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追求你,即便是你我在一起,你有付出過嗎?”林忱面微微有些脹紅,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眼中一片肅然,竟有幾分質問的語氣。
“你還怪我沒有付出?”
程織歲笑了一聲,以為自己聽差了。
“林忱,你臉呢?你追我的時候是怎麼表態的,不用我再贅述了吧?我之所以答應和你在一起,是覺得你踏實細心,以后會對我好,如果我們能升溫,也許未來會進婚姻殿堂。可事實證明,我以為的都是錯的。”
手指書包肩帶,“沒錯,我當初對你的確不深,但并不代表我沒有為此努力過,可你在往期間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沒數?分明是你自己不拿這段當回事,難道還要我把你請到生命里供著?你配嗎?往期間劈,解釋也要等到分手一個月以后,你倆在酒店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照片都上熱搜了你還想洗白,你以為我眼睛會一直瞎!你是不是沒被潑咖啡,心里覺得特別不爽?”
的目在桌子上那杯咖啡上的心型蓋上停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住了。
這麼多人看著,還是做個文靜的小仙吧,為個渣男不值得。
“一個月前我就已經通知你我們結束了!今天來我只想最后重復一遍,林先生,和平分手是我能給你最后的面!希我們以后再無瓜葛,再見,再也不見!”
話落,瀟灑轉,拎著自己的雙肩包大步離開。
……
梁柚:【然后呢。】
【然后沒有然后了。】
程織歲回消息的時候已經推門進了圖書館的大門。
梁柚:【抗議!為什麼沒有潑咖啡的節!】
程織歲:【因為太俗了!以后看那種狗連續劇,散了吧。】
梁柚:【那你也應該把那六千塊錢要過來再說。】
蕭靈:【一句,要我說不要錢是對的,你不怕那狗男又拿那六千塊錢說事兒?再說了,咱歲歲寶貝兒又不差那點小錢!不能夠!】
程織歲手指在鍵盤上飛移:【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但我最近還真差錢,并且現在已經開始后悔了!真金白銀吶,我實習一個月才掙多?臭渣男哪里配得上我送的那塊表!】
蕭靈:【頭.jpg 寶貝想開點,俗話說得好,不破不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程織歲:【不用安我,我就是嘆而已,以前覺得林忱應該屬于那種斯文的,適合結婚的人,沒想到就這種人品!話說我是眼睛有多瞎才會答應他?哎,真想自雙目……】
梁柚:【正常,斯文款本來就不是你的菜,并且,不能施舍,本來林渣渣在追你的人里也算不上多出眾,也就你心。】
程織歲嘆了口氣,剛想認同的回一句,屏幕里又跳出來梁柚的另一段話。
【畢竟,誰會放著個頂配不要找平替呀!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我真羨慕你們這種命中注定,雖然有些狗,但為了幸福,你不用管我們這群單狗的死活,勇敢的去追求真吧!】
高中時,周安然做過第二大膽的事,就是在陳洛白看上去很不高興的那天,偷偷在他課桌里塞了兩顆檸檬汽水糖。彼時他是受盡追捧的天之驕子。她是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普通同學。后來大學再遇,周安然這種拼了命才考進頂尖學府的人,混在一眾學神中,依舊不算太起眼,而陳洛白卻一進校就又瞬間成為風云人物。周安然以為和他不會再有交集,可某次選修課上,陳洛白卻往她課桌里放了兩顆一模一樣的檸檬汽水糖。“你吃過這種糖嗎?”
直到離開學校許多年後。 在得到那句遲來的抱歉之前。舒沅記憶裏揮之不去的,仍是少年時代那間黑漆漆的器材室倉庫、永遠“不經意”被反鎖的大門、得不到回應的拍打——以及所謂同學們看向她,那些自以為並不傷人的眼神與玩笑話。她記了很多年。 而老天爺對她的眷顧,算起來,卻大概只有一件。 那就是後來,她如願嫁給了那個為她拍案而起、為她打開倉庫大門、為她遮風避雨的人。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從來屢見不鮮。 連她自己也一直以為,和蔣成的婚姻,不過源於後者的憐憫與成全。 只有蔣成知道。 由始至終真正握住風箏線的人,其實一直都是舒沅。 * 少年時,她是圓滾滾一粒橙,時而微甘時而泛苦。他常把玩著,拿捏著,覺得逗趣,意味盎然。從沒想過,多年後他栽在她手裏,才嘗到真正酸澀滋味。 他愛她到幾近落淚。 庸俗且愚昧。如她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