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琛站在院子里，里咬著一沒有點燃的煙，他有些煩躁地著口袋，發現沒有帶火機。

方才顧言然說的事讓他此刻都沒法平靜下來，顧家……真是好的很啊。

“哥。”顧言然走了過來，看到他的煙，皺了皺眉，將他的煙取了下來，“傷。”

許亦琛見來了，將自己的緒收斂了一些，“沒呢。”他了的腦袋，“等等不要在爺爺面前提起這件事，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跟他說的。”

顧言然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先跟你說了，外公那里先緩緩吧，等把事查清楚之后再告訴他也不遲。”

“喂，你們還在那聊什麼呢？吃飯了，就差你們倆了。”在老遠的地方，就聽到了許亦洲的大嗓門。

“來了。”顧言然回應了一聲，“好了，別在外公面前表現出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許亦琛點點頭，和顧言然一起回到餐廳。

今日應當是傅家這麼多年來最熱鬧的一次，傅老爺子和許老爺子在上座，一起談天論地，底下的一眾人也都其樂融融的。

“言然，琛哥，你們怎麼才來。”傅歅看到，招了招手，示意坐在自己旁邊。

他將手邊的一個酒壇拿在手里，在顧言然面前晃了晃，“噥，你的寶貝，我給你取來了，這是我釀的，你嘗嘗看。”

“你釀的我才不喝，跟傅爺爺的手藝肯定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顧言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笑著坐到了他的旁邊。

“嘖，你怎麼這樣，我畢竟是得了我爺爺真傳，雖然火候還差點，但肯定比琛哥的手藝要好，是不是，琛哥。”傅歅朝著許亦琛笑了笑。

顧言然這才想起傅老爺子說起過的許亦琛釀了酒的事。

“酒呢？”顧言然掃了一眼桌上，轉眼問傅歅。

“不是在這嘛？”傅歅將手中的酒給斟上，“今天天氣不錯，你可以多喝幾盅，我不攔你。”

清香四溢，顧言然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酒香鼻，讓人回味無窮，“我說的是許亦琛釀的那幾壇。”

“我已經讓人去取了，你外公聽說琛哥在這釀了酒，非要嘗一嘗，雖然年限還有些不足，但味道應該也不錯了。”

顧言然點點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香，嗯……還是傅家獨有的那個味道。

將酒杯放下，看了眼許亦琛，“怎麼突然想著學這個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許亦琛看著笑了笑，

他并沒有告訴，一年多前他做了一個夢，夢里顧言然一直纏著他，說要喝桃花釀，他說，要喝桃花釀就去找傅歅啊，他這兒又沒有。

結果，依舊死皮賴臉纏著他，說非要喝他釀的，他沒辦法，只好依。

他醒來之后就問傅歅該怎麼做，當時也巧了，恰好趕上傅家釀酒的日子，他便過來了，傅老爺子原本不樂意教，但知道是給顧言然釀的之后，便也沒再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倒真的要好好嘗嘗了。”顧言然朝著許亦琛笑了笑，便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來了來了。”傅歅眼尖，看見提著酒壇的傭人走過來，他用手肘了顧言然，“我提前跟你說啊，許亦琛在里頭還加了蜂，好不好喝我不知道啊。”

顧言然一愣，腦中飛快地閃過什麼，可一時間沒有抓住，“你說什麼？”

“喝了就知道了。”傅歅將其中一壇端到顧言然面前，將酒壇打開，“嗯，味道好像還不錯。”

而他自然沒有發現，此刻的顧言然微怔，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酒壇。

只有顧言然自己知道，現在是有多張。

分明是一樣的桃花釀，可是鼻尖的悉卻將拉回錯的記憶中。

“愣著做什麼？嘗嘗看啊。”傅歅將酒杯推到面前。

顧言然愣愣地端起酒杯，置于自己邊，悉的覺更甚。

微微仰頭，將杯中的桃花釀一飲而盡。

齒留香，使得的神經突然都囂起來，手也止不住地發。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幻覺！

端起酒盅又斟了一杯，因為手有些抖，灑了幾滴出來。

端起酒杯又準備一飲而盡，可才喝了一小口，整個人就像失了氣力一般。

的手本不控制，一時間沒有握住酒杯，酒杯從手上落了一下，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撞聲，杯中的殘酒好巧不巧都灑在了的服上。

眾人的目紛紛投來。

“對……對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間。”顧言然慌慌張張地站起來，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眾人。

怎麼回事？他們第一次見顧言然這般失態。

“這孩子，總是手腳的。”許老爺子緩解著桌上的氣氛，“沒事沒事，我們繼續。”他往許亦琛的方向看了眼，“亦琛，你去看看。”

“好。”

顧言然快步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將門關上，反鎖了起來。

打開水龍頭，將水撲在臉上，想讓自己清醒，可是越是清醒，越是難以接。

那杯桃花釀的味道……太悉了，跟謝衡釀的……一模一樣。

這世界上哪里來的那麼多巧合？偏偏許亦琛釀的味道會跟謝衡釀的味道一模一樣？

的腦海中又回響起傅歅的聲音，“提前跟你說啊，許亦琛還在里頭加了蜂，好不好喝我不知道啊。”

蜂……他說許亦琛加了蜂……

顧言然捂著自己的臉，靠著門板漸漸蹲了下來，的腦海里一幕幕場景依次浮現出來。

“喂，發什麼呆呢！”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悉的聲音，但太過突然，還是把嚇了一跳。

“死謝衡！你又嚇我！信不信我打你！”才不過十一歲的謝衡已經比高一個頭了，這劉楚佩每回跟他站在一起都極為不爽。

“想什麼呢？那麼神。”謝衡對神一笑，“給你帶了樣好東西，要不要看？”

“不要。”劉楚佩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趕快離開。

“真不要？”謝衡走到面前，賊兮兮地笑了笑，“錯過了可就沒了，那我一個人喝了？”

劉楚佩眼睛一亮，“你帶了桃花釀來了？”瞇起眼睛靠近他，“又是你的吧。”

“什麼的！我正大明拿的，哎，我說，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自己喝了。”他說著就從腳邊提起一壇酒，在面前晃了晃。

劉楚佩眼睛都直了，但礙于面子，故作不在意道：“誰要喝啊，一點都不好喝，上回我喝了，本不甜，還有些苦。”

“這回不會了。”謝衡信誓旦旦，他得意地朝顧言然笑了笑，“我告訴你，先前在我爺爺釀酒的時候，我加了蜂進去，這回的肯定不苦。”

他知道，劉楚佩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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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啊啊啊，我的謝衡，不行，我一定要多給他寫幾篇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