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小子,看著跟年輕的曾泰澤有幾分相似,曾家人?”蕭雨詩走了,姬元才提起曾云常。
“對,他是曾泰澤最小的孫子,曾云常,跟周懷安是好兄弟。”
“那小子不行,年紀輕輕就被酒掏空了子。曾泰澤也算是個人,孫子卻不。”
姬元有些嫌棄。
“他的哥哥還算爭氣吧,可能是幺兒被慣壞了。”
“等著吧,早晚會出事的。”
姬元斷定。
“師父怎麼看出來的?”周瑤一臉好奇。
“你猜。”姬元賣了個關子。
周穗歲笑著說:“師父是醫生,看出曾云常的健康狀況很正常。”
“哦,原來是這樣,那師父覺得我好不好?”周瑤一臉期待。
“你要是有什麼病痛,穗歲早就知道了。”姬元失笑,“你姐姐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最厲害!”
周瑤星星眼。
姬元看著周瑤的反應,為周穗歲高興,還好不是所有姓周的人都那樣。
也不枉費周穗歲這麼多年一直找周瑤的苦心。
回到棲遲園,外出辦事的李穎也剛好回來。
看到姬元的剎那,李穎以為自己眼花了。
“李嬸,師父回來啦。”直到周穗歲跟打招呼,才回過神來,確認這是真的。
“回來就好。”微微一笑,“爺這次住幾天?”
“暫時不知。”姬元笑道,“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棲遲園又不止我一個人,有什麼事我吩咐下去就有人去做了。”李穎說,“倒是爺你怎麼把自己折騰這樣?”
兩人都快年過半百了,李穎仍然沒改掉對姬元的稱呼。
“山里條件不好,誒,我得先去洗個澡了,穗歲快嫌棄死我了。”
姬元說著就回他房間去。
李穎無奈搖頭,跟了上去幫姬元放熱水。
姬元拒絕也沒用。
李穎放完熱水就出來,也沒和姬元說上幾句話。
“爺是臨時決定回來的嗎?”李穎問周穗歲。
“對,還是我在他登機前剛好發消息,不然連我也瞞著。”
“難怪!穗歲小姐你先坐著,我去給爺做點吃的。”
李穎起去了廚房。
周瑤湊過來,小聲問周穗歲,“姐姐,李嬸是不是跟師父有什麼故事呀?”
“沒有故事。”周穗歲說,“李嬸一直在棲遲園,習慣了這麼照顧師父而已。”
“我覺得不像是。”周瑤在這種事上特別敏銳。
“用李嬸的話來說,師父是沒有的人,所以不算有故事。”
“啊?”
“師父沒對哪個人過心,到現在為止應該都沒有過。”
“那師父是不是一心向道啊?”
“我也不知道。”
周穗歲失笑。
姬元沒有宗教信仰,應該只是無而已。
不過周穗歲也不確定,從來沒打聽過姬元的經歷,只是知道的姬元一直單。
除了自由,周穗歲還沒見過他追求過什麼。
周瑤由衷道:“師父真酷。”
“你也可以活得很酷。”
“我盡量。”
周瑤跟周穗歲相過一段時間,三觀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不再像從前那樣局限在某些事里。
“我去把接過來。”周穗歲想起朱素芬還一個人在天湖那邊,之前也時常念著姬元,現在姬元回來了,大家可以聚一聚。
“我也去。”周瑤不想一個人待在棲遲園。
人太多不自在。
“好。”周穗歲去跟李穎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車子剛開出棲遲園,周穗歲就接到了章紹同電話,“穗歲,師父是不是回來了?我剛在開會,看到了師父消息,打電話又沒接。”
“師父在棲遲園了,這會兒估計在洗澡沒聽到。”周穗歲解釋。
“你居然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是不是你師兄了?”章紹同佯怒。
“我以為師父跟你說了。”
周穗歲其實不太想跟章紹同走太近。
章紹同一直都對很好,可周穗歲就是本能的有些排斥章紹同。
和章紹同就是很單純的師兄妹關系,沒有其他。
“師父沒跟我說,就半小時前回復了我之前的消息。”章紹同說,“我晚點過去,別忘了讓李嬸做紅燒豬蹄,我想這口很久了。”
“行。”
“穗歲,你離開周家后,好像對我變得冷漠了。”
章紹同話鋒一轉,說到周穗歲上。
“師兄你怎麼開始胡思想了?你自己忙得不行,還說我冷漠,過分了!”
周穗歲笑著帶過去。
“以前再忙,你也會時不時發信息關心我,你最后一次聯系我,還是搬進天湖那天,在那之前,也很久沒聯系我。”
“我那段時間因為周家的事心不好,不想將負能量帶給師兄。”
“真的?”
“千真萬確。”
“那師兄原諒你這次,晚上見。”
“晚上見。”
掛了電話,周穗歲神淡淡。
周瑤暈車,一直看著車窗外沒有發現。
回到別墅的時候,周穗歲院子里的菜種了一半就沒,朱素芬不高興地坐在臺階上。
連周穗歲開車開進來也沒反應。
周穗歲停車下來,走到朱素芬面前,朱素芬還是看著遠出神。
“,你怎麼了?”周穗歲在面前擺擺手,不免有些擔憂。
朱素芬回過神來。
“回來啦?”笑得有些僵,“一切都順利嗎?”
“你怎麼了?”周穗歲沒有回答,而是追問,如果沒事,這會兒該樂呵呵種著地,不會像現在這樣。
“我沒事。”朱素芬起想拍拍上的土,起得有點猛一陣發暈,幸好周穗歲和周瑤都眼疾手快,雙雙手扶住。
“年紀大了就是這里不好那里不好,坐久站起來都暈。”朱素芬站穩后,拍拍兩人的手,“沒事,別擔心。”
“我不信,肯定是有人來惹了。”周瑤直白道,“是不是周家又來擾你?”
知道瞞不過周穗歲們,朱素芬嘆了口氣,“嗯,但不是他們找我,是朱家那邊給我打電話。”
“三舅公?”周穗歲不做他想,一下就猜到了。
“對。”朱素芬承認,“說了些我不聽的話,算了,穗歲,不用管他們的。”
“說什麼了?”在面前說可以當沒聽到,但跑到朱素芬面前胡說八道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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