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走出去,就見阿姨快步的走了回來。外邊兒的人像是已經離開了。
周合這下便問道:“誰過來了?”
阿姨的臉并不好看,待到走近了,才低聲的說道:“剛才有人問我,程先生是不是住在這里?”
周合一怔,阿姨又說道:“我告訴他,這兒沒有一位姓程的先生。”
周合回過神來,問道:“那人長什麼樣?”
“瘦瘦的高高的,染著一頭黃發,眼睛骨碌碌的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阿姨說起來是有些張的。說完又說道:“要不要打電話給程先生說一聲?”
這個時候是敏的,找到這邊來的,也不知道是在試探什麼。
但他并沒有提程洝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一場誤會。為了那麼點兒事特地給程洝打電話顯然是不妥的,周合稍稍的想了一下,說道:“他回來再告訴他。”
阿姨應了一聲好,又絮絮叨叨的說道:“周小姐以后要是有人摁門鈴,你出去先別開門,問清楚了再開。”
那人的眼睛一直不肯走,要是開了門,指不定真會闖進來。
周合微微笑著點頭應了好。
是心事重重的,阿姨進屋之后便到廚房里忙去了。原本是要睡覺的,這下卻沒有再睡了,在樓下發著呆。
程洝這幾天都沒回來的,這天傍晚卻回來了。彼時阿姨還在準備晚餐,見隔壁宅子的燈亮著,便問道:“周小姐,程先生好像回來了,要不要他過來一起吃飯?”
那人過來的事兒,是比周合還張些的。
周合這下便應了好。阿姨將手在圍山了,說道:“那我這就去。”
去了沒多大會兒就回來,程洝則是稍晚洗澡換了服過來的。
阿姨已經將中午那黃過來的事兒告訴他了,坐下來,他就說道:“以后有陌生人過來要過來,不要開門,馬上給我打電話。”
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會幾個人過來,以后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要是出去,讓他們跟著你。”
他的這樣的看重讓周合的心里沉甸甸的,抬頭看向了他,問道:“今天過來的,是那邊的人嗎?”
程洝沉了一下,說道:“現在還不確定。我在讓人查。”盡管不能確定,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他以前覺得,這邊是他的地盤,對方的人不敢輕易來。但今天阿姨告訴了有人過來問他,他在短短的時間里是出了一的汗的。
他那麼掉以輕心,如果今天真是發生點兒什麼,他這輩子恐怕也沒辦法原諒自己。只有讓人呆在這邊,他才能放心些。
雖是不能確定那人是否是那邊的人,但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過來問,多半是過來打聽的。
周合點點頭。程洝是想煙出來的,但手到了煙盒就又收了回去。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兩人均是沉默著。直到阿姨讓吃飯,兩人才坐到了餐桌旁。
大抵是覺得氣氛太過沉悶,吃飯時程洝找了話題,問起了周合這段時間的日常來。氣氛稍稍的輕松了些。
但他仍是心事重重的,吃過飯后在客廳里坐了好會兒,讓周合早點兒睡,這才起離開。
回到院子里,早有人在等著他了。他進了屋子,便問道:“監控調到了嗎?”
憑阿姨所描述的,是找不到人的。幸而以前為防止有什麼一起啊,他在周合的門口裝了監控,這下倒是派上了用場。
“調到了,您看看。”來人說著,拿出了電腦,放起了那端監控來。那在周合門口的男人是其貌不揚的,丟到人堆里恐怕也記不住。但看著確實不像是什麼好人。
程洝拿出了一支煙了起來,直到看完了一段監控,這才問道:“查到他是誰了嗎?”
“暫時還未查到,但阿力他們說在賭場那邊見過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了。”駱聞回答道。
程洝點點頭,撣了撣手中的煙灰,說道:“幾個人來這邊,周小姐要是出去,務必讓他們跟著。”
駱聞應了一聲,又沉聲問道:“程先生,魏老狗的那些爪牙是不是已經過來了?”
虞城,是他們現在唯一掌控著的地方。如果魏老狗的爪牙真的到了這邊來,那顯然是會有所行了。
程洝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淡淡的說道:“他過來是遲早的事。就怕他不過來。”
魏仁益這些年囂張跋扈慣了,過來是遲早的事兒。只要他敢來這兒,他就能讓他回不去。
他和黎裴遠是不一樣的,他的份擺在那兒,所顧忌的太多。他則不一樣,他這些年在灰地帶游走,有的是讓人悄無聲息消失的辦法。
駱聞點點頭,說道:“我會讓人多多注意最近有沒有陌生的可疑的人。”
程洝簡單的應了一聲好,又了一會兒煙,才說道:“讓人在巷口和巷尾裝上監控,隨時注意這邊出的陌生車輛和人。”
這邊的人口流并不是很大,監控起來并不難。
駱聞恭恭敬敬的應了是,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周小姐那邊的院子,是否還要裝上監控?”
程洝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說道:“我會告訴。”
這就是要讓裝了。
駱聞應了是,很快便退下去了。
這邊屋子的陳設極為簡單,程洝在灰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手撐在眉心久久的沒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麼坐了十幾分鐘,他才睜開了眼睛。又拿出了一支煙點燃,然后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那邊的人不知道是已經休息了還是怎麼的,久久的沒有接電話。程洝竟電話掛斷,過了沒幾分鐘,電話邊重新的撥了過來。
他接了起來,那邊的人便恭恭敬敬的了一聲程先生,問道:“剛才不太方便,您有什麼吩咐請說?”
程洝吐了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以后更要更加小心點兒,我不希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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