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我以為某個小朋友會像我想一樣想我,會議結束之后坐了10個小時飛機,一天一夜沒睡覺就往回趕,連飯都沒吃……”祁晝說話慢悠悠的,語氣拖腔帶調,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抱怨。
程織歲:“……”
真能演!
那些崇拜你的小姑娘們,知道們的男神有這樣的一面嗎?
“行了,別說了,見見見!”程織歲閉了閉眼,最終還是在男妖的下妥協下來。
“我現在還在被窩里,你一會兒到樓下,等我幾分鐘!我正好有點事問你。”
程織歲掛斷了電話,披上睡,從床上翻下來,先趴在窗邊看了一眼,外面天很黑,但雨已經停了。
將窗子推開一小半,一微涼的氣息順著窗欞涌進來,很清新。
高懸的明月像被水洗過一般明亮,度假區夜景很,暖黃的燈照亮了度假區各個角落,寧靜而舒適。
剛剛那不過氣來的孤獨好像不知何時也已經隨之而去,接踵而來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
程織歲興致瞬間高漲,先將手機充上電,又翻箱倒柜的換了服,涂了一層薄薄的釉,算著時間剛要打電話問問他到了沒,外面傳來時宜大聲招呼的聲音。
“歲歲你好點了沒?能了就出來看帥哥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保證視覺!”
程織歲拔了手機充電線,一邊練的用雙手抓著丸子頭,一邊往外走。
“什麼帥哥啊?”
時宜正興致的站在臺邊著腦袋往下看,見程織歲走過來,勾了勾手背,讓出了最佳觀看位置。
“快來啊,好不容易有機會,能正大明的欣賞一下大boss的值!”
“??”
程織歲突然有種不祥的預。
低頭往下一瞧,果不其然,看見自己那個拽了吧唧的男朋友。
他應該是剛到不久,正曲著的靠在保時捷前機箱蓋上,側臉線條立而深邃,全上下都是搭不理的冷淡勁兒,雖然看不清全貌,但依舊抓眼球。
“看見沒有?那是祁總的車!你還不知道吧,他也住咱們這棟樓!”時宜有點激的說。
程織歲了,干的‘哦’了一聲,沒再吱聲。
時宜繼續嘆,“嘖嘖,這肩、這腰、這,我 ,我真迷!”
程織歲微不可查地揪了揪眉,跟著的視線往下瞧了瞧,還奇怪,“烏漆抹黑的,還隔著這麼遠,你能看這麼清楚?”
時宜樂道,“那怎麼不能!豪騰太子爺欸,簡直是神級段位,高糊也不能阻擋魅力!別說本人就立在這兒,就算只是一個剪影,也比一般人帥很多哇!”
程織歲不置可否的癟癟,更不想說話了。
郁悶哦。
你等人就等人吧,不能老老實實的坐在車里,非要出來招搖?
“時宜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了!”程織歲冷不丁的小聲開口。
“那怎麼了?那也不耽誤我欣賞帥哥吧,尤其是弟弟這種狼雙修型。”
程織歲無語,腹誹道,“他哪里了……”
明明就是一頭狼,還是那種兇猛又可恨的獨狼!
時宜正在欣賞帥哥,沒跟在一個頻道,還突然發現了關鍵細節,“哎,你說咱們祁總在樓下干什麼,是不是在等人?”
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表更激了,“都這個點兒了,他該不會是在等朋友吧?而且還是在我們樓底下,難不他朋友也在我們樓?”
程織歲眼睫飄了飄,心虛的往后退了一步。
“快看!他在打電話!”時宜大聲道。
糟!
程織歲更心虛了,雙手飛快的捂住手機,打算調音量,可惜已經晚了,手機鈴聲很配合的響起來。
時宜愣了愣,看看樓下,又回頭看看,“你電話也響了?”
“啊對。”
程織歲皮笑不笑的彎了彎眼眸,飛快的按了接聽鍵。
“喂,哥哥。”
將手機放在耳邊,指了指聽筒,臉不紅心不跳的對時宜解釋,“是我……哥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說罷,迅速逃離了現場。
正在這時,聽筒里傳來一聲低啞的輕笑,一道磁的聲音很有蠱,“嘖,這聲‘哥哥’的還好聽,再聲來聽聽唄?”
程織歲:“……”
哥你個大頭鬼!
……
祁晝最后還是被程織歲支到了離酒店大樓不遠的小樹林見面。
月不黑但風很高的夜。
程織歲穿了個黑外套,頭上還頂了個黑棒球帽,抄著漆黑的小道,躡手躡腳的鉆進來。
整個度假區都燈火通明,唯獨這一片,就像被的荒山野嶺,著滲人的氣息。
一路小心翼翼,以至于在肩膀被搭上一只手的時候,嚇得魂都沒了。
回頭看見那張被月照的冷白深邃的帥臉,小心臟才落回了原地。
“你嚇死我了。”程織歲拍拍脯,“能不能出個聲?”
祁晝單手酷酷的進兜里,“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膽子這麼小,還約這種地兒見面?”
“這不是怕人看見嗎。”程織歲苦惱的頭發。
祁晝表冷淡的‘嗯’了一聲,點點頭,“怕人看見。我說咱們這到底算什麼?來見自己朋友都整的跟似的?還來小樹林兒,怎麼著,你這麼喜歡玩刺激的?”
“我喜歡個錘子啊。”程織歲癟著小聲嘀咕,“還不是因為你站樓下太高調……”
“下車氣都不行?朋友要求有點高啊,我回自己酒店,為什麼要的?”
程織歲瞅著這大爺有點不開心,不過瞞關系這茬兒確實也是自己理虧。
“頂多一個多月嘛!”
亮晶晶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轉,上前兩步,摟住他胳膊輕輕晃了晃,黏黏的道,“主要男朋友是公司老大,我力很大的。”
祁晝偏頭看著。
程織歲清清嗓子,“我不想被同事們以為是憑借關系來專項組的,也不想讓們覺得我會因為談誤了工作,所以暫時先不公開。”
頓了頓,又添了一句,“誰讓我男朋友知名度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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