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方一一的排查后過來,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司機不知道是從哪兒拿到的施工圖,這下就看了起來。和程洝在一旁低聲的討論了起來。
周合腫起來的手和被摔得模糊的都疼得厲害,將眼睛閉上,靠在了墻壁上。
司機和程洝討論了五六分鐘,收起了那份施工圖來。程洝走到了周合的面前,聲音低低的說道:“我們要出去了。要是疼得很厲害就我。”
他說著便蹲下來,將周合給抱了起來。
司機也并不耽擱,馬上就打開了倉庫的門。
停車場里靜得可怕,通風不好,之前不知道他們怎麼弄出來的濃煙還沒怎麼散去。四周都是煙霧蒙蒙的。
兩人是早定好了路線的,司機在前邊兒帶著路。這一路還算是順利,在離出口還有那麼遠時,出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低低的說話聲。
三人立即就止住了腳步。
如果人過來,這邊是連遮掩的地方也沒有的。而且周合又了傷,是不能夠正面相的。
程洝的反應是快的,立即就讓示意司機往邊兒上的消防通道走。三人立即就進了消防通道。
司機是張的,短短的路程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來。低低的說道:“程先生,現在怎麼辦?”
外邊兒說話的人指不定會隨時過來,無論是從其他的出口走,還是再倒回去,都是不安全的。
程洝的臉沉沉的,說道:“先上樓找個蔽的地方呆著再做打算。”
司機應了一句是,上了樓。
這會兒整棟大樓都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因為離開得匆忙,許多店里連門也沒有關。
幾人躲進了一間類似于辦公室的房間里。
里邊兒雖是仄的,線也并不好,但比起樓下的倉庫好了許多。
里頭有一個小沙發,進屋關上門后程洝就將周合給放了下來。他也并不在這兒呆著,說道:“我出去看看,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
司機還要阻止,他已打開門出去了。
屋子里一時就安靜了下來。司機警惕的注意著外邊兒。
程洝出去遲遲的沒有回來,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在司機急得要出去找他時,他這才回來。手里拿了一大瓶水和一些餅干和面包。
他的臉是凝重的,不待司機問什麼便開口說道:“暫時出不去,先吃點兒東西。對方并不只是只有六七人,幾個關鍵的出口都有人把守著。”
人現在都應該全部集中在這棟大樓里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人比所查到的要多,這就證明,有些人是混在人群里的。現在這邊已經被全部的封鎖了起來,還在這棟大樓里的人,恐怕都要經過一番盤查才能出得去。
不是他們出不去,外邊兒的人也進不來。
一聽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匪徒,出不去無法保證程洝的安全司機是焦躁的,問道:“他們想干什麼?”
程洝的臉上是淡然的,打開了一瓶水給周合讓慢慢喝,這才說道:“應該是想和上頭的人談條件。”
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制造恐慌,然后控制住這里頭的人。
這下誰都沒有再說話了。小小的屋子里抑極了。
隔了片刻,程洝才開口說道:“如果是想抓住人質和警方談條件,晚會兒他們應該還會過來搜查一遍,到時候不要開門,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暫時是走不了了。見周合的臉白得厲害,他半蹲在了地上,手輕輕的去著周合那腫起來的手臂,問道:“疼得厲害嗎?”
周合搖搖頭,隔了會兒才低低的說了句還好。
程洝沒有再說話,見司機拎著的藥箱拿了過來。然后翻撿了幾種藥出來,拿出了幾粒遞給了周合,說道:“沒有止疼藥了,這幾種藥吃下去應該能止些疼痛。”
周合沒吭聲兒,接過了藥來吞了下去。
程洝給的藥里應該是帶著鎮定的分的,沒過多大會兒的上下眼皮就變得沉沉的起來。閉上了眼睛。
程洝將上的外套下小心翼翼的替蓋上,拿出了一支煙了起來。他臉上的神是沉靜的,完全看不出,他是在危險之中。
這上頭有了信號,司機已經和外邊兒的人聯系上了。但外面封鎖得嚴,他們進不來。說是會盡快想辦法進來。
如程洝所預料的一般,過了沒多久,外邊兒就傳來了腳步聲以及砸門的聲音。司機下意識的將木倉拿了出來,看了看還在昏睡的周合,說道:“程先生,如果待會兒他們撞開門進來,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帶著周小姐走。”
這屋子里就只有一道門,連窗子也沒有。就算想從其他路走也無路可走。
程洝不知道在想什麼,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外邊兒的腳步聲以及砸東西的聲音越來越近,司機手中的木倉也握得跟。昏昏沉沉的周合也被驚醒了過來。
程洝在這時候還保持著鎮定,見睜開眼睛,讓繼續睡的。
周合這個時候哪里還睡得著,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門那邊。
外頭的腳步聲雜了起來,有人開始拍起了門來。大聲的吆喝著。大抵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是否有人,拍了幾下罵了幾句后人很快便離開。周合這才松了口氣兒。
程洝給的藥確實有止疼的作用,這會兒那腫起來的手臂已經覺不到疼了,只是木木的沒有覺。
頭仍舊是昏昏沉沉得厲害的,這會兒危險暫時解除了。周合又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外邊兒都在談些什麼,接下來的時間里,外邊兒再也沒有靜。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夜晚的黑暗漸漸的到來。
夜晚往往是容易讓人心生倦怠的,程洝出了一支煙來著提神。
他們呆在這兒,和外界幾乎是完全隔絕的。唯一消息的來源,就是在外邊兒的人傳來的。但厲竟不在,底下的人到底不如他辦事利索。傳進來的都是些無關要的消息。到現在甚至不知道匪徒到底想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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