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了許久，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程洝送的那手機拿出來，里頭存著的唯一的號碼是程洝給時就有的，應該是他的。

微遲疑了一下，撥了那號碼。但電話并沒有能接通，是關機的。

周合無打采的，原本是要將手機放回柜子里的，想了想又拿了出來，放在了兜里。

程洝這一走就再無音訊，周合其間去過面館也去過他那公寓，都未見過他。老曹不知道是否知道他傷的事兒，仍舊和原來一樣在店里守著，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那手機雖是一直帶著，但也從未響起過。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周合幾次在夢中夢見程洝滿的鮮，醒來時冷汗津津。心臟像是被攫取住了一般，有些吸不過氣來。

晚上沒睡好，一連幾天都是心不在焉病懨懨的。連徐教授也看出了的不對勁，讓再怎麼打工也得好好休息。并讓有困難告訴他，他會替想辦法。

徐教授待一向好，周合有些愧，連連的表示自己沒事，就這幾天沒休息好。

公寓那邊一周兩次的衛生已經做完，周合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放學后再次去了那邊。到時天已經黑了，門口的燈壞了，只能借著微亮的拿鑰匙開門。

門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鑰匙怎麼也不進去。正打算蹲下來仔細檢查一下鎖眼，門突的就從里面打開來。

周合的一手還扶在門上，這下差點兒就摔了進去。仰起頭來看見一家居服的程洝，不由得松了口氣兒，說：“您回來了。”

是有些不自在的，說著站了起來。

程洝的眉頭挑了挑，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周合來時是想過了的，這會兒了鼻子，說：“過來替您打掃衛生。”

程洝并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直到看得頭皮發，他這才慢騰騰的說：“你這個星期不是來過兩次了麼？”

他竟然是知道的。

撒謊被抓了個正著，周合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正絞盡腦想著借口，就聽程洝低笑了一聲，往前傾了傾，低了聲音問：“就那麼想我？”

過煙，他的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兒。

周合的腦子已轉了過來，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說：“您是老板，上有傷。我當然得注意點兒。”

程洝一手環抱著手臂斜靠在門上，也不說讓周合進去，角一勾，慢騰騰的說：“那我是不是還得給你頒個最佳員工獎？”

“不用，人之常。”周合謙虛著，將門推開了些，說：“您吃過飯了嗎？我去給您做飯。”

說著自己就進屋去了。

程洝也不阻止，關上門也跟著往廚房的方向走，順手從桌上拿起了裝著溫水的杯子，沖著周合的背影懶懶的說：“小阿合，口是心非可不是個好習慣。”

周合只當沒聽見，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食材來。冰箱里原本是空的，這兩次過來都會帶些食材過來，做一頓飯倒是綽綽有余。

程洝應該是才剛回來的，他也不管周合怎麼折騰，在外邊兒打起了電話來。

簡單的三菜一湯，周合一小時便做好。程洝已不在客廳里，在臺上站著煙。周合擺上了碗筷他，他才掐滅煙頭丟進垃圾桶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