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的人雖是多,但老板經驗富人手也充足,長長的隊伍沒多大會兒就到了周合。照著阿姨所說的買了面包,見還有其他的小吃,也來了一份。
拎著東西從面包店里走出來,正要拿出手機來打電話,一道聲音驀的就響了起來:“周小姐。”
突然出聲是嚇了周合一跳的,抬起頭來,就見秦仰的司機站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見一只手不方便,問道:“需要幫忙嗎?”
周合這下就說了不用,剛想問他怎麼在這兒,往前邊兒一看,就見秦仰戴了個墨鏡坐在椅在不遠。
這下就將話給咽進了肚子里,想起秦仰一向吃,便問道:“你也過來買面包嗎?”
司機搖搖頭,微笑著說道:“沒有,我陪秦先生出來走走。見您在這兒就過來打個招呼。”
不過兩句話的時間,那邊的秦仰就像是等得不耐煩了。眉頭的皺了起來。
司機是了解他的脾氣,趕的說道:“秦先生已經等了您一會兒了。”
周合這下就走了過去,打招呼了一聲秦先生。
秦仰的視線落在那還吊著的手臂上,角微微的勾了勾,說道:“不過就一段時間沒見就弄了個新造型出來?”
他這語氣里是帶了些嘲諷的。
周合只當沒聽見,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您是過來旅游嗎?”
秦仰今天就跟吃了炸藥似的,說道:“不旅游就不能過來了?”
周合這下閉上了不再說話了。
是想找個借口離開的,誰知道秦仰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那麼久沒見,連水也舍不得請我喝一杯?”
這人是難纏得很的,周合正想著借口。誰知道他已自己著椅走了。
周合是還得在這兒等司機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這時秦仰的司機低低的說道:“周小姐秦先生是刀子豆腐心,還請您多多擔待。秦先生的格孤僻沒有朋友,今天見著您高興的。他這幾天一直都不舒服,還請您陪他坐坐。”
周合這下是無法推辭的,到底還是點了點頭跟了上去。怕司機過來會到找,邊走邊給他電話,告訴他在面館附近的咖啡廳里。讓他過來打電話。
司機還在買東西,應了好。
秦仰直接就進了附近的咖啡廳里,見周合的手吊著,并沒有給點咖啡,而是要了一杯檸檬水。
他這會兒心應該是不錯了,侍應生將他的咖啡和檸檬水送了上來,他端起來喝了一口,看了周合一眼,問道:“手臂怎麼弄的?”
周合是并不打算告訴他那些事兒的,簡簡單單的說道:“走路摔的。”
這謊撒得臉也未變一下。原本也是摔的。
秦仰顯然是不相信的,嗤了一聲,說道:“再摔一個給我看看?”
“我又沒病。”周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秦仰哼了一聲,睨了一眼,說道:“你是沒病,你就是腦子有點兒發育不良。”
這是在罵周合是智障了。
周合沒說話,端起了面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說道:“秦先生應該是沒有聽過以類聚這句話。”
要是智障,他和坐一起喝咖啡,那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仰哪里會不懂的意思,臉黑了下來。鑒于是他先出言不遜,只得吃下了這個悶虧。
他這人一向都是不肯吃虧的,周合以為他接下來是不會再說話了的。剛要松口氣兒,就聽他問道:“你來這邊干什麼?”
“沒干什麼。”周合回答。
秦仰冷笑了一聲,抬頭睨了一眼,說道:“沒干什麼是干什麼?”
周合這敷衍的回答是讓他不悅的。
周合這下也懶得再敷衍了,說道:“秦先生,您這閑事管得有點兒寬了。”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說過問對方的事兒了。
的語氣是認真的,秦仰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端起了咖啡喝了起來沒有再說話。中途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來,手機嗚嗚的震著他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端著咖啡慢慢的品著。
周合這下就提醒道:“您的手機在響。”
“你管得著麼?”秦仰睨了一眼,就跟吃了炸藥似的看也未看那電話,直接將手機關了機丟在了一旁。
周合直到今天自己是捅著馬蜂窩了,接下來的時間都沒再說話。一杯檸檬水喝完,便有禮的起告辭。
秦仰看也沒看一眼。
周合在路邊等了沒多久,司機就開了車過來。上車后往車窗外看,就見秦仰從咖啡廳里出來了,他的司機推著椅,微微的傾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麼。
周合不由得有些納悶,秦仰就跟魂不散似的,好像走哪兒都能遇著。
在虞城那邊麼,地兒只有那麼大,遇見幾次也正常。但出去旅游他也出去旅游,來京都他也來京都,這是有些巧的。
不過,也沒什麼可供他所圖的。
周合很快就將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后。
回到黎家老宅時黎櫻竟然也回來,正在屋檐底下站著打電話。應該是在和國外的那位打電話。
周合并未打招呼,拎著東西進了屋子。
才剛將東西給阿姨,黎櫻就走了進來,說道:“阿合,我有事兒想和你說。”
周合的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
黎櫻并沒有在家里和談,而是將帶到了院子里。
也并未繞彎子,開口便說道:“我和你叔叔商量過,現在國的形勢并不太好。我希你能說服小舅舅和我一起出國。”
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在國外,你可以選擇進修,小舅舅可以去治病,一舉幾得。這些,你叔叔都會安排好。”
的語氣算不上是婉,盡管極力的克制,但也帶了些強勢的命令。
周合就想起了那天在書房里和黎裴遠起爭執的事兒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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