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周合說了一句便往里走。本是想將吹風拿出來給程洝的,誰知道他竟然也跟了進來。
他一點兒也不客氣,拿過了吹風到洗手間好便吹了起來。頭發吹干也不走,反倒是自個兒倒了一杯水,側頭看向了周合,問道:“你喝麼?”
周合說了句不喝,然后面無表的說道:“我要休息了。”
程洝唔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你去睡吧,我那邊電視壞了,我看會兒電視再回去。”
他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就跟這兒是他家一般。
周合抿著沒有說話,站了片刻后去了臥室。
程洝將電視的聲音關小了些,看到了十一點多,見周合已經睡著了,這才關了電視和門離開。
出差這幾天是累的,周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外邊兒正下著雨,雨珠兒打在窗臺上噼里啪啦的。
腦子里清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在床上躺著看著天花板。直到外邊兒亮起來才爬了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黎裴遠了,隨便弄了點兒早餐吃便去了黎家老宅那邊。這時候雖是還早,黎裴遠和阿姨均已經起床了。
見著那麼早的過去黎裴遠微微的怔了怔,說道:“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周合笑笑,說道:“待會兒還得上班,出差帶了些特產,就先帶過來了。”
一旁放了一個行李箱,周合的視線落到了上邊兒,幾乎是下意識的抿了抿,問道:“您要出差嗎?”
他現在一直都在停職期,正常況是沒有差可出的。
黎裴遠也看向了那行李箱,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去一趟外地。”
周合抿著沒有說話,隔了片刻,才看向了阿姨,說道:“麻煩您給我倒杯水可以嗎?”
是甚會誰做什麼的,阿姨知道是有話要和黎裴遠說。笑著應了一句好,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等到阿姨的影進了廚房,周合才看向了黎裴遠,剛想問他,外邊兒又一道人影走了進來。竟然是厲竟。
厲竟起先并未注意到周合,開口便說道:“黎先生,車已經備好了。”
待到說完才發現周合站在沙發那邊,他怔了一下,并未多話,很快便退了出去。
黎裴遠微微的沉了片刻,抬頭看向了周合,說道:“阿合,機票在一個半小時后。我現在就得趕去機場,回來我再和你解釋好嗎?”
這段時間的事兒,再加上厲竟又出現在了這邊。不用想也知道他和程洝應該是站在同一陣營上了。
周合雖然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麼,但知道必定是危險的。將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說道:“好,注意安全。”
黎裴遠想說什麼的,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拎著簡單的行李出去了。
周合跟了出去,看著厲竟開著車消失在蒙蒙的雨霧中。
并沒有在老宅這邊多呆,很快便離開。阿姨讓吃了早餐再走也婉拒了,說自己是吃了才過來的。
這是多事之秋,周合下午才剛下班,就接到了老宅那邊的阿姨打來的電話。的聲音是慌慌張張的,開口便說道:“周小姐,家里好像進小了,中午我去給我兒送了東西,剛回來就見東西都糟糟的。我給其他幾位和黎先生都打了電話,但他們有的在外地有的暫時過來不了。黎先生讓我暫時別報警,還麻煩您過來看看。”
周合應了一句好,說馬上過去。才剛掛了電話,黎裴遠的電話打了過來,周合接了起來,他就說道:“阿合,你先去過去看看。晚會兒黎恬會過去清點是否有損失財務,到時候再決定是否報警。”
他不清楚,是真的進了賊,還是別人在找東西。
周合應了好。
黎裴遠在電話那端稍稍的頓了一下,又說道:“程洝的人已經過去那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你給他打電話。”
他這下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周合應了好,下樓打了車去老宅那邊。
阿姨并沒有進去,一直在外邊兒等著。周合進去,才發現客廳里的東西都扔得七八糟的,像是在找東西,也像是在掩飾什麼。
黎恬是半個小時后過來的,著大肚子。見著周合和阿姨收拾了一半的宅子吸了一口氣。
黎裴遠應該是已經叮囑過了,并沒有提報警。要幫忙收拾東西,周合哪里會讓收拾,讓坐著,等會兒看看都有些什麼東西不見。
和阿姨是分工收拾的,收拾書房,阿姨則是收拾客廳。
書房里暫時還看不出都了些什麼東西,大抵要等黎裴遠回來才知道。
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走得急還是怎麼的,樓下弄得很,樓上卻并未將東西弄得糟糟的。
黎恬調了院子里的監控,才發現在人進院子時這邊應該是被斷電了,監控里什麼都沒有。
最后黎恬清點東西,發現明面上并沒有什麼損失,來人只帶走了客廳里的兩只花瓶。是仿古的,并不是古董,不值什麼錢。
至于書房里的東西,平常都是黎裴遠在用,也并不清楚都了些什麼。
周合這下便給黎裴遠打了電話,告訴了他這事兒。
黎裴遠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讓不用報警,他回來再說。
自從老太太過世后,家里的傭人就全都遣散。他要不在就只有阿姨在這邊獨居。他是擔心來這邊的人去而復返的,讓周合先讓阿姨回去休息,等他回來再過來。
周合應了下來。
黎裴遠并未再說什麼,讓收拾完早點兒回去便掛了電話。
周合將黎裴遠的話都告訴了阿姨,這才要送黎恬回去。
黎恬一路都是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眉心間的浮現傳出疲憊之。
周合詢問是否是不舒服,才回過神,勉強的笑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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