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盤,那怎麼樣都無所謂。
但這是人姑娘的家,要真按自己的想法來,簡直禽不如。
比起著,起碼有條子穿,這麼一想,穿卡通牛貓睡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
周驚寒相當迅速地說服了自己,他仰頭,語氣里流出幾委屈,“行吧,這是你家,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唱晚忍著笑,默默點頭。
等他進了浴室后,熱水也燒好了,唱晚跑去泡了杯冒靈,然后打開冰箱看了眼。
最近開始像正常人一樣上班,晚上回來還要趕稿,吃飯都是點外賣,也就偶爾晚上煮點面條吃。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做飯了。
冰箱里東西不多,只剩了幾胡蘿卜,幾蔥,幾瓶酸,邊上還碼著一排蛋,冷凍層還有塊豬凍著。
除此之外,家里就剩一箱面包和一箱泡面。
唱晚了額頭,深難辦。
如果是林曼聲和張君堯,他們三人關系匪淺,多年好友,給什麼吃什麼,本不必為難。
可這人是周驚寒....
唱晚想了想,去架子上翻了翻,然后,翻出了幾買給某某加餐的雙匯火腸。
心虛地朝浴室瞟了眼,水聲還沒停。
雖然火腸是買給貓吃的,但是...反正他們倆都是某某...而且...這火腸,人也可以吃。
家里都快倒過來了,也就只找到這麼點東西。
唱晚無奈,天災之下,也就只能這麼將就湊合著。
不過據上次兩人一起吃飯的經驗來看,周驚寒到不像是大眾印象里的那種貴公子哥,反而...反而好養活。
上次隨手煮的一碗小餛飩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這次,只能委屈他再吃一碗蛋炒飯了。
周驚寒出來的時候,剛把菜洗好,聽見靜,唱晚跑出廚房,看見的便是今天下午在他辦公室的那一幕。
人靠裝什麼的真不是虛話,一條那麼廉價的睡,穿在他上檔次立刻就被拉高了好幾條街。
連帶著那幾只可的牛貓都多了幾分冷酷。
唱晚紅著耳朵指了指沙發上疊好的小毯,“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可以先披著那塊毯子。”
周驚寒頭發的作一頓,幽幽道:“我臉皮還沒那麼薄。”
臉皮很薄的唱晚臉紅了,不怎麼敢直視他,指了指廚房,轉移話題道:“家里沒什麼吃的了,晚上吃蛋炒飯可以嗎?”
“可以。”
又指了指桌上泡好的冒靈,“那個,冒靈記得喝,應該不是很燙了。”
“好。”
“還有那件服。”唱晚最后又指了指剛剛他借給自己穿的外套,“等臺風過去了,我送去干洗店洗好再還給你行嗎?”
那件服剛剛翻看了一下,沒找到標簽,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但是絕對很貴。
這種服一般不能放洗機里洗,送去干洗是最穩妥的法子。
“行。”
“......”
周驚寒今天實在太好說話了,唱晚詫異地瞄他,見他神懶懶,一副‘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的表,心頭頓時浮起一極為詭異的覺。
“客廳放著電視,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和某某一起看電視。”
“......”
客廳電視播放著不知名的畫片。
某某懶洋洋的趴在茶幾上,偶爾沖著唱晚喵喵幾聲,企圖引起主人的注意。
周驚寒把桌上的冒沖劑一口氣喝完,然后,居然真的去客廳看電視了。
他把某某抓在手里,一邊擼一邊若有所思的盯著唱晚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某某...”
莫名的,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做飯的空隙,唱晚空看了眼客廳的一人一貓。
出奇的和諧。
忽然有種自己養了兩只寵的錯覺。
好笑地搖搖頭,將腦中的想法甩出去。
豬清洗解凍后,將其切細細的,胡蘿卜和火腸切丁放在一旁備好,鍋里油一熱,唱晚把豬倒進去,快速炒至變后撈出。
隨后倒蛋,散關火撈出,將剩余食材一起倒進去翻炒幾下,然后加剛蒸好的米飯,大火翻炒幾下,再加生、食鹽、胡椒等調味料,香氣便從廚房飄了出去。
金黃的米粒裹著蛋花,顆顆分明,極為人。
兩人面對面坐著吃飯。
某某乖巧的蹲在地上著爪子。
唱晚全程埋頭吃飯,本不敢往對面看一眼。
主要是對面的場景,略香艷....
吃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看《春燦爛豬八戒》時,吳剛著上勾引嫦娥說的話:
“我就不信,這麼好的擺在你面前,你會不心!”
“你忍得了初一,我就不信忍得了十五!”
“......”
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好不容易吃完飯,唱晚如釋重負,不等周驚寒說話,搶著洗碗,借機躲到廚房去了。
周驚寒盯著腳邊的小貓,眼神晦暗不明。
高中喜歡的人是嗎?
-
任如何磨蹭,幾個碗怎麼洗都花不了多長時間。
最后,兩人一起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里放著《貓捉老鼠》,一只是沒想捉老鼠的湯姆貓,一只是配合湯姆貓演戲的老鼠杰瑞。
像極了客廳里心思各異的兩個人。
周驚寒哪怕不說話,單單只是坐在邊,都能給帶來極大的心理力。
電視里在講什麼沒注意。
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他上飄過去,在看到那一片時又仿佛電般收回來。
心臟跳的頻率的一塌糊涂。
偏偏惹事的人正一臉認真地看著電視里追逐的貓和老鼠,仿佛那是什麼極為重大的新聞一樣。
唱晚忍無可忍,把沙發另一頭的毯扯過來遞給他,里還冠冕堂皇的為他找了個借口:
“....你要是覺得不自在的話,可以把毯子披上。”
周驚寒慢悠悠地轉過頭,垂眸看著那只雪白的手,似笑非笑道:“我怎麼覺得,不自在的人是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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