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兮連忙將面前的男子扶起,其實六兮不好意思的,柳大人是有正經的職在,自己雖然住在皇宮,寅肅卻并沒有正式冊封自己,算起來還是一介平民。
柳太醫姓柳名如風,今年剛過三十二歲,正是男子最好的年華,面龐白凈,眉目溫和,聯想玉蟬說的他對誰都一視同仁,醉心醫,自有一番獨特的氣質。
六兮沒想到名滿京城的柳太醫會是這麼的年輕,還以為是個德高重的老太醫呢。
“早就聽聞萊姑娘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傳聞中所說的一般蕙質蘭心,不知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玉蟬一來太醫院說六兮請他來清泉宮一趟,柳如風自然不敢怠慢,雖然皇帝還并未冊封清泉宮這位,但眼前的子連太子都生了,位份什麼的還重要嗎?宮宮外早就默認為皇后了。
因此他還以為六兮是哪里不舒服了,提著醫箱就過來了。
“不是,”六兮搖頭,直言道:“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病有些特殊,”接著六兮將顧南封的病及傷的原因說了一遍,去了關鍵信息,“先前一直是我在診治,但最近發現他似乎對我的藥產生了抗,痊愈的速度慢了下來,”
六兮微微搖頭嘆氣道:“我已經翻遍了醫書,都沒有什麼可以改善的法子,想來問問大人是否有穩妥的法子?”
聽六兮這麼一通描述,柳如是有了大概的映像,但他不能斷然開口,“只是聽你這麼說,不能親眼端看病人的病,下也不敢冒然給你藥方,我以前也醫治過一個病人,他的病與你描述得差不多,”
柳如是低頭回憶道:“我還記得當時給他用了一味關鍵的藥材,養真草,此草藥猛烈,卻對你朋友的傷勢有奇效,只是還需搭配百年山參調養。”
六兮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養真草?怎麼從未聽說過?”
“你自然是從未聽說過,”柳如是有些得意,“這是我發現的草藥,自己給他取的名字,當時那名病人況復雜,已是抱了求死的決心,是我一味一味的給他試藥才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柳如是想想,讓玉蟬拿紙筆過來將藥房默寫下來,遞給六兮,“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的真實病,這病的況古怪復雜,這是我當時的醫治藥房,你斟酌著用藥就是,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再來問我就是。”
沒想到困擾自己這麼多天的難題,就這麼迎刃而解,六兮還有些恍然,接過藥房看了幾眼,確實是比自己現在的用藥高明不,知道柳如風沒有藏私,很是謝他。
“多謝柳大人,沒想到柳大人能這麼快就解出了困擾我許久的難題,柳大人醫者仁心實在是我敬佩不已!”
六兮真實的向柳如是道謝,這麼久以來,柳如是還是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坦君子。
“不必不必,救死扶傷本就是下的分之事,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能盡快治好姑娘的朋友才是最要的。”
六兮著柳如風笑得真摯的臉,怪不得玉蟬對他的評價那麼高啊,本人的魅力真的很大。
……
得了柳如風的藥方,六兮據顧南封的病,自己斟酌著又添加了幾味藥材進去,剛治好了新藥就想快點過去給顧南封試試是否有用,想到前面與寅肅的約法三章,六兮便來到書房。
“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見六兮進來,寅肅正在拿著朱筆批折子,年底了,各地員的折子是不要錢似的往書房里送。
這個要國庫撥銀子說要準備明年春耕,那個又上了一道請安折子,還有貧苦的州府上折子來要銀子準備過新年的,還要趁著這段時間解決好幾件牽扯重大的案子,又要準備藩王進京的事宜。
整個朝堂上下忙得是不可開,大家都想鉚足勁兒把事都解決完了,安心過個好年。
自從那日被麟兒撞見的與六兮的親熱,寅肅已經多日不曾與六兮有過親,想人了就只能讓六兮過來陪著吃個飯,吃完還不待歇息多久的,又得開始面見新一的大臣。
六兮也不要誰說,自己徑直進來坐在塌拿桌面的松子糖吃。
“新近琢磨出來了新的藥,算了日子也快到給顧南封換藥的日子,”六兮咽下去一塊糖,拿帕子搽搽道:“不是說去顧南封那兒得帶上你一起嗎?就過來問你是否得空了?”
“現在看來嘛…”六兮的眼睛在堆得小山似的案上看了一圈,狡黠道:“我得自己一個人去了。”
這,寅肅是斷斷不想放六兮一個人過去的,但眼下他實在是走不開,糾結好一會兒,才妥協著開口道:“這樣吧,我派兩個侍衛和于二喜跟著你一起去如何?將近年關,外面的很,侍衛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好吧,”六兮答應下來。
這邊六兮剛下馬車,就覺有些不對勁,按理說每次過來都會有人過來迎接,怎麼今天這麼靜悄悄的?
“就是這兒了?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于二喜有些嫌棄的四看了看。
一個三進的院子,再往北一點都得出城了,四周人煙稀,看起來有點破敗的樣子。
出發之前,寅肅專門囑咐于二喜好好看著六兮,特意代于二喜要隔開其他男子與六兮的接,不要讓人與六兮產生什麼肢接了。
聽寅肅這麼囑咐著,于二喜還以為六兮是去見什麼小白臉來的,舉起三指頭跟寅肅發了誓,就算舍了他于二喜的老命也要護住六兮的清白,不讓任何男人接到六兮半分,此話一出寅肅果然滿意了,說回宮就賞他!
看來這個小白臉也不是有錢的樣子,于二喜的心放了一半。
一行人直接推門而,越往里走六兮擔心的神就更加重一分,到了顧南封的院子,所有人都圍在一起,著急擔心的不行。
顧南封本是一人獨居,但六兮顧慮到他現在得了重病,便私自做主安排了幾個伺候的人,囑咐他們只管照顧顧南封的生活起居,沒事不準去打擾顧南封。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兒了?”
六兮一見就知道事不妙,趕過去將人分開,管事的張叔見六兮過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趕抹抹額頭上的汗水道
“萊姑娘你可算是來了,公子已經發瘋癲狂了一個時辰了!”
“什麼!”
趕進去一看,兩個家丁的將顧南封制住,而顧南封渾抖,瞳孔渙散,又不停的想擺家丁的制,整個人顯得狼狽又瘋狂。
六兮過去蹲在顧南封的面前,用力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搭脈搏,脈象狂毫無章法,且顧南封是不是嚨里還制喝出聲,聲音聽出來似是承擔了很大的痛苦。
上下將顧南封檢查了一遍,六兮心里有了大致的決定,又轉頭問張叔:“顧南封這幾日是每天都會出現這樣的況嗎?每次出現的時間有多久?”
“就昨天公子突然發狂,只不過經歷了一炷香的時間自己便好了,那時候我便想去起姑娘過來看看,公子趕忙制止了我,說沒什麼事,”
張叔自責的繼續說:“公子說不讓我去我便沒去,誰知道今天就又發作了,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公子還是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萊姑娘,這可怎麼辦呢?”
了解了大致的況,六兮安張叔說:“依我判斷,顧南封這是以前的舊癥加上此次的新病混雜在一起,產生了新的病癥,才會出現這樣的況。”
“啊?”張叔不知什麼舊病新癥,只覺得六兮說得十分嚴重,還以為治不好了,哀嚎起來,“那這怎麼辦呢?我們公子還這麼年輕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真是不讓人活了啊!”
六兮顧不得安心緒崩潰的張叔,徑直將才配好的新藥拿出來,倒了一杯茶將藥化開,對兩個制住顧南封的家丁道:“你們倆將他抬起來一點,只要這藥下去了,你們公子就能安靜下來,很快就可以清醒過來。”
初時顧南封并不配合,兩個家丁越是制他就越是反抗得厲害,角逐間差點將六兮手中的藥碗打翻。
六兮立時一掌輕拍在顧南封臉上,訓道:“聽話,安靜點!”
神智不清的顧南封不知為何頓時安靜了下來,六兮趁機將藥一下子給顧南封喂了進去。
藥水已經嚨,顧南封的雙臂就了下來,六兮見藥效發揮作用了,指揮人將顧南封安頓在塌上,伺候的小丫頭見沒事了,趕進來將摔倒的茶杯和桌椅等收拾好。
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還是萊姑娘有辦法,公子沒事就好。
“好了,現在你們公子已經好了,不用所有人都圍在這兒了,該干嘛干嘛去。”
六兮攆走了不相干的人,認真的觀察著顧南封的神,估著應該很快顧南封就可以清醒過來。
果然,在六兮預計的時間,顧南封睜開了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靠近自己一臉擔憂的六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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