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渣男們的質問,顧梨棠無辜至極:我說我喜歡你,沒說我只喜歡你,我說我在修煉,沒說我在和別人修煉,我說我沒有道,我本來就沒有道啊,玩玩而已,各取所需,怎麼能算是道呢?
于是渣男們都瘋了,大打出手,荊長白道心盡毀,楚青霄叛出師門,江斐然經脈盡碎,顧梨棠站在旁邊看熱鬧,邊出現了一名白男子,俊如謫仙,氣質清冷如山巔之雪,顧梨棠笑問:之一字,不過如此,仙主可有悟了?
風淵仙主看著,淡淡道:觀之始終覺淺,還需親躬一試。
沒見過上趕著來被渣的,顧梨棠真是開了眼了,猶豫著道:恐怕不行,我不好對良家婦男下手,怕折壽。
風淵仙主:我天生仙骨,距離飛升只差一步之遙,你若助我參悟劫,等我來日飛升了,我的仙府都留給你。
既能渣男人,又不用負責,還能拿產,竟有這種好事?顧梨棠瞬間就迷失了自我,跟著風淵仙主走了。
豈料過了百年,都沒能踏出仙府一步,顧梨棠忍不住問風淵:仙主幾時飛升?
風淵將子攬懷中,語氣仍舊淡淡的:參悟得還不夠,再過百年吧。
如此百年又百年,百年又百年,顧梨棠終于發現自己被騙了,風淵他算個屁的良家婦男!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是大騙子!渣男!
第153章 番外一 每逢下雪,甚是想你
番外一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又過了數日,圣駕才啟程,回到京師時,已是冬的時節。
自秋獵后,景明帝便下了旨意,蕭晏不在刑部任職了,而是又被調去了吏部,除此之外,他接的朝事也越來越多,景明帝與大臣們議事時,也從不他回避,與此同時,他自己倒是懶怠了一些,下朝下得早,批折子也不如從前那般勤勉了。
這些變化都看在眾人眼中,只覺得天子遇刺以后,還未徹底康復,力不從心,這才不得不開始培育起太子來。
卻說這一日,正是清晨時候,只一抬頭,就能看見屋檐的瓦上倒掛著一排冰凌,參差不齊,長的足足有一尺,短的也有一二指,在下顯得晶瑩剔,煞是可。
窗下,書房的角落里各擺了幾個白銅云紋炭盆,細細燃著銀炭,天自窗外照進來,景明帝便半瞇著眼,把手里的折子稍稍舉遠了些,才看了半天,忽聞外頭有宮人來稟,說太子求見。
蕭晏一進來,景明帝便道:“你來得正好,把這折子給朕念念。”
聞言,蕭晏先是愣了一下,這才用雙手將那折子接過,給他念了起來,待念過幾本奏折,景明帝忽然道:“知道我當初為何要立你為太子麼?”蕭晏不防他說起這個,一時沒反應過來,景明帝便徑自繼續道:晉兒還在時,就曾和我提起過,說你天資聰慧,機敏過人,若是教養得當,日后必能材。
蕭晏微微抿,道:“兒臣慚愧,是大皇兄謬贊了。”景明帝不甚在意地抬了抬手,道:“在立你為太子后,起初我確實是有幾分失的,你讀書不勤勉,憊懶,不求上進。
蕭晏垂著眼,恭謹道:“是兒臣之過。”景明帝卻略一搖首,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或許這不是你的過錯,而是我的。”乍聞此言,蕭晏猝然抬頭,面驚異,景明帝著他,道:“枝枝那小姑娘說得不錯,從前我總在心中拿你與晉兒比較,覺得你不如他,可如今想一想,這未免對你有些太不公平了,古人云,子不教,父之過,譬如你,又譬如老三老四他們……總之,終歸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過錯。
蕭晏微微抿起,道:“兒臣從未因為此事而介意過,您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之主,日理萬機,要為天下百姓日夜勞,兒臣心中只有敬佩,并無半點怨懟。
說到這里,他袖中的手一點點握,這才繼續說道:只是兒臣有一事不明白,想問一問父皇。”景明帝道:“你說。”
“當初母妃重病不起,危在旦夕,”他直視著天子,慢慢地說道:“我去求您見一面,可您始終沒有答應,為什麼?”景明帝記得這件事,聽聞年的蕭晏在宮門口跪了很久,直到半夜方才離開。
“此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你母妃,”他沉默片刻,才道:“那時邊關發來八百里加急軍報,刻不容緩,朕連夜召了趙丞相與兵部尚書等人一同議事,等聽說你母妃的消息,已是五更了。”
五更就是早朝的時辰,他匆匆趕到時,貴妃已經去了,唯有十歲的蕭晏跪在床前,懷里抱著睡著的蕭如樂,哭得雙目通紅。
空氣安靜了許久,一時間,父子二人誰也沒有說話,景明帝覺出一些愧疚來,而蕭晏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為國事,景明帝確實做得很好,是毋庸置疑的明君,但在家事上,卻又是一團糟,人不知該如何指責他。 "
蕭晏自然是心有芥,否則也不能因為蕭晉和他母妃的事,對景明帝耿耿于懷至今,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清晨的天落在景明帝的上,將他的鬢發照得銀白一片,眉宇間出幾分明顯的老態,他正在看著蕭晏,神帶著幾不可察的不安和打量,蕭晏又想起他方才高舉著折子,半瞇著眼,仔細地讀那上面的字。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這個人已經這樣老了,這時候的他,不像那個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而只是一個遲暮老人罷了,看起來甚至有些蒼老而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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