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到現在都不明白,怎麼就遭到了埋伏?哨探傳回消息,西涼軍的主力明明都在懷縣附近,怎麼秋名山這里有如此多的西涼軍伏兵。
難道劉琦的主力都來對付他了?
韓馥思緒紛,一時間竟有些六神無主。因為袁紹率領的聯軍,都不敵劉琦,更何況是他呢?韓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匡的經驗更富些,畢竟之前在河郡就和西涼軍戰,不像韓馥沒有經歷過戰事。
他有些慌,卻沒有自陣腳。
王匡勒馬韁制住躁的戰馬,建議道:“使君,西涼軍的攻勢雖然兇猛,可我們的兵力更多,仍然有優勢。請使君下令,調后方的兵力來匯合,夾擊西涼軍。”
韓馥略微皺眉,沒有回答。
他覺得當下和劉琦不合適,也不怎麼劃算。
王匡是個急子的人,見韓馥猶豫不定,高聲道:“兩軍狹路相逢,唯有拔劍迎擊。一旦現在撤軍,士氣潰散,我們必敗無疑。”
韓馥環顧周圍一圈,高聲道:“現在的局勢下,撤退能行嗎?”
王匡說道:“別無選擇。”
韓馥仔細的想了想,也認同王匡的建議,現在撤退也沒有退路。
韓馥拔劍出鞘,高聲道:“傳令,所有將士集合反攻。斬殺一個西涼軍,賞錢一萬。斬殺兩個,賞錢兩萬,以此累加上不封頂。如果是斬殺西涼軍主將,升三級。”
傳令兵迅速去通知。
只是,傳令兵剛剛下去,后方就有將領神驚慌的跑來了,高聲道:“使君,大事不好。最后面的軍隊,也遭到西涼軍掩殺突襲。目前,大軍徹底了。”
轟!!
韓馥的腦中也是嗡嗡作響,一副熱鍋上螞蟻的模樣。
韓馥心中慌,沒了一丁點戰斗的心思,語無倫次的說道:“王匡,我們立刻突圍,一定要殺出去。只要我們殺出懷縣,就能活下來。”
王匡再一次道:“韓使君,現在撤退,等于直接認輸,大批的軍隊都會潰散逃逸。我們能否逃出去,都是未知之數,留下來作戰還有一的機會。”
“放屁!”
韓馥氣得大罵一聲。
他一向自詡名士,說話做事都講究風度,講究得。如今生死危機面前,韓馥很不喜歡王匡這種自以為是的人,非要和西涼軍死磕。
韓馥沒有忍耐,高聲道:“留下來,那才是必死無疑。傳令下去,立刻撤軍!”
韓馥不再搭理王匡,悍然下了撤退的命令。
原本冀州軍遭到埋伏,在張遼、典韋、樊稠和張濟等人的猛攻下,已經四竄逃散,真正抵抗的人不多。如今,韓馥下了撤退的命令,等于讓所有士兵放棄抵抗,只管各自逃散。
典韋和張遼一起,聯袂沿著道往前沖。兩人之前就一直盯著道上冀州兵趕路的況,先前就注意到韓馥一行人往前走,所以一門心思往前沖。
典韋握了鐵戟,縱橫無敵。
張遼提刀沖刺,每一刀揮出都會斬殺一個冀州兵。
兩人如同是下山的猛虎,擋者披靡。在兩人的率領下,隨行的西涼軍仿佛兩柄利刃冀州軍的人群中,所過之人仰馬翻,沒有人能抵抗。
一開始,有數的人抵擋,轉眼被殺。沒過一會兒,典韋和張遼往前沖的時候,前面的冀州兵紛紛躲避。有的人朝秋名山的山林中奔去,只是沒能進山中躲避的,一咬牙就大批朝道西側的河道中跳下去。
相比于被殺,跳河至有一線生機,所以許多人都跳河了。
大范圍的人跳河,落水的多不勝數。
張遼和典韋沒遇到阻擊的人,追趕的速度快,迅速和韓馥拉近距離。轉眼間,典韋和韓馥不足三十余步。他無比的興,揮舞著鐵戟沖刺,高呼道:“立功就在眼前,生擒韓馥!”
周圍的士兵,吶喊著生擒韓馥。
喊殺聲,此起彼伏。
聲音傳到韓馥的耳中,韓馥嚇得一顆心怦怦直跳,無比的張。他拍打著馬背,口中高聲呼喊道:“保護我,快來保護我。”
周圍的冀州兵一窩蜂跑了,或是朝山林中去,或是直接選擇跳水。
韓馥邊竟然沒有人護衛。
韓馥的行蹤暴,又被典韋窮追猛打,氣得五俱焚,大罵士兵違抗軍令,同時看向不遠的王匡,說道:“王匡,調你麾下的士兵阻攔,拖住進攻的典韋。這人連張飛都能擊敗,很是武勇,我們的人不敵。”
王匡眼神幽深復雜,回頭看了眼追來的典韋,又看了眼韓馥,提起了手中的馬鞭,就猛地打在馬背上,直接加速遠離韓馥,沒去管韓馥的死活。
韓馥大怒,大罵道:“王匡,你個背主小人。”
他的聲音傳出,王匡卻是頭也不回的一聲不吭往前跑,沒搭理韓馥。
王匡覺得劉琦不好對付。
韓馥憤懣的追了一段,卻沒有追上,后方典韋策馬沖刺,因為沒有人阻攔,加上他騎湛,一轉眼就已經跑到了韓馥的后。
典韋手中的鐵戟掄起,狠狠的斬落下去,口中再一次咆哮道:“韓馥,拿命來!”
韓馥心中驚慌,連忙轉揮劍。
鐺!!
鐵戟撞在韓馥的劍刃上,被直接磕飛。鋒利的鐵戟,勢如破竹的斬落在韓馥的上,破開甲胄,割裂了韓馥的。猛烈霸道的力量沖擊下,使得韓馥到徹骨的疼痛,張慘了起來。
他被撞飛出去,砰的一聲狠狠跌落在地上。
韓馥摔得渾難,心中更是惶恐。他徹底怕了,沒了斗志和西涼軍廝殺,踉蹌著站起打算投降,口中高聲道:“別殺我,我……”
話剛出口,鐵戟橫削過來,
寒在空中閃過,韓馥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痕。韓馥剛要繼續說話,可的張開,牽脖子上的,痕崩裂,鮮噗的一聲就噴濺出來。
韓馥再度慘,眼前的一切景驟然暗淡,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氣息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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