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剛才也喝了不,上了車之后,剛開始還能和白霖聊幾句。
但隨著車子的晃,空調的暖氣籠罩,漸漸地眼皮開始下沉,里還說著話,下一秒就睡著了。
白霖抬眼看了眼后視鏡,角微微一。
“你倒是先把酒店地址告訴我再睡。”
白霖說了句,但秦漫沒有回應他。
白霖無奈的開著車在街上閑逛,終于看見了有家還不錯的酒店。
可是看了看車里的兩個人,他怎麼把人弄上去? 片刻后,他下了車,來到后座拍了拍秦漫的肩膀。
秦漫睡得正香,不耐煩的揮開他,偏過頭繼續呼呼大睡,不得不說,心是真大。
秦漫倒不是心大,是信任他,也聽秦安寧經常說起白霖,知道他人品好,所以才能這麼放心大膽的睡覺。
白霖嘆了口氣,再次晃了晃秦漫,“醒醒。”
秦漫起床氣立馬就來了,抬手拍開白霖的手,“別煩我!” 白霖愣了下。
他盯著秦漫看了會兒,還是將喊醒了。
顯然他不可能一次帶兩個不省人事的生進酒店,不然前腳進去,后腳就要查水表了。
花了點時間,終于把秦漫喊醒了。
秦漫心里強著火氣,腦子也暈得很,沒好氣地說,“干什麼啊?” 白霖也不惱,耐心地說,“你們酒店在什麼地方?” “忘了。”
秦漫的態度實在是有些不好,也得虧白霖脾氣好,他耐著子道,“那我去這家酒店開個房,你和安寧一起住吧。”
“等會我先進去開房,然后你把安寧帶進去,行嗎?” 秦漫閉著眼,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里含糊不清地說,“我怎麼抗得,別鬧了。”
“那你一會兒進去,我再帶進去行嗎?” 秦漫覺耳邊有只蒼蠅在轉,忽地睜開眼,直接從車里下來了。
“你好煩啊,啰里啰嗦的,我不用你管了。”
說罷,抓起自己的包進了酒店,然后開了間房。
也沒等白霖進去,自己就已經去了電梯,坐電梯上樓,現在困得要死,只想找一張床躺下。
白霖看著消失在大堂,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秦安寧抱了出來。
他嘗試扶著秦安寧走,然而剛把人放在地上,就了下去。
這是真喝多了,完全不省人事。
沒辦法,他只好將人抱著走進去。
開房的時候,前臺雖然沒說什麼,但怪異地看了眼兩人。
“兩人都需要份證登記。”
白霖騰出一只手,在秦安寧的包里翻了翻,翻到的份證。
于是又說,“開兩間吧。”
前臺點點頭,用兩人的證件,開了兩間房。
拿了房卡后,他抱著秦安寧進了電梯。
還沒走到電梯門口,秦安寧忽然了,白霖低頭一看。
只見眉頭鎖,看起來有些難。
“安寧,你沒事吧?” 秦安寧似乎聽不見他說話,不安分的在他懷里掙扎,白霖猶豫了下,進電梯后將放下。
但還是站不穩,不得不將扶著,讓靠著自己。
下一秒,秦安寧哇地一聲吐了。
靠在白霖的前,這一吐,自然全都吐到了白霖的服上。
不僅如此,吐完還毫無反應的,朝著白霖的口靠。
白霖急忙手指點在腦門,將的臉推開,這要是靠上去,會被自己的嘔吐糊一臉。
白霖迅速掉西裝外套,電梯門移開,抱著秦安寧飛快的出了電梯。
找到房間,刷卡開門。
將放在床上,白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外套,他轉進了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將外套上那團污漬洗了洗,洗了半天之后,他將外套丟進了垃圾桶,實在是洗不干凈了。
他拿了一條巾,熱水打,擰干,拿著巾來到外面。
一看床上,白霖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才還躺著的秦安寧,這會兒卻變了趴著,半截子都掛在床沿上,隨時都會栽下去,一頭秀發倒垂在床前,半截頭發落在地面。
而地面,是剛吐的酒,許多發都泡在那灘不明中。
白霖站在原地茫然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拿來紙巾,蹲在地上將那灘嘔吐清理了。
他臉上沒有毫的嫌棄,仿佛已經做過許多次一樣。
他也確實做過許多次了,小時候給秦安寧換尿不,喂吃東西的時候,照樣糊的服上到都是。
尿床了,也會找白霖幫自己換床單。
白霖正理地面,秦安寧卻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余瞥見一個膛,穿著白襯的膛。
艱難地抬了抬頭,迷離的目過發,看見了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你在干什麼呀?”喃喃地問道。
白霖一頓,抬頭對上的不是秦安寧的目,而是的頭發。
冷不丁這麼一看,多還有點嚇人。
秦安寧的頭也只抬起幾秒,又垂了下去,沾著的發盡數掃在白霖的手臂上,將他的袖子拖拽出一條條淺黃的痕跡。
白霖沒有在意,盯著喊了一聲,“安寧?” “嗯……”秦安寧應了一聲,只是聲音聽起來很迷糊。
“你好些了嗎?” 秦安寧沒有回答,依舊將頭垂在床沿,任由頭發遮擋住自己的臉。
白霖迅速收拾干凈地面,隨后用那塊巾了的發。
完又進去洗巾,再出來,了七八遍,才覺干凈了。
他拍了拍秦安寧的肩膀,聲道,“安寧,躺回去睡吧,這樣你不難嗎?” 秦安寧沒有回答,應該是又睡著了。
白霖猶豫片刻,將扶了起來,正要將放下,秦安寧忽然抱住了他。
白霖微微一怔,兩只手僵在半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安寧?” 他低頭看了看,試探地出手,放在肩上晃了晃,“安寧,你先放開我。”
他不說還好,一說秦安寧反而將他抱得更了,生怕他跑了一樣。
白霖神有些復雜,僵地坐在那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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