒看，淡淡道：“給你十分鐘。”

十分鐘？人起床，半小時都不夠。

但沈歲沒吭聲，立即就起來換服了。

沒回公寓拿冬裝，放在這里的還是單薄的，于是去了趟帽間，又拽了件宋沉衍的羊絨衫出來。

宋沉衍坐在房間沙發上，點咖啡外賣，余掃到沈歲在穿他的服，剛想說話，手機忽然響了。

他注視著屏幕上的“Vi”，沒怎麼猶豫，直接掐斷來電。

沈歲轉看到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是擾電話。

但沒多久，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宋沉衍微微皺眉，同樣又一次掛斷。

但對方仍然沒放棄，一直連續打了五六個，無一例外，全被宋沉衍掛了。

“你不接嗎？”沈歲疑道。

宋沉衍看了一眼，“你希我接？”

他這忽然轉變的寡淡神，沈歲幾乎立馬就知道，對方是哪路神仙了。

“那我希你不接，你就會真的不接嗎？”

宋沉衍淡淡“嗯”了聲，垂眸掃了眼腕表，“你好了麼，該走了。”

沈歲沒料到，他竟然順著話回答，有點詫異的多看了他幾眼。

雖說他確實沒接那位黑月的電話，但有直覺，其中緣由，大概不是因為真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