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宗在墳前畫了一個圈說:“子興,點上香燭,燒了紙錢,你父母就出來了。”
張子興定了一下神,點上了蠟燭,把紙錢放進圈中點著。這時候張子興看到從墳中穿出兩個人,正是張子興父母。
張子興一看到他的爸媽,眼淚就下來了。他們還是生前的模樣,慘白的臉,無神的眼。
“爸,媽。”張子興看著他們哽咽的喊了一聲。
張子興的爸爸注意到他是看著自己說的話,就問:“子興,你能看到我們,聽到我們說話?”
張子興點點頭說:“能,我能看到,聽到。”
聽張子興說完,媽媽也留下了淚,抱著他哭了起來。冰涼的,讓張子興淚如雨下,這就是相隔。
張九宗沒有開眼,看到張子興的作,知道他們已經相見,就朝一邊走去。
媽媽放開子興問:“子興,你還好嗎?”
張子興了一把淚,看著面無表的媽媽說:“媽,我很好,我現在有錢了,過的很好,我把咱村里的水庫承包下來了,正在建設。爸媽,你們好嗎?”
張子興爸爸說:“孩子,我們也好,在下邊不罪。下邊和上邊一樣,都有人管,沒作惡不了罪。”
“爸,媽,我想你們。”
“我們也想你,孩子我們對不起你,讓你一個人在世上沒人照顧,不能跟同齡人一起上學。”他媽媽說。
張子興搖搖頭說:“媽,不苦,我真的很好。”
他爸說:“孩子,是你邊的人給你施了法嗎?”
張子興看了小哥一下說:“對,爸,他是小哥,他現在在咱們家住,以后我們都會住在一起。”
“好,有人陪著你,我們也放心。”
“媽,小哥可厲害了,他是張天師的重孫子,真正的道家弟子。”
他媽媽在角做了一個僵上揚說:“孩子,雖然很奇怪,但是只要你們能互相照顧,我和你爸爸也就放心了。”
“子興,你幫我謝謝他,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把生死想說的話告訴你。”
“沒事的爸,不用跟他客氣,你們就把他當我一樣就行。”
“嗯,子興,能跟你說話,我心里就沒有牽掛了,你一個人在世上,一定要自立自強。”
“我知道,我會的。爸,我爺爺呢?”
“你爺爺白天等了一天,他們看著時間快到了,就沒有出來。”
“我爺爺也好吧?”
“他們也不罪。”
“前兩年我在北京,沒有回來給你們送錢,讓爺爺別怪我。”
“不會的,孩子你一個人在世上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不會怪你的。”
“以后我會多多給你們送錢的。”
媽媽說:“好孩子,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別惦記我們。我們上氣重,跟我們說話時間長了,對你不好。”
“媽媽,沒事的,我不怕。”
他爸爸勸說:“子興,我們畢竟相隔,我們已經把最后的心愿了了,以后你也不要惦記我們,好好把自己的日子過起來。”
“我知道了,爸。”
“好了,孩子,我們這就走了。”
“媽,我舍不得你們離開。”
“孩子,只要你過得好,我們就心安。以后你再來掃墓,把你的事跟我們說一下就行,我們聽的到。”
“嗯,媽媽,我會的。”
張子興的爸爸把燒完的紙錢一收,跟他說:“子興,以后不要給我們送這些金元寶和這些印刷的票子,下邊不好流通。金元寶要找級別最高的鬼差去換,這些票子好看,流通不好,沒人愿意收。”
張子興問:“爸,那我送什麼錢?”
“撲通的紙錢就行,那個最好流通。”
“好,以后我就送那個紙錢。”
“子興,我和你媽就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張子興眼淚又流了下來:“爸,媽,我會的。你們放心吧。”
他爸媽走到墳前,朝他擺擺手,然后從墳頭穿了進去,消失不見。張子興跪在墳前,抹著淚喊著他爸媽。
張九宗看到他的況,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著他。
約莫十分鐘,張子興了眼淚說:“好了,小哥,謝謝你了,我們回去吧。”
“好。”
張子興因為天眼符的副作用,不能在水塘指揮。張九宗代替他在那兒監工,他干的活頂過好幾個人,需要出力的活都是他做的。
一個月,水塘已經初見雛形。河兩岸各有一排木屋,有二十個房間權當臨時休息場所和辦公地點。兩岸修了釣臺,河中間搭了一個浮橋,來往兩岸就不用繞遠路。
張子興正在籌劃魚塘下一步怎麼開發,手機響了,北京的號。
“喂,你好。”
“你好,你是誰啊?”張子興問。
“你好,我是做古玩的,聽說你手里有漢代金餅,你有沒有讓的意思?”
“這得看你出什麼價兒?”
“你要是有意讓,咱就當面談好吧?”
張子興想想也是,說:“行,得讓你看看真假。我怎麼找你?”
“你在哪?我找你吧。”
“我在邯鄲呢?”
“邯鄲?也行,不遠,我明天過去,咱再聯系吧。”
“好。”
掛了電話,張子興想著,最近真是太順了,宋爽找工作就能到張佳譯公司缺人;自己要投資缺錢了,就有人來買金餅,這是要發啊!
張子興回到家,把事跟張九宗說了,商量明天去賣金餅。
張九宗這一段明白了很多事,他找工作實在太難了,現在基本上都是銀行卡發工資,他沒有銀行卡,這到哪里都得被懷疑。目前只能好好的幫張子興一起把釣魚塘做起來了。
張子興有小哥幫忙很是高興,小哥干活利索,一個頂八個,以后讓小哥用點道,那還不是想讓誰釣到魚就釣到啊。
帶著夢,張子興慢慢睡著。
醒來,張子興開車和張九宗早早來到邯鄲市里等。他帶了兩塊金餅,想著能賣100萬就解決眼前的事。
9點多,買家打來電話,說在人民路的一個茶樓。進了包間,看到三個人,40歲左右,其中兩個一橫,材魁梧。
“來了啊,請坐。沒想到是個這麼年輕的人。”跟張子興說話的這個看著還算文質彬彬。
張子興點點頭,坐在了他們對面。張子興從包里拿出一個金餅,放在桌上。
來人帶了手套,把布包打開,仔細看過之后說:“嗯,真品,怎麼出?”
“80萬。”
“呀,這可不行,太多了。”
“那你說個價。”
“50,比你前一段賣的時候價格高吧?”
張子興一笑說:“呵呵呵,此一時彼一時。你既然知道我的事,就應該知道當時我是急著用錢,才低價賣的,現在我不缺錢了,賣不賣都無所謂。”
“呵呵呵,兄弟,你再降降。”
“真要買70萬,這個價你就是倒也有賺頭。”
來人考慮了一下說:“兄弟,這樣吧,咱倆人沒有中間人,不用出傭金,你再降點65萬咱就。”
張子興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就說:“中,65就65。你說的對,沒有中間人,都能省個錢。”
“行,你拿張建設銀行卡吧。”
張九宗問:“嗯,你要幾個?”
“我本來打算你要是50萬一個我就要倆,現在65萬,我錢也不多,只能要一個了。”
“一個也行。”張子興說完把建行卡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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