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街斐明月錢包的人被逮到了,是當地一個懶漢,吃喝嫖賭把家里的錢都花了,年紀大了又沒有工作,就只能上街去搶。
好在警察把要的錢包和份證找回來了,斐明月也不想和這個人計較,就沒有再追究。
沒想到第二天,這人的兒子找上門來了。
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年,長得很漂亮,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斐明月不敢相信那個懶漢居然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子。
年激地看著,又是道歉又是道謝的:“姐姐,謝謝你放過我爸,如果不是你放過他,他年紀這麼大了又差,被拘留幾天會沒命的。”
斐明月看著年漉漉的眸子,心底升起憐憫:“沒事,你以后看著他一點,讓他不要再去做這種事了,畢竟是違法的事。”
年立刻點頭:“姐姐放心,我一定看住他。”
說完,有些難地低著頭說道:“但是姐姐,對不起,我爸把你的現金都花了。”
就幾百塊錢的現金而已,斐明月都沒在意這個:“沒事,就幾百塊錢,你不用放在心上。”
年卻堅持說道:“不行,幾百塊錢能夠我們家過一個月的了,我爸了姐姐的錢,我必須還給你。”
斐明月看著他上穿的破破爛爛的,有些心疼:“不用了,你還小,還是好好去上學吧,大人的事你不要心。”
年難道:“我沒有學上,也沒有錢還給姐姐,要不姐姐,我做你保姆吧,打工抵債。”
打工抵債?
斐明月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一直在后看戲的容,聞言也笑了:“要不明月你就收留他吧,小孩怪可憐的。”
斐明月想想也是,自己留下他好歹能給他一份工作糊口,這不比讓他繼續跟著他那個懶漢父親要好。
于是同意把這年留下了,看著他問道:“你什麼名字。”
年看著高興地笑道:“謝謝姐姐,我小衡就好。”
對上年燦爛的笑容,斐明月有點不好意思:“不用我姐姐,我斐明月,你我明月就好了,以后你就先做我助理吧,每個月我給你開工資。”
想了想,補充道:“不過這是你賺的錢,你要自己收好,不要你父親拿去知道嗎?”
小衡立刻點頭:“知道了。”
然后斐明月就劇組的一個男同事帶他去換服了。
他上穿的破破爛爛的民族服飾,怕他在劇組被人盯著不自在。
等他離開以后,斐明月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下。
容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
斐明月問道:“你也發現不對勁了嗎?”
容點頭:“長得太好看了,而且臉上沒有高原紅,皮也很好,和當地人很不一樣,倒像是哪個富貴人家跑出來的小爺。”
斐明月和有著同樣的疑慮:“不管他是誰,現在趕他走,他肯定還會變著法地繼續接近我,不如先留著,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話雖如此,眉間依舊有著揮之不去的憂郁。
容安地握住的手說道:“沒事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或許是喜歡你呢。”
俏皮地對斐明月眨眨眼。
斐明月被逗笑了:“哪里是孩子了,你見過一米八幾的孩子嗎,年紀不大是真的,但是他絕對不像普通小孩。”
容這才正經起來,看著擔憂地問道:“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斐明月點頭:“或許是我想多了,我到北疆以后,總是怕和西樓那邊的事扯上關系,連累他。”
“來北疆之前,傅南瑜其實找我說過話。”
容不爽問道:“姐姐找過妹妹又找,傅家事怎麼就這麼多呢,還有臉找你,當年要不是,哥能發瘋傷害你嗎?”
容是的摯友,看事總是在的角度為考慮。
以前斐明月和是差不多的想法,傅南瑜再優秀再偉大,那也和沒關系。
因為在當年的事里,是徹頭徹尾的害者,與其心疼別人,不如可憐自己。
但是聽衛綺說完傅家的所有事以后,沒以前那麼討厭傅南瑜了,也沒以前那麼恨傅西樓了。
當年的事里,沒有誰是好的。
如今再看,不過是一團理不清的舊賬,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以后。
拍了拍容的手指安:“不是安欣,對我沒有敵意,找我是不希我來北疆,的事沒說清楚,但應該是怕我來了以后會對傅西樓的任務造影響。”
容不理解:“北疆這麼大你還來不得了?管的也太多了。”
不過說完以后,還是免不住擔心起來:“不過傅南瑜這麼說,也是怕你到傷害吧,北疆不是帝都,萬一要是有人把你抓去威脅傅西樓,你就危險了。”
開始后悔起來:“早知道就不接這部劇了。”
斐明月忍不住笑道:“你這變得也太快了,接了又怎樣呢,難道因為一個傅西樓我要一輩子都不來北疆,想來就來唄,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說的也是。
容也開始樂觀起來:“是啊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總不能因為傅西樓就不過日子了。”
看到衛綺走進來,容又笑了:“而且還有小綺呢,小綺手這麼好,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
衛綺困地看著容。
斐明月笑著把小衡的事和衛綺說了。
衛綺也覺得古怪,但是想法和們一樣,與其現在把小衡趕走,讓他在看不到的地方繼續想辦法接近,不如先留下,看看他想做什麼。
“而且我覺得,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的謊言被穿。”
衛綺突然說道。
斐明月和容俱是一愣。
想想確實如此,和當地人明顯不一樣的長相,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偽裝一下。
可他就這樣大大咧咧地過來了,用他那個拙劣的謊言堂而皇之地接近斐明月。
給人一種詭異的覺,他好像害怕斐明月們看不出他有問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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