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遠離岸邊的方向游。

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似的。

岸上也安靜的可怕，剛才糟糟各種聲音雜在一起恍若鬧市，現在卻除了水流聲，半點說話聲音也不見。

君清予有些奇怪的從石中出來，難不是能諾爾又做了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搞明白怎麼回事，便又聽見了岸上響起諾爾的聲音：“誰允許你進來的？趕給本殿下滾出去！”

君清予蹙起眉頭，這人又發什麼瘋？

諾爾的話打破了岸上的寧靜，隨后又有其他人開口。

“我靠！傅遠川？你過來干什麼！人魚都被你嚇跑了！”

“我真服了，你就不能離繁育基地遠點？”

“我要是你就待在家里等死，而不是出來跑給別人添麻煩。”

言語間滿是嘲諷鄙夷，所有人在同一時間統一戰線。

君清予驀地一愣，意識到岸上的人是誰，他連忙從水面上探出頭來，一眼便看見站在岸邊那孤零零的影。

周圍的人避他如蛇蝎，他所在的位置，一米之沒有旁人。

君清予角微抿，眺著岸邊面蒼白的男人。

男人神淡漠，眼神毫無波瀾的看著面前空的水池。

君清予覺得，傅遠川這樣并不像是認真來挑選人魚，想買走人魚的。

或許……他從未想過能帶走一條人魚。

來這里更像是垂死掙扎，遠去的人魚無疑帶走了他生命延續的可能。

岸上的人三兩做一團，對著中間的傅遠川指指點點，里更是念叨個不停。

但傅遠川只是沉默的站著，沒有半點反應。

君清予心中莫名酸。

‘嘩啦’一聲。

君清予重新沒水里，他魚尾一晃，逆著迎面而來的魚群朝著傅遠川游去。

第2章

君清予一頭撞進迎面而來的人魚群。

‘咕嚕咕嚕’

綿的氣泡穿在人魚之間，有一瞬間君清予甚至看不清水下的方向。

稍作停頓，君清予形靈巧的在間隙中游過。

胡擺的魚尾毫無章法，哪怕是有水的阻力，‘啪’的一聲悶響，君清予手臂一。

但他沒時間猶豫，稍一停頓便又繼續向前游去。

諾爾發還在滴水，顧不上打理自己的形象，對著傅遠川怒目而視，“讓你滾沒聽到嗎？這里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不能把人魚怎麼樣，諾爾索扭頭將怒火全部宣泄在傅遠川的上。

見傅遠川不答。

諾爾更是氣急敗壞：“你出現在這驚擾到人魚，到時候人魚有什麼死傷你擔得起責任嗎！”

“管理員呢？是死的嗎！保安！還不趕把傅遠川拖出去！”

“殿下，殿下別跟這種人置氣，反正他也買不走人魚，就他那病，還能撐幾天啊？”

話雖然是說給諾爾的，但更像是嘲諷傅遠川命不久矣。

傅遠川神漠然，對這些話充耳不聞。

低頭看著眼前因為自己存在而變得空的魚池，腦海中滿是那些小人魚看見他以后慌張逃竄的背影，他沉默許，轉打算離開。

這時卻聽到一聲驚呼

“我天——那條人魚怎麼回事？”

傅遠川腳步一頓，垂眸看去，只見一條金尾小人魚逆著人魚群力向他游了過來。

遠去的人魚群中唯有一條逆游而來十分明顯。

魚群集且慌，游的軌跡毫無章法，那一條人魚被人魚群襯的十分弱小。

君清予幾次被人魚群推搡的偏離的方向，卻又很快調整。

與最后幾條人魚肩而過，君清予在空的水域中力擺魚尾，游向了岸邊。

把手搭在岸邊的一瞬間，君清予松了一口氣，慢慢平復著呼吸。

他仰頭看著傅遠川，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開口的瞬間又覺得想說的話太多，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開始。

傅遠川也在看著他。

四目相對之間，小人魚淡金的眼眸中滿是傅遠川的影子。

一時間，仿佛四周都安靜了。

君清予想，傅遠川不愧是書中主角，哪怕是重病之下，也只是看起來面蒼白有些虛弱，非但不難看，反而還多添了幾分羸弱的覺。

如果不是最后爛尾，傅遠川應該會有明的未來。

君清予思索間，沒注意到傅遠川什麼時候蹲了下來，等回過神的時候，一只手懸在眼前。

五指修長白皙，還帶著淡淡的藥味。

行永遠快于思考的君清予，當即手抓住了傅遠川的手指。

下意識蜷起來的手指過角，君清予愣了一下，意識到他的張，輕輕擺魚尾，直接趴在了傅遠川的手中。

離得近了他才覺到，傅遠川的神力十分不穩，面上雖然平靜毫無波瀾，但卻時刻忍著識海波的疼痛。

君清予角微抿，他悄悄地將手按在傅遠川掌心，嘗試著用靈力幫他緩解疼痛。

傅遠川看著掌心的小人魚，原本以為這條小人魚是好奇的靠近。

接近以后察覺到不對會毫不猶豫的轉離開。

但現在的小人魚，卻乖巧的窩在他的掌心。

預想中的落荒而逃的場景并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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