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然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也只是問問你,我也早就忘了,那麼多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啊。”
余落在他上,沒有放過他聽到話后臉上的如釋重負,顧言然了然地笑了笑。
“阿佩。”
顧言然這才看向他。
“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
顧言然握著茶杯的手一抖,有部分茶水灑了出來,燙得的手一,故作沒事地將手收了回去。
就算面前的人可能不是他,但是看著他頂著言之的臉和聲音,仿佛真的看到了言之站在面前對著說這番話。
“都過去了,不是嗎?”顧言然不以為然,“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我就很滿足了。”
他眉間一蹙,眼里劃過哀傷,可是卻顧言然眉頭一,他的悲傷不像是自然流,倒像是刻意出。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站起,“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那麼急?”他也沒想到,一下站了起來。
“嗯,還有人在等我,我怕他等急了。”這話不假,但更多的是因為知道面前的人十有八九是假的了,就沒有那個耐心再跟他在這里多費口舌了。
究竟他為什麼和言之長得一模一樣,那就需要花時間查了。
他沒有阻止,這倒是讓有點意外。
而在不久之后,溫言之知道了這件事,他問顧言然,明明一模一樣的人,為什麼后來見過他后就認定他不是言之。
那時候只是笑了笑,撲進他懷里,說:“我對你太過于悉了,就連你眉頭一,我都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哦?”溫言之挑眉。
顧言然笑了,上他的眉尾,“就像剛才,你心里肯定想的是,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那麼懂你。”
溫言之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笑。
顧言然走出餐廳,往后看了眼,不帶一猶豫地邁開步伐離開。
許亦琛的車不在門口,顧言然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他的影,便準備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往口袋里一,才察覺到不對勁,空空的,哪里還有手機的影子。
要命,應該是落在里面了。
轉往里面走去,剛準備敲包間的門,的手突然頓住,門似乎傳來約約的說話聲,顧言然將子靠了過去,耳朵在門上,仔細聽著。
這時候顧言然真的很慶幸自己的聽力極好,雖然里面的聲音若有若無,但是它還是聽清了里面的話。
“我已經按照你吩咐跟說了那些話了。”
“應該……應該沒有發現吧,還跟我聊起以前的事,我就說自己不大記得了,似乎相信了。”
“嗯,我知道,我會多加小心的,您放心。”
“那個……許小姐……錢什麼時候……我現在手頭,能不能先給我一點。”里面的聲音微微提了起來,“我跟您保證,我這段時間會努力接近,讓跟我在一起的,您放心,您放心,我想先把家里安頓好,然后才好安心做事,不是嘛?”
隨即這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應該是在聽許嘉余說著什麼,他回復道:“好,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許小姐,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顧言然笑了笑,果然,還是太高估劉楚玉了,竟然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沒有再敲門,走到一旁,讓店里的服務員幫了個忙。
五分鐘后,顧言然拿著手機走出了餐廳,解開手機的屏幕鎖,在上面的錄音頁面上按下停止鍵,將音頻文件保存了下來。
今天也只是隨手打開了錄音功能,卻不想能得到這麼重要的東西。
顧言然笑了笑,往旁邊一個冷飲店走去,里面的小吧臺位置很好,正好能看清餐廳里進出的人群。
顧言然點了一杯茶,在等待的空隙撥通了許亦琛的電話,許亦琛解釋自己因為臨時接了個電話,現在不得不回一趟公司,他已經讓司機來接了。
顧言然能理解,這段時間在醫院,許亦琛一直陪著,公司的事耽擱了不,叮囑了他幾句,便也掛了電話,讓他自己去忙。
估了一下時間,司機從許家到這里應該也就十幾分鐘路程,應該也快到了。
而這時,“王瑩”從餐廳里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見沒什麼異常,便攔了一輛車坐了上去,顧言然記下車牌,起推開冷飲店地門跟了上去。
“誒!小姐,你的茶。”店員將茶打包好,剛要送過來,卻見窗口的顧客離開了,立馬追了上去。
可此時,顧言然的注意力都在外面,哪里還能聽見店員在。
“給我吧。”從旁邊出一只手,接過了那杯茶。
店員抬頭看去,臉突然紅了起來,地點了點頭,“嗯……好……那謝謝了。”
等面前的男人走了,才回過神來,旁邊另一個店員走了過來,拍了拍的肩膀,“怎麼了?看什麼呢?那麼好看。”
“啊啊啊!小彤,我告訴你,我剛剛看到一個男人,帥的慘絕人寰,真的是驚為天人啊,他的聲音也太好聽,太溫了吧。”
周彤看了眼門口,本沒看到同伴口中的那個男人,“好了,別花癡了,快去干活,不然等等老板來了,可是要扣你工資!”
“知道了,知道了。”恍然若失地又張了一眼,哎,優秀的男人邊應該不缺人吧,剛剛不就是嗎?還給那位顧客送茶過去。
走在前頭一直注視著有無來往出租車的顧言然哪里會知道剛才在里面發生了什麼。
旁邊一輛出租車駛來,顧言然眼睛一亮,準備招手示意,突然,旁邊一只手了過來,攔下了的手。
顧言然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人,一時間疑、驚喜、無措都涌了上來,不知道說些什麼,有些語無倫次,“你……怎麼會……你不是……”
“許亦琛有事,他讓我來接你。”溫言之將手中的茶遞給,“你的茶。”說完,不等有什麼反應,便拉著往回走。
啊?原來許亦琛說的司機不是指許家的司機,而是溫言之?
“等等。”顧言然有些急了,現在急著要去跟那輛車,再不跟上就要丟了。
溫言之看出了的擔憂,拉著手的力道更大了些,“我送你過去。”
顧言然沒有拒絕,跟著他上了車,“就是前面那輛,現在他們是紅燈,我們還能跟上。”
捧著茶,輕輕吸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這杯味道很不錯,比之前喝到過的還要讓人回味。
“以后有事給我打電話。”旁邊人的聲音幽幽傳來。
“哦。”咬著吸管的顧言然尷尬地轉頭看他,避開他都視線,有些躲閃。
現在本不知道要如何與他相以及解釋那件事。
“那塊玉呢?”溫言之開著車,目不斜視。
顧言然下意識去自己口袋中的玉,攥在手里,“怎……怎麼了?”
“丟了吧。”
“憑什麼!”顧言然握著糖玉的手更了,他的語氣讓聽不出什麼,但是心里悶得慌。
“我找人去研究過了,這塊糖玉雖然價值不低,但是開采時間很短,最多也就幾十年的景。”溫言之只是偏過頭看了一眼,便由將注意力放在前方,“你不會覺得一塊歷經千年的玉石會是這樣的吧。”
顧言然一陣臊,尷尬地低下頭,別的不說,溫言之這是在赤地懷疑的專業能力啊。
“是……是嗎?”顧言然還是繼續想要維護自己的面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言之往手的位置看了眼,“它缺了一塊,被我拿走了,我送去了我朋友那做檢驗。”
“哦。”顧言然看著手里的糖玉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一遇上這些事,智商就降為了零。
一千多年過去了,這糖玉丟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怎麼就恰好就讓劉楚玉給找到了?
雖然這樣想,但是顧言然還是把手里的糖玉給收了起來,真的那塊還沒有找到,這塊假的也能讓有個念想吧。
的小作自然都被收了溫言之的余中,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開著車。
“對不起。”顧言然開口,打破了車里的安靜。
“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
“那個……就是……前天的事,那個我緒有點不大好,還朝你發脾氣了。”顧言然低下頭,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也不想,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和緒。
這讓很苦惱,的神狀態好像真的越來越差了,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緒失控。
“顧言然。”溫言之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魔力,讓覺十分心安。
他緩緩說道:“我從來不會怪你,如果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別自己悶在心里,你別總是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不奢求你能對我大門敞開,只要給我留一扇窗就好了。”他看向,笑了笑,“我自己會翻窗進來的。”
溫言之笑了,顧言然卻哭了,眼淚本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溫言之地笑意收起,他有些無措地去找紙巾,“怎麼了?別哭啊,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顧言然搖了搖頭,“沒有,你好好開車,別分心。”
接過溫言之手上的紙巾,了眼淚,看了他一眼,嗔怪道:“我最近有些多愁善,聽不得那些甜言語,你說些。”
溫言之無奈地了的頭,“你啊。”
顧言然裝作生氣的樣子,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好好開車。”
不得不說,溫言之的跟車技實在太好,一直保持一定的距離,讓前面的車一直在自己的視線里,又不會讓前面的人發現。
“這條路是去哪里的?”饒是在東城那麼多年,不得不說,這條路還真的一次都沒有來過。
“去江寧。”
顧言然心一沉,“江寧?”
對這兩個字很是敏,不因為其他,劉楚玉就是葬在江寧龍山的。
“他為什麼會去江寧?”顧言然心中有疑。
“想讓我們去。”
“誰?”顧言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許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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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現實告訴我,有些flag真的不要隨便立,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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