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雖然有所猜測,但沒想到白曼熙會挑這種時候跟說這事。
上次見面那會兒,白曼熙里一直說季詢是個慣犯渣男,對他各種不信任。
當時許薇還納悶地問白擎煜,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不離婚。
沒想到如今真離婚了。
白曼熙坦然說完那句話之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逗孩子。
許薇糾結了一會兒,才安。
“下一個會更好。”
“不了,多不靠譜啊,姐一個人就好,我要去環游世界。再睡遍全球帥哥!”
許薇對跟季詢的事到很好奇,但又覺得問出來很沒禮貌。
干脆什麼都不說了。
白曼熙扮鬼臉逗小世逸玩,孩子咿咿呀呀地回應著,讓心很好。
轉過頭,見許薇一副努力憋著八卦的表,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我早已釋懷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許薇委婉地問:“他是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麼?”
“沒有,他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是我累了。”
“啊?”
白曼熙無所謂地聳聳肩,語氣放輕了很多。
“以前發生過一些事,導致我無法信任他。這些年來他改變了不,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心底那道傷痕仍然不能被平,我做不到百分百相信他。”
“無論他去哪里,我都會忍不住想,這個男人會不會背著我吃,想著想著,就認定了他一定又做背叛我的事。于是我就想方設法報復他。”
“季詢總是要花很多力向我證明自己沒有背叛我,而我也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從被害妄想癥里走出來。”
“我們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是耗。曾經的意再怎麼轟轟烈烈,現在都已經被磨。我也不想報復他了,真的覺得累了,所以決定放手。”
許薇安靜地聽完。
不用問發生什麼事都能猜得出來,確實是很累心。
一旦中發生了裂痕,就算做錯事的那一方能夠徹底改過自新,傷害的那一方卻不一定能夠徹底釋懷。
裂痕還在,信任早已崩塌。
這樣的關系又怎能說修復就能修復?
“所以我還羨慕你跟阿煜的。”白曼熙幽幽飄來一句,“羨慕你比較多。阿煜以前那麼渣,你居然還能做到徹底釋懷,跟他重歸于好,這點我做不到。”
“其實他以前找的那些人都是演的。”
“我這人有潔癖,只要被我看見他跟別的人有親接,不管是假戲還是真做,都不可能釋懷。像我這種耿耿于懷的小氣人,還是更適合單一輩子,逍遙快活,看破紅塵。對于這種事,玩玩就算了。”
因為做不到原諒別人,也無法放過自己,所以兩個人在這段里相互消耗折磨,再怎麼努力修補和經營,都找不回那個正確的味道。
白曼熙很清楚,問題不是出在季詢,是自己。
離婚不僅對是一種解,對季詢而言也是。
相互消耗的關系,是無底的索取,永遠都不可能修復幸福滿的結局。
許薇點點頭說:“理解,祝福你,生活開心最重要。”
不再做過多的評價。
不對別人的人生抉擇指指點點,便是最好的修養。
白曼熙帶來的消息,對許薇還是造了一些小沖擊,以至于宴會后半場,都有點心不在焉。
宴會結束,兩個孩子早就累得在搖籃里呼呼大睡。
公婆負責送客,讓他倆帶著孩子先回家休息,白擎煜開車剛離開酒店的時候,頻頻看倒后鏡,索在路旁把車停下來。
許薇詫異地看他。
“怎麼了?”
白擎煜指了指窗外,語氣平淡:“季詢。”
轉頭看去,果然看見大門口附近有道影,躲在柱子后面,鬼鬼祟祟的。
金頭發和健碩型,遠遠看去就知道是季詢。
“他怎麼會在那里?”
“還用說,當然是來看前妻的。”
“你也邀請他來了麼?”
“邀請了,是他自己慫不敢進去。剛才還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送堂姐回酒店,說喝了酒,別讓獨自回去。”
“你為什麼沒答應?”
“我說堂姐不得醉酒路上能巧遇帥哥,然后拐回酒店睡。”
許薇從白擎煜的語氣里聽出幸災樂禍的口吻,無奈地吐槽他:“就這麼喜歡看別人追妻火葬場?”
他輕笑一聲。
沒等他開口說話,白曼熙便出現在夫妻倆的視線里。
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店大門,站在旁邊低頭看手機,大概是在等車。
彼時,幾個男人經過邊,忍不住回頭打量白曼熙幾眼,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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