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有些忙，怕是沒有時間。”顧言然婉拒。

顧老爺子見電話都沒有打一個便開口拒絕，有些不悅，“最近兩個人怎麼樣？可有去見過溫家老爺子？”

顧言然怎麼聽不出言外之意，顧老爺子看起來在關心，實則問的是溫言之對好不好，有沒有重視，溫家人那邊又怎麼說？有沒有提及要聯姻的事。

顧家人就是這樣，利益至上，所有人在顧老爺子眼中都只是工，能利用，那就好好利用，不能利用，那就當做“廢鐵”理了。

“他最近忙，等過段時間吧。”顧言然用同樣的話搪塞了過去。

顧可然瞥了顧言然一眼，暗暗哼了一聲，囂張什麼，沒了顧家的份，到時候看還怎麼和溫言之在一起。

顧老爺子皺了皺眉，顯然，他對顧言然的話不是很滿意，但也沒有說什麼，沒有消息此刻也算是好消息，說明溫家并不排斥顧言然。

“爺爺，我今天給你帶了些茶，昨日剛到的，今天就給您送來了。”顧可然上前，討好著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興致缺缺地看了眼，點點頭，旁邊的傭人便上前將東西接過了。

“言然，你不是說給爺爺帶了東西嗎？怎麼還不拿出來？”顧可然看向顧言然，一臉看戲的模樣。

無聊……顧言然瞥了一眼，心中暗暗搖頭，顧可然不笨，可卻是一門心思都撲在怎麼讓不痛快上了，要是把這些小聰明都拿來提升自己，也不至于不得顧老爺子重視。

“原本是要給爺爺帶來的，但是昨天落在言之車上了，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他說有空了便送來。”顧言然如今撒謊臉一點都不紅。

“不要，不要，他工作重要，你跟他說一聲，別讓他來回折騰了。”顧老爺子一聽，臉上一喜，這說明昨天兩個人還待在一起了，哪里還會怪顧言然。

顧可然吃癟，不滿地拉了拉竺欣的手，“媽!”

竺欣示意稍安勿躁，反正又跑不了，不差這一會兒。

“等等沒什麼事吧，留下來一起吃頓飯。”顧老爺子看了眼顧言然，說完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好。”顧言然余里看到的，便是顧可然暗自松了一口氣，微微勾了勾。

或許是竺欣跟顧家其他人打過招呼了，今天一家人都整整齊齊地坐在餐桌上，顧邵東也回來了，就連顧父也被接了過來。

顧言然舀了一勺蛋羹，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陣容，顧可然還真是不把弄死不甘心啊。

“爺爺。”顧可然抬起頭掃了眼眾人，鼓足勇氣道：“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

“吃飯的時候說什麼話!”顧父不滿地看了一眼。

顧可然撇撇，機會錯過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顧父的話恍若未聞，“爺爺，你知道嗎？我有個朋友家里出了些事，有個妹妹，可是前些日子發現……”

顧可然見大家都在聽說話，便低聲音故作神道：“原來……妹妹并不是們家的孩子。”

“哐當”一聲，顧父手中的勺子落在了餐桌上，他快速地撿起勺子讓傭人換了新的過來，以此掩飾自己的慌，“顧可然，吃你的飯，說什麼七八糟的!”

顧言然輕笑了一聲，原本以為顧可然有什麼殺手锏，結果只是這樣……

顧可然一聽自己父親的話，知道他有意要替顧言然瞞，心里更加不痛快了，“爸，我只是說朋友家的事，你慌什麼。”

原本當真沒什麼，大家都當做閑話，聽過就好了，但是此刻聽顧可然這麼說，眾人都覺察出一不尋常的氣息，紛紛看向顧父。

幾道視線紛紛落在他上，顧父撇開了頭，對著顧可然瞪了一眼。

顧可然當做沒看見。

“爺爺，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隨口說說，只不過我覺得那個妹妹太可憐了，離開了那家人之后，該怎麼生活呀，都過慣了有錢人家的日子了，突然一無所有，哪里得了。”

顧可然瞟了眼顧言然，見竟然還在氣定神閑地吃著菜，都有些佩服了，這是還沒聽出來自己在說？一點都不慌？

顧言然自然知道顧可然在說了，不過此刻發現，顧可然編故事的能力一流，對顧可然的故事更興趣些，倒是想知道，之后會怎麼說。

“顧可然!”饒是顧父再糊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昨天他和顧言然的對話應該是被顧可然聽到了。

顧可然已經被氣紅了眼，此刻也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竺欣也只是看了顧可然和顧方巖一眼，并未說什麼，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人說出來，而此刻也是最好的時機了。

“爺爺。”顧可然重新看向顧老爺子，“您知道嗎？我原本也是很同的，可是后來我才知道，那個妹妹才是最有心機的。”

顧老爺子老了，但是人不糊涂，老二家的暗流涌他看得一清二楚，顧可然不會沒腦子地說這麼一番話，老二媳婦也不阻止，那就說明顧可然肯定在以此什麼。

顧老爺子沒有說話，就是給了顧可然最大程度上的默許。

顧可然繼續說道：“原來，那個妹妹什麼都知道，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家的孩子了，但是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心安理得地著家里人對的好，不僅如此，還搶走了姐姐的未婚夫!”

顧可然惡狠狠地瞪了顧言然一眼，就不信聽到這里，還沒有什麼反應。

顧言然暗自發笑，這故事這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哦？這是哪里聽來的事？”林曼南了，適時地開口道，“我怎麼沒有聽人說起過？欣然，你呢？可有聽人說起過？”

顧欣然也跟著搖了搖頭，一臉期待著看著顧可然。

“嬸嬸，你自然不知道了。”顧可然一臉得意，看了眾人一眼，故弄玄虛道：“這件事還是顧言然告訴我的，是不是，言然？”

顧言然放下勺子，不急不緩道：“我在這里也沒什麼朋友，難得來一次這里。”

顧可然見此刻還在裝，終于忍不了了，“顧言然!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難道還聽不出來我在說誰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聽顧可然說是一回事，事實擺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眾人臉上皆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大家紛紛看向顧言然。

毫不在意眾人的目，朝著顧可然微微一笑，“哦？你在說誰？”

“顧言然!”顧可然騰地一下站起來。

“顧可然!”顧父終于怒了，這件事他原本準備一直瞞著，哪里想到自己兒直接給他捅了出來。

“爸，你到現在還要偏心!”顧可然眼眶通紅，指著顧言然厲聲道：“又不是你親生兒，你為什麼要維護!”

恨恨地看向顧言然，“顧言然，這是我家，這是我父親，你占了那麼多年，你要不要臉!”

“夠了。”顧老爺子也被突發狀況氣得渾抖，今日一個個是怎麼了，存心來氣他嗎？他竟然聽到說顧言然不是他們顧家的孩子，“顧言然，你來說，顧可然說得是真的嗎？”

聽到顧老爺子喚“顧言然”三個字，言然就知道顧老爺子已經相信了。

緩緩站起來，直視著他，“嗯，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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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