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三個人已經坐上車去往下一個館子看大象了。
還在山羊館的姜梨卻不愿意走了。
拽著項野胳膊,彎著一雙大眼睛問他,“項野哥哥,還有胡蘿卜嗎?”
雖然看不見山羊啃胡蘿卜的樣子。
但是能想象,那個畫面簡直萌一臉。
姜梨見他不吭聲,干脆自己著手在袋子里面找。
項野轉了轉頭,邊的三個人早就不見影,他忍著滿胡蘿卜味,耐心哄著人。
“梨梨,這人太多了,你想喂,一會兒我們在轉回來。”
姜梨一聽要走,連忙搖頭拒絕,“別啊。”
項野沒聽清,“啊”了一聲。
姜梨干脆踮起腳,兩只手掛在他脖頸上。
“別啊,一會兒山羊喂飽了,管理員就不允許在喂了。”
以前上小學時,學校組織過去園,依稀中,還記得館子里的規則。
管理員只在開飯的時間允許投喂,一旦吃飽,后面只能觀賞。
今天是周末,人又這麼多,搞不好山羊已經快喂飽了。
項野替姜梨擋著后面的人流,低著頭聽說話。
明明語氣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項野卻覺得自己剛才吃的不是水靈靈的胡蘿卜,而是大補的六味真火。
不止沒解。
反而嚨更干了。
項野偏了偏頭,不自然的了一下發燙的耳朵,忍著里的胡蘿卜味,啞聲道,“我覺得山羊已經吃飽了。”
吃飽了?
那還不快點!
姜梨著急,也不管人多不多,反手拉著項野胳膊,開始自己往前。
瞇著眼睛聽聲音的同時,不忘回頭催促,“那快點呀,只要能從管理員手里買到胡蘿卜,就還能喂。”
“.......”
項野看著被人群得站不穩的小瞎子,嘆了口氣,將人重新圈回懷里。
“盲杖都沒拿,也不怕走丟了。”
姜梨正在興頭上,掏出手機晃了晃,“不怕,我帶手機了。”
這段時間溫妤沒給打電話。
知道在項家住不會委屈,每次掛斷電話還是轉一筆不小的數目。
別說走丟了。
只要敢,自己打輛車,也能回到項野家。
就是花費的時間可能會長。
看著小瞎子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跟誰都敢走的樣子,項野怕了。
胳膊一夾,將人死死的攬在懷里。
“你不怕,我怕!”
別說在園丟了。
在家里看不見人,他都得把房子拆了翻個底朝天。
項野拉著人到了管理員旁邊,眼疾手快的買走了最后一筐胡蘿卜。
旁邊一個五歲的小男孩,看著管理員掛上了止投喂的標識,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媽媽在一旁怎麼哄都哄不好。
“乖寶不哭了,我們去下一個館子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喂山羊!”
就在男孩媽媽著急為難時,項野拉著小瞎子,拎著筐胡蘿卜又回來了。
項野看著抹眼淚的小男孩,干脆蹲下子。
板著臉,嚴肅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了。”
小男孩被項野的臉給嚇到,哭的更兇了。
項野看著哭鬧的小男孩,一時間想起了自己那個冒著比燈泡的小侄子。
他舌尖在腮幫上抵了抵,手從筐子里拿出了一胡蘿卜。
“只要你不哭了,叔叔把這筐胡蘿卜送給你。”
小男孩趴在自己媽媽懷里看了一眼,哽咽道,“真的嗎?”
項野點頭,“真的。”
畢竟一筐子的胡蘿卜他也吃不完。
項野哄走了小男孩,拉著小瞎子找了個人不算多的角落,將的手放到欄桿上,自己蹲了下來。
姜梨瞇著眼睛,試探的揮了揮手中的胡蘿卜,疑道,“怎麼這麼安靜?”
說完,朝著聲音的方向轉了轉頭,一臉疑。
明明‘咩咩’的聲音在那邊。
項野見要往人群走,拽住的手腕,哄著,“那邊人多,我幫你引一只過來。”
還可以這樣?
姜梨眼睛都亮了,點了點頭,聽話的站在原地上等。
項野原本是真打算吸引一只過來,可惜那邊是食聚集地,更何況他剛才還啃了一。
別說過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項野放棄了,趁著小瞎子不注意,自己重新蹲下子,探著脖子去咬胡蘿卜。
五分鐘過去了。
姜梨舉得手都酸了,‘羊’還是沒吃完。
擰著眉,了手腕,“項野哥哥,是不是它們已經吃飽了,覺不太吃。”
項野的確不吃。
相較于耗子給的,這胡蘿卜明顯帶著一土星子味。
項野吃完最后一口,站起哄著人,“沒有不吃,這只還小呢,吃的慢。”
說完,他低頭吐了吐里的沙子。
恨不得眉頭擰麻花。
這山羊吃的這麼隨意嗎?
都不帶洗洗在喂?
——
謝池三個人坐著觀車,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將園轉完了。
項野不坐車,是特種兵上,拽著小瞎子徒步走完所有的園區。
但是園太大了,剛玩了兩個館,姜梨就累的走不。
項野二話不說,將包往脖子上一,蹲下去將人背了起來。
姜梨趴在男人背上,兩只手攀著他肩,聽著有車從旁邊經過,蹙眉問道。
“我們不坐車嗎?”
項野瞥了一眼代步的觀車,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就一老頭樂,有什麼可坐的。”
天也冷,人又多,穿的還這麼厚。
著坐上面,那味道肯定好聞不了。
項野見后背上的人不說話,將人往上掂了掂。
臉不紅氣不的,步子邁的也很穩。
“在早半年,我背著你能比老頭樂跑的還快。”
姜梨驚了,“半年前?”
項野停在地圖前看了一眼方向,背著人順著臺階慢悠悠的爬著。
“嗯,就是半年前。”
他可是敵人眼里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過的素質可不是開玩笑的。
姜梨被他背的很靠上,大半個子都掛在了肩上。
隨著男人的步伐,上下顛簸著。
聽見項野的聲音,忍不住瞇了瞇眸子。
也是。
半年前項野也就23歲。
正當年呢。
要是現在子就垮了,豈不是后半輩子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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