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同知睜大眼睛,吞了口口水,很快便大聲道:“夠!夠!夠!自然是夠了,朱姑娘但有吩咐,我一定沒有不從的……”
乖乖,幸虧他聰明,臨門一腳的時候來了朱元,不然怎麼知道朱元的底牌是這樣厲害?!
現在他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盛家再厲害,那挨得上他嗎?盛家吃他也沾不著什麼葷腥,可是跟著朱元卻不同了。
朱元可是什麼都沒有的一個小姑娘,他在這個時候幫了的大忙,又沾親帶故的,以后能的福可就多了。
他當機立斷的問朱元:“那現在怎麼辦?朱正松回來了,恐怕很快就要來將您帶走。”
天理倫常,沒有阻止人家父親管教兒的,到時候們就于不利的境地了,還是該早做決斷才行。
朱元笑了笑,從始至終都算得上安靜,聽見朱正松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緒起伏,將東西收起來,緩緩抬抬眼皮看了蘇同知一眼,說:“既然犯人都已經認罪,也指認了幕后黑手,那自然是該去把罪魁禍首抓來審問了。”
朱家那些人這個時候肯定對朱正松趨之若鶩,正聚在一起替朱正松接風洗塵。
朱正松一定還趾高氣揚的想著該如何置這個不孝。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就要讓朱家所有的人看一看,朱正松和盛氏是怎麼鮮亮麗的回來,狼狽不堪的陷牢獄之災!
蘇同知覺得背后一涼,見朱元說的斬釘截鐵,知道已經下定了決心,微愣之后便立即反應了過來,笑瞇瞇的答應了,沒有毫耽誤的便領著人連夜去了知府衙門。
第75章 意外(求月票)
外頭的賓客還在等著,朱正松不好他們等的太久,說了會兒話便出去待客了,盛氏挨著朱老太太坐下來,深深嘆了口氣。
屋子里仍沒下人進來伺候,朱老太太看一眼,見愁眉鎖,心里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頓了頓就放松了些,靠在了后的枕上搖頭:“算了,這都是命,都是付氏自己命賤,誰也不能怪。”
盛氏挪過去些挨著坐,想了想才說:“剛才大老爺在這兒,有些話媳婦兒不好當著他的面說的,您說元姐兒如此厲害不留,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
當初付氏不算善終。
生產的時候也并不是真的就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的產程還算得上順利的,可是后來還是死了。
當然,這種后宅私事知道的極。
知道的下人們都已經被理得差不多了,朱元當時也太小了,才五歲呢,能知道什麼?
何況付氏有一段時間不好,都帶著朱元在山上的庵里靜住養病,朱元本就沒有接過家里,那時候付氏生產,被關在別的院子里。
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子,難道就能憑借一點猜想猜得到那麼多事?
朱大太太是不信的,可是心里仍舊起了些波瀾。
不管怎麼說,當初的事要是挖出來,誰的臉面上都不好過。
朱老太太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多了,此刻眼角周圍的皺紋因皺眉而都堆積起來,就讓更添了幾分刻薄。
忍無可忍的拍了一下桌子,斬釘截鐵的下了結論:“不管知不知道,這人都留不得了!原本就是老大心,不然這種一生下來就被斷了命說是災星的人,哪里留得?果然現在就應驗了。”
說著,溫和的握住盛氏的手看著:“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了委屈,這事兒原本是文末嗯朱家做的不對,倒是讓你來充當這不賢的后母了。”
盛氏配合的眼圈微微一紅,很委屈又不過分委屈的靠在朱老太太肩上:“有您這句話,又有大老爺的疼,媳婦兒怎麼能說得上什麼委屈呢?”
瞧瞧,這就是人家真真正正的高門貴的做派,娘家雖然富貴,卻對婆母還是孝順有加,識大懂進退。
付氏那個人知道什麼?
朱老太太想起已經死了多年的朱老太爺來,狠狠在心里啐了一口。
要不是他當年那麼多事,非得讓大兒子娶了付氏,也不至于留下朱元這個孽胎。
朱老太太想到這些就眼睛泛酸,歇了一會兒才平靜了,轉過頭去問盛氏:“對了,這個眼見著是沒半點用,另一個還好罷?”
說的是付氏難產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盛氏臉上的表仍舊維持得完無缺,提起這個被養在膝下充當嫡子的孩子似乎也是母滿滿:“好著呢,就是太調皮了些,先生們總是讓我和大老爺管的嚴點……”
調皮?
朱老太太皺了皺眉旋即又松開:“罷了,只是皮了些倒也沒什麼,就怕心不正,從子上就壞了,那才沒得救。你好好看著,這些話也不必對你大老爺說,只需記住,若是他好也就罷了,若是不好,你不要客氣……”
則珍貴多則貧賤。
朱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丁了。
雖然長孫按理來說是格外金貴,可是誰讓他是付氏生出來的,又誰讓盛氏也連著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兒呢。
付氏生的那個,當然就可有可無,最好還是無的了。
盛氏急忙擺正了笑臉:“老太太放心,媳婦兒心里有數,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
說著想起這回朱元鬧出的事來,搖搖頭說:“只是幸虧我們沒把他給帶來,否則這兩姐弟一見上面,誰知道會怎麼樣呢?不是有句話做濃于水嗎?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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